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书包从自习室里走出来,我照例在耳朵上塞了耳机。等红绿灯的间隙,看到天空中一抹亮光掠过,于是自己下意识的想要合十祈愿。再细看,原来是飞机机身上的灯光,还伴有低低的轰鸣。
也是巧合,耳机里的音乐跳到了《假如绽放光芒》,塞着耳机的人于是很容易溺在难明的“顿悟”里,思想念头通达剔透,身轻如燕。并没有沉溺很久,因为阿姨很合时宜地问我:“煎饼果子要加什么?”拿下耳机,我回到世界:“加肉松腐皮,不加蒜,少辣。”
四月,中旬。
难得不用担心挂在手臂上的人会摔倒,回宿舍的路我走的很是写意自如。当然,比起某人吐波霸的功底还是略逊一筹。R,搁笔多日,久违了。
上个四月到这个四月,走了很多路,只陪着一个人。是以看的更清楚,R…,唉……
各地法学院的大三狗们都在被所谓“末代司考”摧残着,但对我而言,忍受着更多磨难。因为身边的人儿从来都用自己的“身体力行”教唆引导又或者诱惑着自己……不要学习。我们美其名曰的司考互助二人组,日常是这样的: “唉,还有这么多啊,不想看,有没有精简版民法音频资料?”
“没啊,你不觉得知识点挺细的吗?”
“没觉得,烦死了。我要看会小说。”
“一会儿?现在一点十分,一会是到几点啊?”
“嗯……两点。”
“一点半。”
“两点。”
“两点太久了,眼睛不要了?”
“不莫,求求你,求你了。”
“唉,两点。”
两点零五分。
“我说,两点多了,要看书了。”
“额… 我再看一会会,三点一定看书。”
“就是说你下午不打算看书咯?”
“没啊,三点就看,一定看。”
“真的?”
“嗯!”
两点五十七分。
“喂!”,我拿笔杆敲了敲她的手表。
后者立刻皱起眉头,噘着嘴,眼睛似乎要委屈地挤出眼泪。不待我再开口说话,泫然欲泣的人儿摇起了我的手臂。 “唉……这次要看到几点?真不看书了?”
“五点我一定不看了,我发誓。”举手状。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无奈……
五点一刻,R睡着了。
醒来第一句话:“好饿啊,我们去吃什么?”
……
空闲的时候,喜欢一起转悠(吃喝),临回学校的时候少不了常例的四季玛奇朵,少不了里面加的波霸,少不了……一路上行人异样的目光。 开始时,R只是觊觎我的奶盖,并不发疯。
喝到后面,杯子里还剩很多波霸没有吃掉。于是,她开始…吐…… 深深鼓起一口气,“噗”的一声吐得超远。得意的模样看得我独自在风中凌乱。
“不要了吧,待会不被人看见。”
“看见怎么了?我还不能吐吐了,又没吐在路上。”
“可是……真的好神经啊。”
“我不。”
于是我想下手去夺杯子,制止她的恶行。 我的R姑娘就像踩了尾巴一样的猫一样高高跳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距离,接着就是吸一口波霸在嘴里。 “噗”“噗”“噗”……
———
“不是吧,别闹了……” “
我错了好不好,你别吐我啊。”
“衣服上都是黏黏的波霸,求你了……”
“干嘛?我不过去。”
“真的没有了?张开嘴我看看。”
“你舌头别压着下颚,抬起来!”
“总该没了吧?都十多颗了。”
“唉,真拿你没办法,终于吐完了,开心了?”
———“噗”
……
黑着脸的我,蹦蹦跳跳往前跑的你。
稀松平常的四月里,幸好有不同寻常的你。
而最幸运的是,你也不是区区一月一年的谎言。
“天气好热啊!”
“没有吧,我觉得还好啊。”
“热,超级热,热化了都要,你看看人家都穿短袖了…”
……
“说吧,要吃什么口味的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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