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他交女朋友了,我们没可能了。"J对我说完这句话,沉重的呼出一口气。
这是高二的寒假,我和J在我家屋旁的过道,两个人颓废的站着,和霜打的茄子一样丧。
J丧,因为S李交了女朋友,他们没可能了。我丧,因为作为见证他两故事的朋友,总觉得他们会在一起。
二 那回忆的书,翻回过去那一页小小的小镇,小小的我们
我们镇只有一所小学和中学,这注定镇上的孩子都是一起同学过来的。
从我转到镇上来读书时,S李就是我的同学,大概三年级,J是我们六年级的同学。那时,她爸是小学的校长,还是我们的语文老师。
很自然,那时同学生日我们都是全体出动,很少是拉帮结伙另成小团队。大家每天都是一起玩,闹,无忧无虑。
J生日的那天,我们几十个同学一起去镇上的寺庙玩,提前带好吃食。
参观完寺庙,其实也就是看看佛像,就马不停蹄的感到寺庙旁的一条小溪。那有大块大块的石头,有很多小水凼,大水凼里还能看到游来游去的鱼。玩性大发的我们捉起虾和鱼。不巧,我们并没见过锥子这种鱼,只听说过,好几个女同学都被锥哭,J是其中一个。
S李带着纸巾一个个帮忙包扎。
三 爱情这杯酒,谁喝都会醉过去的美好,一直在记忆深处
故事正式开始是初三。初一初二分班我们有的都分散了,初三我们又是同班同学。
男孩子的智商在初中开始显露,小学不那么突出的S李开始一直霸占年级前两名。我们体育老师,学校的教导主任有次在我们体育课上当着所有同学的面直接夸S李是全校最聪明的人。
那时,我,J和另外两个同学我们坐在三组前两排,S李坐在二组第一排,和我们隔着一条组廊。我们成绩中等,却是很好的朋友,中秋J带来的月饼都用小刀切成四份,每人一份。
S李一直会找J聊天,玩。时间一长,我们都知道了,还打趣说,小学怎么没开始喜欢。
J感冒,S李就抽吃饭时间去买感冒药,饿着肚子打热水泡好放在J的桌子上。J喜欢吃零食,S李总会带各种吃的,他不自己交给J,一般给我们四份,指指其中的一份,指指J,我们就默契充当中间者。
四 看一看 前路弯弯淡淡的,一场散场
J有喜欢的人,我们知道。他是另一个班的男孩子,高个子,皮肤亚黑,和J一样。初二的运动会,他帮J一个小忙,J开始念念不忘。青涩的青春期时,心动总是这么简单。
那个男孩有喜欢的女孩,所以我们经常劝J,看看S李对你多好,J一般会低下头,再等等吧。快中考了,J的叔叔就是我们的教导主任,她的婶婶教我们历史,也或许她还需要想想。
中考,S李没有考的那么好。按班主任的话,他可以上孝高,他只上了一中的火箭班。
“我想守着你的快乐。”这是毕业时S李交给J的纸条。
J和我们都在读一中,谁知道呢。
五 你转身 我经过 便是人间你经过我的经过
高中大家都开始忙着学业,也许忙着结交新的朋友,维系新的圈子,也许学校的时间管理太严格。我们很少联系。
高二寒假,我碰到了J,我问起时,她如此说。女孩儿是S李班班主任的女儿,十五时,我本想给他发消息出来一起看灯,看到他空间有和那个女孩儿一起放孔明灯的照片,J告诉我。
其实我并不喜欢那个男孩儿,只是感谢他当时的解围,只是,晚了。J语气里透出的悲伤,是我第一次听到的。她一直是很开心快乐的,家族里都是老师,学业,玩乐,她一直很顺利。
青春期时,我们每一个都像是画地为牢的犯人,为自己在意的人情绪波动,那一个个的少男少女,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秘密。
六 总有幸福在等你,傻瓜才不去争取朋友啦啦啦
大学,放假,我们都回家了。有同学提议大家聚一聚吧。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人,我们都在慢慢长大。
S李是最后来的一个。一个人,简单的牛仔衣着,手插在裤兜,不缓不慢。在以往,当我们为物理化学题焦头烂额时,他的理综试卷总是轻易的满分。
你女朋友呢?K开口问。
"女朋友?"S李一脸迷惑。
"高中你班主任的女儿,我们同学可说,你是学业恋爱两不误呢!"K自哀自怜。
“哈哈,误会。那是我邻家姐姐(班主任)的女儿,追她的人太多了,把我当挡箭牌呢,按理我是她长辈。”S李的目光像无意扫过J。
我们知情的几个人都愣了愣。
“那你一直没有女朋友?”我开口问。
“名义上没有。”S李很爽快。
大家都说距离产生美,没说过距离也会产生误会。
那晚回去时,我们有意撮合S李送J回家。
七 为什么想那么多 多制造一点巧合执子之手
J在大学一直单身,我们都清楚,她放不下S李。所有青春一起走过的岁月,他都在,他也是第一个出现在J生命里的人。
有的时候人对,只是时间不对,那么就错了。
我们几个活跃份子开始旁敲侧击,鼓励J大胆点,当初都是误会,兜兜转转,机会就在眼前。
借着我生日的名义,我们一起喝了些许酒。酒高壮人胆,J的“我喜欢你,我们有机会吗?”随着短信发到另一颗不安的心那里。放下手机的J开始大哭,以前我总考虑很多,家人,朋友,现在我只想为自己一次。J洒脱的笑笑。
有风从门外吹过来,有短信的提示音,有人温暖的嗓音。
“傻瓜,我一直在等你。”
“只是下次,能不能不要让我等这么久。我会觉得你是不是傻。”
那温柔的语气,像要融化J喝下去流进血液里的酒,帮她摆脱难受。
J和S李,青梅陪竹马,竹马等青梅。
好在,岁月还是依然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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