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饺子 1
尽管在有名的面食馆吃饭,也引不起我太大的兴趣,因为没有父亲的味道。父亲是山东人,十三岁就顶了同乡一个大哥的名字,当了海军的炮手,后来耳朵给震聋了就因伤退役。父亲和母亲竽仔蕃薯地配在一起,组成自己的小家庭。
每年的农历新年,父亲总是要亲手包许多水饺,蒸很多馒头,预备祭祖和过新年用。年夜饭还不吃水饺,总要等到午夜十二点,真正新的一年开始的时候,父亲准备好一大串的鞭炮,祭祖一完,就放鞭炮。他总是是说,如果大年夜的鞭炮放的又响又顺畅,一年总会像这串鞭炮一样,又响又顺畅。或许因为父亲的耳朵背了,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热热闹闹的有什么不好;我一直很怕那震耳欲聋的鞭炮,却喜欢那种喜气洋洋的感觉。
放完鞭炮,接着就要吃父亲在年夜包的水饺。父亲可不叫大年夜的水饺叫“水饺”,他说那叫“元宝”。平时的水饺我们还可以帮着包,新年的元宝,他可是非自己经手不可。一个个白白胖胖的饺子,像极了我们年前就帮忙折的金银元宝。过年总是有一些祭祀,除了祭历代祖先,父亲还供奉着年轻早逝的大伯。父亲口里的哥哥,逸兴湍发,大概只有三国的赤壁周郎能够和他相比;或许是兄弟俩的年岁相差太多,哥哥成大事的时候,弟弟还在襁褓之中,对于早逝的哥哥,从母亲和姊姊的口中,恐怕想象的会比实际的更英挺些。母亲也质疑过,为什么亲哥哥的排位可以和历代祖宗的排位并列;只是父亲一向拜惯了的,也没有人能够更改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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