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沐浴朝阳,在这样的日子里,无论是谁都会有一个很好的心情,来迎接这美好的一天。
可是却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姜落月,伯国公主,她有一个让世人羡慕的身家,伯国皇帝是她的父皇,母亲是皇后,而她是这二人宠爱无上的公主。
更是有一个传说,那就是伯国公主在出生的时候,天际边闪现着凤凰虚影,这更是让姜落月的身边无时无刻的不缺少爱慕者,追随者。
可是谁会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集万千世界大喜于一体的人儿,竟然会听到一个让她害怕至全身发抖的地步呢?
“伯国皇后,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还是不管不顾的话,那么不止是你们,就是你们的宝贝女儿,也不一定能活到最后了!我们是一家人,都不想她有事的吧?”
说话的人,声音很轻,好像是怕吓着什么人一般,可是却能保证每一个音符都让人听的清清楚楚的。
“我怎么能相信你,如果不是我相信你的话,那么现在的伯国还不会如此的衰败,什么是我的家人,那些都是用来蒙骗别人的,不要再说!”伯国皇后的声音很觉稳,可是姜落月却能听得出来,母后很紧张,因为母后越紧张,说话办事的时候,就会越沉稳。
“你……作为我们族中的一员就是要为族里贡献每一滴热血,包括你的女儿也是!靖国已经攻打而至,还有半盏茶的功夫,让她跟我走,她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只要你说,她就会去做!”
仍然是那个声音,这一次里有一些急切,甚至是连原来的声音也出来一些,这让假山石时的姜落月也有一些明了。
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只是却没有想起来到底是谁?
“不可能,月儿是伯国的公主,是我们的骄傲,怎么可能让她随着你们一起去那样的蛮夷之地。”
“蛮夷之地,你不也是从那里出来的吗?不要说你已经忘记了曾经的一切,那里也是你的一个族地呢?原来成了伯国皇后就将这一切都忘记了吗?如果我将这些事情都传出去的话,你认为这次的靖国和伯国之战会被人理解成什么样?或者那位常胜将军会不会再一如继往的对你的女儿好呢?”
“你无耻!”母后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从来都没有这样大声音的说过话,而现在却是面红而赤的对着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的,就是声音,因为那个人不管说什么,都只是影子在那里,直到此时也没有实体。
就在他们两人的谈话声音停止了的时候,在一旁的姜落月却是使劲的摇头,用力的咬着樱唇。
她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靖国常胜将军,那不就是他了,他一直都在自己的国家里,这次是要来向自己的父皇和母后提亲的,怎么可能带着兵来攻打伯国,怎么会?
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正在姜落月想着要悄悄的离开,然后去一封信到靖国,为的就是要问个清楚。
为什么外面的人都说他会来攻打靖国,明明他说回去是要主旨赐婚的啊?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无耻,难道伯国皇后到现在才知道吗?”
“薛楚寒,果然是你!”影子想逃,却又看清形势停住了脚步。
“楚寒,你怎么能……噗!”伯国皇后却是直接被内伤吐了血。
走出来的人,让姜落月的眼睛一点点的没有焦距,无论化作什么样子,她都是识得的。
在印象中的他,一直都是身着白色的长袍,那清冷的样子,让看到的女子都不由的远离开去。
可是只有她一个人可以靠近,而不被那股清冷吓走,可是此时的他却是和以前完全的不一样。
他身穿一件玄墨色散花锦长衫,腰间绑着一根玄青色兽纹腰带,一头如风般的头发,有着一双犹如古潭般的眼眸,体型挺秀,当真是清新俊逸悠然自若。
可是这样的薛楚寒在姜落月来看,也是一个很陌生的人,从来他的身边都是白色加身,而这样的玄墨色更是让他的身上无形中散发出来一种气势,那种可以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
“母后,母后……你怎么样,母后?”
姜落月再也藏不住了,母后一直那样的深爱着自己,长久以来,她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就如母后和父皇经常说的:
只要找到自己最爱的人嫁了,不用管其余的,有他们在。
可是现在听到的是什么?那个最爱的人是找到了,可是现在的他如此的陌生,而更让她想像不到的就是,这样的人竟然在这里,还逼近着母后。
“月儿……”薛楚寒也没有想到,姜落月竟然在一旁,不知道有没有将刚刚的那些话全部都听到。
“滚!我不要看到你们,母后马上就会有太医,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薛楚寒的眸子一闪,不过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以后她就会明白自己的这么做的缘由了。
刷!薛楚寒的手里多出来一把软剑,向着影子的侧面就刺去。
“薛楚寒你敢?你说过这是我们两人共同完成的,只要是将伯国灭了,你就给我想要的,你现在想出尔反尔吗?”
“杀!”
没有多余的话,这才是真正的薛楚寒吧?
姜落月很想冲过去问问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那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楚寒去了哪里?
而这个杀伐果断的人又是谁,只是那躺在地上的皇后她又不能扔下来不管。
“母后……”
“月儿不要难过,这也是母后的一场劫难,你要好好的,然后幸福的活下去,总要让母后看到你的幸福,知道吗?噗!母后先在那里等着你父皇了,不要让母后失望哦!母后的乖女儿……哦!”
“母后为什么为什么?”
姜落月似乎是想要摇醒母后,可是那刚刚明明说话很流利的人,却在这一刻口吐黑血的闭上了那双曾经含有万千宠爱的眼睛。
中毒??
姜落月不知道这毒是从哪里来的,可是却能想像得出来,一定和那个影子有关,或者是和薛楚寒有关系?
“来人,将母后请回去宫!来人……”叫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一个人影过来,姜落月这才意识到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用尽力气的将皇后的尸体背到寝宫中,而她自己却是撒腿跑向了皇宫方向,她必须要在那两人对战的时候,问清楚父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宫人侍卫都消失,为什么那薛楚寒和那个影子说那样的话,母后死了,一定要让父皇找出那个人来。
“月儿跑这么快摔倒了怎么办?”这个声音在她两岁记事起就一直陪伴着她了,那个时候的她,一直都很乖巧听话。
“父皇?你,啊……不要!”
抬头看过去,就见父皇坐在大殿之上,而那把明晃晃的龙椅更是在此时显的分外的孤单。
只是姜落月看到了什么,在他的后面,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而那个人影的手里有一把剑,对着龙椅就刺了过去。
伯国皇上的前胸处多出来一个剑尖,嘴里的血更是慢慢的溢出来。那鲜红的血让姜落月一步也走不动,可是她不能眼看着父皇就这样的死掉,手脚并用的向前爬着……
台阶是那样的漫长,而父皇又离着是那样的遥远。
“月儿……父皇没事,站起来,这样会很疼,你母后会心疼,父皇也会!”
“心疼,也许会的,在另一个世界,因为那位伟大的皇后已经殁了!”姜落月还没有说话,在她的背后却多出来一个人,伸手扶住了姜落月,制止她想要继续向前爬的路。
这个声音陪着她无数个夜里,而现在听着却是如此的遥远,那声音里没有一点的温度,就好像是来自千万里之外。
他还是那个在桃源之地,说好了红妆天下为聘,桃花千里为引要娶她为妻的人吗?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姜落月明明知道这个人就是薛楚寒,可是她却不愿意相信,因为她不能接受。
“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在每个历史朝代中都是如此的。
本宫要做的只不过是顺应天理而己,姜落月只要你归顺靖国,本宫可以保你不死!”
薛楚寒没有回答姜落月的问题,她也清楚自己是谁,可是却就是没有办法接受,就如同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来说明自己的立场一般。
保不死??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好笑过,姜落月哈哈的笑了起来,甩开薛楚寒扶着她的手,继续的向前爬着。
她要的不是这样的人,没有了父皇和母后,那么她一个人还活着干什么呢?
终于来到父皇的面前了,直到此时姜落月才发现,那个一直宠她上天的男人已经老了。
两颊处的白发映入眼前,鼻口出和鲜血更是让整张脸都苍老了许多。
“父皇,你不会有事的,我不要你有事!”姜落月的脸上已经是泪水连连,偶尔的用手指将泪水拭去,她只是想要有一个家,就像现在一样,不会去攻击别的国家,也希望他们能安静的生活下去。
可是为什么这么难呢?现在母后走了,父皇也这个样子,姜落月的心乱的像长了草一般,就是想要利用自己那微弱的力气,来挽救着自己的父皇。
“月儿父皇没事,你母后有不得己的苦衷,曾经她了慢匈奴的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因为我却是数十年没有再回去过一次。现在既然是提前走了,那就是回家去看看了,父皇一定要陪着你的母后,不要难过,好好活着!”
伯国皇上的声音很轻,轻的好像是担心要吓到自己的女儿,每说一句话,都会喷出一口口的鲜血。
终于姜落月的泪如喷泉般的涌出,刚刚她只是一直想着要来看自己的父皇,要问清楚。
可是现在才知道,母后之前那个清醒的样子,和父皇现在是一样的,好像是……回光返照!
“父皇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来回的重复着这一句话,这就是姜落月想要说的,她不曾想过有这么一天,或者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家人会这样的离开自己。
“薛楚寒!”伯国皇上的声音很轻,可是薛楚寒仍然是听的清楚,他在伯国近十年的质子生活中,这个皇上还是不错的,所以他一跃来到龙椅旁边。不过手里的剑并未入鞘。
“这是我的责任,月儿,我会对他好的!”薛楚寒说这话时看向的是姜落月。
“那就……噗!好!我放心了!”
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而伯国皇帝的身体则是对着那软剑奔去,在姜落月的方向看过来,就是薛楚寒用宝剑刺向了皇帝,至于他们之间的那些话,她是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姜落月很想喊停,可是她没有机会,就如同她从来都没有看清楚面前的男人一样。
“你?”刷!
薛楚寒没有想到,伯国皇上竟然直接对着自己的剑就过来了,那正好刺入的地方竟然是心脏。
姜落月也看着这一切,薛楚寒竟然是提着宝剑就刺向了父皇,甚至是刚刚父皇还那么温柔的叫他的名字。
“薛楚寒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姜落月的质问一声声的吼叫出来,而那粉嫩的拳头一下下的砸在薛楚寒的身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他知道一点,那就是结果,不管伯国皇上是怎么死的,这是早晚的事。
而他对于这些事情,向来都不喜欢解释。更何况现在解释还有用处吗?一点的用处也没有,如果有的话,他早就说了,只是因为说不明白,就连伯国皇帝也说不明白。
更何况是他了,他只是为了心中的人儿,就算是让她误解,他也不后悔来到这里。
“来人,清场!”向着门外的侍卫,吩咐了一声,而薛楚寒则是半托半抱的带着姜落月来到外面的营帐之中。
有人看到大将军竟然抱着一个女子进来,连忙给打开帐门,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多看一眼的。
“送点水进来!”里面冷冷的传来吩咐,外面马上就有人小跑着去准备了。
“是!”那个跑的慢的只得硬着头发应了下来,只恨自己的反应太慢,而且跑的太慢啊。多亏大将军没有将他叫进去教训,否则下辈子一定会多生出来一条腿。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为的就是向父皇和母后下手,呵呵……呵呵,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傻的,竟然一直都没有看出来,原来我就是那个最傻的人!”
姜落月的眸底再也不是那种满满的都是相信的光,而是一种彻底的陌生感,这样的感觉彻底的让薛楚寒也心慌起来。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姜落月,如果说以前的她是一个快乐的精灵,而现在的她,则是全身都没有一点的生机,就好像是一个木偶,他不喜欢这样的她。
虽然知道讲也不过是些废话,而且她一定不愿意听,可是也只得硬着头皮说着。
“月儿你要相信我,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这些!”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别和我说,我不认识你!”
姜落月说完就向着那一旁的柱子撞去,父皇母后都走了,现在连自己最爱的人也放弃掉了自己,姜落月瞬间觉得活在这个世间很没有意义。
也许死掉的话,还能一家人团聚,至少不会再看到这样的悲剧发生。
只是撞上去却是软软的,只有鼻子的地方被硬硬的撞的发酸,直往下流泪和鼻涕。
“想死,有没有问过我答应不答应?我说过,这辈子你都要在我的身边,无论生死,你不是也答应过的吗?”
“是啊,我是
答应过,可是也没有说让你杀了我的母后和父皇,将我的国家全部都给灭了,你就是一个人渣,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他是靖国的皇太子,曾经的他在伯国成为质子,和姜落月的关系一直很要好。那个时候的他可以给她全天下最好的一切,哪怕就是性命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可是现在的他是率领靖国的军队来统一王朝的大将军,那周围的一切诸侯国,最终都会被攻陷下来,要么归顺,要么降服,要么斩杀。靖国只能是那天朝的首都,而他则是要成为靖国建国第一功臣。
只因为这个面前一脸泪水的女子,只要她好,他的一切都不为所动。
不得己向姜落月的身后就是一个坎刀,然后吩咐人过来伺候着她,他不能让姜落月自己丢掉性命,更不能眼巴巴的看着因为自己而伤心落魄的寻死觅活。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虽然现在还不能说,可是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了解的。
“来人,带公主下去梳洗!”在薛楚寒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直到来到姜落月的面前,扶着她,才闻出来,这个侍卫的身上竟然有一种女儿家所用的清香之气。
“落月公主请吧!”开口说话的人是一个女子,原来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而自己还傻傻的在这里等着,第一次姜落月的心头有了一丝的恨意。
头昏脑胀的姜落月被那女人给扶着向着另一个帐篷走去,她不想动弹,不想说话,甚至是不想去想事情,可是却总有一股力量让她慢慢的滋生出来一种东西,那种置于心底深处的就是恨!
恨意就如同是一枚种子慢慢的种到了心田,在合适的时候,就会生根发芽,直到枝繁叶茂。
姜落月陌生的打量着薛楚寒,她怎么会想到,原来有一天,他们会这样的相对。
“我不想去,我要在皇宫里陪着我的父皇和母后,你放开我!”
只是那个扶着姜落月的女人则是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向着大殿外走去。
将姜落月带到了她自己的寝宫之处,那女人将她放下来,而后则是伸手开始为她打扮。
打扮的过程中,知道了这个女子名叫纤纤,是薛楚寒的人,别的就再也没有提起了。打扮之后的姜落月让就算是同为女人的纤纤也是一愣。
姜落月贵为伯国公主,一直都听说她的美,她的凤凰之传说,让世人为之追赶,只有亲自的见了才知道,原来美也可以如此的高贵。
只见她白玉的杏仁小脸,身穿一件彩凤纹梭布斜襟宫装,逶迤拖地淡蓝色滚边梅竹菊纹样留仙裙,身披弹墨纹的披肩。那浓密柔润的青丝,头绾风流别致祥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洒花云纹挂珠白银钏,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镶翡翠如意的戒指,腰系束腰,上面挂着一个荷包,脚上穿的是花纹薄底金丝鞋,整个人有如琼姿之貌却又明艳端庄。
凤凰传说果然是一点不假,只单看这样的一个美人,就能将众男人给迷倒,就不要说是还有天师以命说出来那样的话来了。
身上的裙纱已经换下来,那些带着血的衣衫是不适合再继续穿的。
对于纤纤的惊讶,姜落月压根就没有去想过,她就是她,以前的她为了那个人而活,而现在的她什么没有了,唯一的念想也在这个时候给人掐灭,还有什么是不能想像的呢?
靖国和伯国本是天朝诸侯国,但靖国起兵灭了天朝,现在又灭了伯国。
“我要见薛楚寒!”姜落月终于不再继续生自己的闷气了,这样的生气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还得替父皇和母后入土为安。
而现在她已经没有这个能力,唯一有这个能力的,也只有薛楚寒,相信只要他想,就一定能做到,所以他先想到了就是那个男人。
“王爷说过,想见她的话就不要哭泣!”纤纤的话里有着一丝嫉妒,连她想要见王爷,王爷也已经想到了,这让她的心里很不好受。
“哭泣?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宫哭泣了?”所谓哭也只不过是一些示弱人的手段,而她是一国公主,是不会用这样的手法的。
不错,从之前大殿之上哭了一会儿之后,一直到现在,姜落月也没有再哭一下,甚至是连表情也没有一个。
纤纤希望姜落月不要去见王爷,可是这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情,所以只好在同意了让她去。毕竟这一切都只是对她而己。
很快薛楚寒过来了,远远的看着他,那种熟悉的陌生感又一次的充斥着大脑。
这样战功赫赫的他很陌生,天生一副冷淡狠绝的性子,杀伐决断没有任何犹豫。特别是他身穿的那件墨色长衫,腰间绑着一根黄色祥云纹大带,一头鬓发如云长发,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眸子,体型高挑秀雅,当真是一表人材英姿焕发。
这样的人平常看起来还好,可是一旦真正的到了战场,在对待政敌时,从来都是赶尽杀绝,不会留下一点的余孽,正如之前所看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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