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日——母亲节。
要不是昨天上课闲聊时丁老师提了这么一嘴,可能今天早上我都不会意识到这个星期天与以往有什么不同,或许唯一的不同就是所有的日历上会多出那么“母亲节”三个字... ...
中午趁着饭后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便给母亲打了通电话。电话的另一边,母亲正在爷爷家,准备着午饭。在我的印象里,这是母亲唯一能接受的从西方传过来的“西洋节”。因为只有在过节时我们一家人才会到爷爷那里去... ...
母亲做饭时我是决计不敢打搅的,匆匆聊了几句便要挂断电话,只听电话那面来了这么一句:“今年的这日子早饭你没给我做,那就说点儿让我高兴的话吧。”
我憋了半天:“我打算毕业回家考公务员试试,找份安分点的工作,暑假陪我爸喝上一杯... ...”
母亲笑了。
说实话,从来不曾了解母亲,我总是拿“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句话来作为我看不懂母亲的借口,因为我发现在不同的人眼中,他们对母亲的定位是不一样的:单位里同事说我妈平易近人,家里爷爷夸我妈持家有道,我爸来得更省事儿:“有了她,我在家就能安心养鸟了... ...”
不了解母亲,亦或是源于母亲对我“牵着绳子放养”的态度有关,在母亲的认知里:只要品行端正,会待人处事,不危害社会,剩下的就随它去吧。所以就导致了我现在极度反感一切“体制内”或者强制性的事务,随心所欲的性子纵然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在洛阳时认识的吴姐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体制外有这么两种人,一种是凌驾于体制之上的大牛,还有一种是被体制玩死的人。很无奈,我显然是后者,不过仍要感谢母亲培养出了我现在的性格,让我能自己自由地榨干大脑来活在属于自己的白日梦里。
我从来不曾见过母亲对什么事物产生过极大的兴趣,每次假期回家我向母亲炫耀我所学到的东西或者我自己做的小物件时,母亲总是淡淡地“哦”一声就完事了。我曾经问过母亲,她是这样回答我的:“活了好几十年了,啥玩意儿没见过啊... ...”母亲这样的性格间接地影响了我,我慢慢地对一切新鲜事物的出现不再大呼小叫。我开始明白:什么新鲜玩意儿都会成为过去式。
小的时候由于总是在外面淘,在左邻右舍的印象里我们那一撮就是典型的“野孩子”,上了幼儿园,很无奈:左邻右舍的孩子们跟我在一个幼儿园,于是我理所当然就被作为反面教材了,但是母亲对我的教导并没有因为我在外面是个所谓的“野孩子”而松懈。我同桌的铅笔总是动不动的就被别的孩子拿走,他的父母一口咬定就是我这个“野孩子”拿走的,于是在一个下午双方家长被老师叫到幼儿园,那孩子的母亲打了我一巴掌,后来就发生了我们小区津津乐道的一幕,母亲回头看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没拿过,我自己的还没用完呢。”我连脸上的眼泪和鼻涕都顾不得去擦。
“去,打回来!”
“我不敢。”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母亲抄起我身旁的小板凳,照着那孩子的父母就抡了过去,对方顿时被吓傻了,于是小区的叔叔阿姨们就见到一个男的护着一个女的被我妈满小区撵... ...
事后查实,我是清白的。当然,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因为那一件事让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母亲是惹不得的。”
我经常说希望从认识的每一个人身上学到不一样的东西,但是对于母亲,我的这句话显然是屁话:因为从母亲身上学到的东西可远远不止一件两件那么简单。
毕竟是两代人的思维,可能我现在的言谈举止有违母亲一开始的教诲,但这并不妨碍我对母亲崇拜。
嗯,得用“崇拜”这个词,所谓“崇拜”:在我看来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物,除去“母亲”这两个字所携带的特殊含义以及优良品行外还有很要的一点。
作为一个爷们:我没法怀胎十月去创造一个要用余生去牵挂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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