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2020年的年末，正是120年前的今天，普朗克在德国物理年会上宣读了那篇名垂青史的《黑体光谱中的能量分布》。从此，新世界的大门似乎是被打开了一条门缝，从门缝中，我们隐约可以看见整个20世纪物理学的腥风血雨：那是经典牛顿理论和量子学说的碰撞；是波动学说和粒子学说的华山论剑；是哥本哈根舍我其谁的世纪称霸。
当时光再次流转到今日，人们不禁悄然叹气。没错，相比较于过去几十年量子力学的黄金年代，如今的量子力学似乎青春不再。量子计算、量子通信为人们提供了更为广阔的应用场景，但值得注意的是，当哥本哈根学派将量子论的大厦建立起来之时，我们似乎缺少了材料去将这座辉煌的大厦封顶。薛定谔的方程在结合了电磁力、强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之后，却始终不能将引力，也就是广义相对论纳入其中，物理学大一统的梦想似乎摇摇欲坠。那么在未来，我们究竟有没有可能去解决这个问题？量子力学的路，究竟在何方?
目前看来，想要解决统一的问题，超弦理论是最接近正确答案的。在1995年南加州大学召开的超弦年会上，爱德华·威顿证明了不同耦合常数的弦论在本质上是相同的，使得弦论不再自相矛盾，走向统一。但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弦理论还不够强大，以至于它自身还不能很好的解释宇宙膨胀和真空问题，而且十一维的空间似乎也让人无法接受。那弦论究竟有没有未来？是站不住脚，像隐变量理论那样逐渐被人们抛弃；抑或是进行不断的突破，自圆其说，在引力和量子论间站住阵脚，带来更大的革新直至物理学的统一？无人知晓。但不可否认的是，弦论给我们带来了一些启发：在非微扰意义下，量子和经典的界限是模糊的，就像电子的微粒性质和波动性质一样。
2016年2月11日，LIGO团队宣布发现引力波，这也证明了广义相对论的正确性，爱因斯坦的预言再次得到证实，同时，天文观测的最后一片空白也被填补。说来讽刺，人们苦心钻研量子，却越来越糊涂，上帝究竟掷不掷骰子？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没有任何纰漏，量子论似乎也无刺可挑，引力量子化还要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而前路漫漫，必定充满但艰难险阻，但我们有理由相信，那一天终将会到来。
于琳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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