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点半,异常清醒,最近一段时间时常这样,那份清醒里保有着一份清明的觉知。
两地分居四年零两个月了,若说这样的分离,让我多次因为身心疲惫的负重而失声痛哭,却也不得不说,它亦给了我更多思考生命意义的空间和靠近自己内心的机会。
心很安静,犹如一个观察者静静地看着这个躺在床上的自己,既没困意也没妄念,这样的状态已习以为常,原来,独处也是一个从陌生到熟练的过程,守着这一刻的清明与宁静。似乎,心或灵魂只有在这一时刻才是醒着的,才是纯粹的。这与白天的喧嚣与躁动截然不同。
可到了白天,我们需要说很多的话,做很多的事(除了满足生活的需要部分),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去证明,去彰显 ,去炫耀,去隐藏,去评判,去对立,去变得更好……,武士吗?便想起盔甲骑士。我们都活成了恐惧的奴隶。
白天与黑夜的交替,意识的醒来与睡去的轮转反复上演着。想到余生将会是在用脚趾头就能预知的固定轨道上行径直到通向死亡的终点,便觉得人生是一部已被剧透过度的电影,早已没了新意。虽然这难免悲观,但人们大多拒绝看到事实,同时还掩耳盗铃的自欺。
享乐犹如一场绚烂的烟火,烟火散尽后便是黑夜般的寂静,我们总是竭尽全力的想用快乐或假装快乐来逃避寂静,可寂静本就一直都在。快乐本无罪,快乐即是快乐,当它不是逃避黑暗或其他的工具时,或许才是快乐本身。那些真正想要坦然面对的践行者更让我欣赏。
犹如《陋室》的男主角,身在四处漏水的船上,因被恐惧包围而各种突围,殊不知那样的外相,也只是一个假象。当有人告诉他,其实你下船就安全了。他说:这怎么可能呢。细想,这部电影的编剧早已洞悉人心和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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