他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然而,在个人感情上却是极为迟钝的人!也许,一个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吧!
那是一个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至今回想起来,他依然记忆犹新!
那是在他走上社会的第一份正式工作——第二个学校。因为在第一个学校仅仅呆了不到两个月时间,由于教育理想化与社会世俗化的冲突而离开了。而在这第二个学校,却发生了两个极为难忘的事情,两件事都是有关他个人感情的。
第一件事是,在那个时候,学校来了两个新毕业的女老师,一个比较内向,另一个比较开朗。而他的感情故事就是发生在自己与那个比较开朗的女老师之间,虽然,这位女老师是他最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性:典型的长发披肩,高挑修长的身材,瓜子脸,看上去就是温婉可人善解人意。但是,对于他这样的感情小白型男生而言,即便如此,也从不敢主动追求,于是只能被动等候。那个时候,每个学校都要老师亲自到外面发招生简章,或者老师到外面摆摊招生,而且学校之间的招生异常的激烈,尤其像他所在的那种规模本就小的学校更是如此。其实,他的性情和那个偏内向的女老师更合得来,然而,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而和那个开朗的女老师在日后却发展极为顺利,虽然最后并不是如大家意料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其中或许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缘故,因为,本身他的个性就是偏于内向的,在感情上非常被动的。
故事是这样的,那个开朗的女老师,名字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但是由于是开朗外向的性格,所以在感情上也非常主动,而每周末出去招生前,他们都要先写好简章,把名字与电话写在上面,然后去外面走街串巷地散发。而她的字写得不好看,或许这只是她向他求助的一个理由而已,但恰恰是他作文语文老师,刚好写得一手好字,这在学校所有老师间是早就名声在外的。于是他们有了单独私下相处的时间,那个时候,大家都在周末外出逛街去了,而他并就不喜欢逛街,每次周末都是在办公室看书,于是,每次一逮一准,而他又是那种别人有求于己不善于拒绝的人,何况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于是,每次也就顺水推舟,其实,在他心里,也知道,但是,却不敢去捅破那层窗户纸,于是,在一次下完简章后,刚好是傍晚时分,她借机不舒服要到街上的药店去买药,问他能不能陪他一起去,他说可以,然后走出去没有多远,他顺便问她,你不怕你男朋友误会吗?她反过来问他:你不怕你女朋友误会,吗?于是,他终于明白,但是,他还是不敢进一步表白,也不知道如何进一步表示,于是,摸摸地陪着她往前走去。在快要过马路的时候,她故意借口害怕,主动地伸手拉着他的手,就这样,来到街上,此刻,夜幕降临,他们随意地逛着,这时候,他还是傻傻地问她,你不是要去买药吗?她不理他,然后拉着他的手直接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顺势把身体往他身上靠了过去,这一姿势不但没有使他欣喜开心,反而使他起了疑心:她这是为什么?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孩子,这么随便吗?其实,在那时候的她的心里,早已把心雨身完全交给了他,但是,在他这样一个极为传统或者说是感情小白的心里,前面那种疑心越来越大,所起到的反作用也就越大。后来在回去的路上,她更是越来越大胆地主动提出了要求,然而,他不但没有把一个女性的挚爱与炽烈的感情表白当回事,反而,使之前的那种疑心无限制放大,也就愈来愈束缚了他的手脚。直到回到了学校,她还一个人带他回到自己的宿舍,那个时候,她的宿舍也没有任何人,在她把自己的美丽可人的相片主动赠送给他的时候,也还正在继续不断地撩拨他的心,即使到了此时,他的心不是完全无动于衷,但是,他还是没有也不敢有进一步的表示。最后,她还陪他回到了他的宿舍,由于是周末,整个校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还是不放弃对他的暗示与挑逗,可是,他依然如木头人一般,那一夜,就在两个人的蠢蠢欲动、欲望充盈着两颗年轻的心之间的压抑下,默默逝去。
第二天,家访的时间,他本想叫她一起去,但是,她没有理他,而是和另一个男同事,那个男同事当时在外面租房,是有女友的,然而,他们那晚在一起,没有去家访。听她室友说,那一夜,她彻夜未归。
第三天,她主动把送给他的所有相片又拿了回去,无论他怎么苦苦相劝,也毫无悔意。
第二件事,就是在自己所教的一个班上的一个女生,暗暗地喜欢着他,这件事,在看看来,一点也没有察觉。直到那个女生的舅妈打电话给他:老师啊,小书(化名)她说喜欢你,我想跟你谈谈,我并不反对,只要她真心喜欢你,我想请你到家里坐坐聊聊。那时,是在一个晚上,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当时,他听到舅妈的如此一番话,他只是一阵长时间的愕然,已经记不起说了些什么,第二天,听那个女生的班主任也说起这个事,才慢慢想到,这个女生确实有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
首先,这个女生是一个家庭一场的女生,由于父母离异,她当时跟父亲生活,母亲改嫁。后来,她又寄居在舅妈家里,事实上,她那时候,由舅妈全权负责她的日常起居与家庭教育。而且,那时的她是班上年龄最大的,虽然是读初一,但是年龄已经接近18岁了。她是离家寄居在舅妈家后,就到社会上打了几年工,身体和心理上都不同于班上的其它的人,特别懂事,在上课的时候,其它的同学都很不懂事,自律性很差,大部分学生不会认真听讲,但是她特别认真,班上唯一一个跟她玩得很好的女生,是一个比她要小5岁左右的,文静的个性,个子高挑,看上去一身苗条修长的身型。小安也是将近18岁,个子已经快长成,尤其是在发育上,也早已有了成熟女性的身型。不用说,无论是才能够身材长相还是从心灵气质上,都是他非常理想或中意的类型。然而,作为一个传统的教师,在他心里,那方面,师生恋,他想都不敢想,更别说,由行动了。所以,直到她的舅妈给他打电话,后来又听到她的班主任说,他才恍然大悟。
其中,由几件事情,让他时候想起来,她确实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在慢慢靠近他,喜欢他,但是,他始终是以一名老师的名义,在帮助一个学生的学习,并时刻以一名真正的好老师的标准在自我要求。
第一件事,就是寒假来临,学校已经空无一人,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已经回去准备过年了。但是,小安所住的舅妈家,离学校不远,加上她本身就事一个比较内向温婉内敛的人,所以,朋友不多,班上唯一和她玩得来的那个女生也随着寒假的到来回老家去了。于是,每次都会主动给他打电话,问他,老师,你还在学校吗?我想去问你寒假作业题目,可以教我吗?于是,她每次都会拿着数学题目来问他。事后,他才知道,这个事情只不过是她随便找的一个接近他的正当合理的理由罢了。因为他教她的是语文学科,而她每次来学校问他的都是数学,而且是那个数学界的一个难题:高斯问题。本来,他都告诉了他,你最好去问数学老师,我是语文老师,教你不好。但是,小安却说,现在数学老师,回家了,只能找你,可以教我吗?听到这样,他的心有开始软了下来,本来,他就是不善于拒绝的人。何况是对方是自己的学生,作为老师回答学生的问题,那是天经地义的。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每次她来找他问问题,都是到他的宿舍,他每次都告诉她,说不要到宿舍,这样不好,因为宿舍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而且他也注意到,如此小的距离,加上她早已发育成熟的身心,他不小心看着她的时候,都不觉心跳加快,脸瞬间绯红。但是,她却全然不顾,或者说是,明知如此,故意为之。后来,每次她一来学校找他,他先告诉她,在教室等她。
她后来还约他到附近的公园去玩过一次,他本来是很少出校门的,主要时间来看书,所以,即便公园就在学校不远,他也全然不知,更不用说公园里面的环境,所以,在公园,他都是跟在她的后面,听她解说似的,有时候,她问,老师,你怎么都不说话呢?他只好回答,我没有来过这里,你比较熟悉,所以只有听你说啊。说完笑笑而已。走出公园的她,对他说,老师,要不到我家去坐坐吧,我奶奶在家,我经常和她说起你,我奶奶也很喜欢你的。但是他觉得如此贸然,很不妥,故拒绝了。
后来,在舅妈给老师打过电话后,她直接向老师表白过,但是,他说,你现在还小,还不懂得感情,何况我比你大将近9岁,而且你还是学生,还要好好学习,别胡思乱想。她说,我不小了,我快18岁了,明年就是成年人了,大9岁也没有什么啊,只要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不就一样吗?他只有沉默。
第二个学期,她没有来学校,后来,班主任打电话到她舅妈家,说她不想上学了,又到社会上去打工了。
再后来,大概是新学期过去一个多月后的一天,他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他试着接了电话,听到对方的声音,才知道是她,在电话的那边,她对他说:老师,还记得我吗?我是小安。他问:你为什么没有来上学了啊?她回答:我不想上学了,所以,又出来上班 了。最后,她说,老师,现在有时间吗?我就在学校附近不远的地方一个饭店上班,可以可以出来聊聊吗?在公园,你打车过来,我在这里等你。说完就挂了电话。后来,他们在公园的山头草坪上坐着聊了一会,基本上是他听他说:老师,我现在不是学生了,我也已经成年了,我现在还喜欢你,可以接受我了吗?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她说着,谈上班的事,或问他现在她们班上的事情。聊了很久,大约两个多小时,临近中午饭点时分,他们各自回去了。
见面的第二天,是周一,下着大雨,本来是她约好他下午下课后到她那边去玩的,他当时说,看有没有时间,并没有答应她。后来,正在他准备赴约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大雨,他也就借机决绝了她。也没有回她电话,就这样一直在学校宿舍躺着。但是,过了一会儿,她那边打电话过来了。他接电话,说话的并不是她本人,而是她的室友,室友说:老师,小安说在宿舍等你,他说你一定要来啊,要不然她会很难过很伤心的,她今天下午一个下午没有上班,一直在宿舍等你,刚才一直在哭,老师,记住一定要来,要不然小安真的很伤心的。电话那边,她的室友,说话的语气有点玩笑,但是,他能听到在一旁的小安是在轻轻哭泣,很难过的心情。
后来,因为天气问题,雨越下越大,还伴有雷电,确实不能成行。而且,他也确实感受到了小安的那种炽烈的感情,如果真的过去,怕自己不能控制自己,如是,说天下大雨,改天在约吧,你先好好休息。
后来,就这样,两人如沉入大海的鱼儿,各自奔向自己的人生,再也没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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