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无问西东》一开篇就抛出来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如果提前了解了你们要面对的人生,不知道你们是否还会有勇气前来?”人生已然苦短,生命总是无常,也许这就是残酷的真相。

人生无往不在选择中。我们无法选择是否来这个世界,但我们可以选择怎样面对生活,选择怎样过我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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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我都曾面临这样的选择。
三年前邻居小倩曾为自己的未来左右为难:大学毕业后是遵从父母意愿考公务员,还是开她梦想多年的烘焙店。
几乎所有的亲朋好友都一边倒地支持她考公,理由有千千万:稳定,社会地位高,女孩子能借此嫁个好人家……在反对她开烘焙店这件事上,妈妈是亲友团里态度最坚决的一个,用她妈妈的话来说:“我们那么辛苦供你上大学,可不是为了让你有一天去开家点心铺”。
只有小倩一人坚持自己的烘焙梦。
小倩自幼就是吃货一枚,酷爱甜点。她初中开始学烘焙,在那个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记录烘焙方子的笔记就有厚厚几本。窝在厨房烘焙几乎占据了她中学时代的大部分课余时间。大学她是在本市上的,经常回家,有条件烘焙不辍。几年下来,她沉醉其中,乐此不疲,烘焙技艺突飞猛进,她分享烘焙心得,已成了响当当的烘焙博主。
一番犹豫之后,小倩在质疑声里放弃了考公务员,毅然开了她的“点心铺”。

三年后的今天,小倩的烘焙店在周围社区已经小有名气,她不仅每天为顾客奉献她亲手烘焙的甜品,还继续在美食社区分享自己多年来的烘焙心得,进而卖课,把自己的知识变现了。一人两份收入,衣食无忧。妈妈成了她最强大的后盾,每天开心地帮她打点店里的琐事。
虽然每天忙忙碌碌,但选择从事这样一项“甜蜜的事业”,小倩心满意足。用她自己的话说:“干自己喜欢的事,心里踏实。”
在亲朋好友看来,小倩选择了自己的理想,却失去了稳定的生活。人们都说:选择就意味着失去。然而,对于那些遵从内心的选择,那些失去根本不值得一提。就像我的邻居小倩,追梦圆梦的过程,就是她选择的意义。至于其它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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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看《朗读者》第二季,节目中有一位朗读嘉宾叫黄鸿翔。他2013年哥伦比亚大学硕士毕业后,放弃全球顶级的咨询公司的工作,毅然选择加入非洲野生动物保护组织。他参与动物保护的调查行动,从事极其危险的“卧底”工作。
这项特殊的工作时刻面临死亡的威胁,其中的艰辛鲜为人知。直到一部纪录片《象牙游戏》上映,黄鸿翔的工作才被人了解。他在这些年参与的野生动物保护行动中没有获得过任何奖励,他觉得“最大的奖励就是不死”。坐在主持人对面,微笑着说出这句话来时,他云淡风轻,但却足够震撼人心。经历了一次次舍生忘死的“卧底”行动,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真正明白这“不死”的分量。
其实他这项工作的意义远不止野生动物保护。

纪录片中有关他的镜头都是没有打马赛克的,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他说他想通过这部纪录片让外国人认识到中国人也在从事野生动物保护工作,同时想让中国人意识到其实这种保护动物的卧底调查工作也不都是外国人的事情,中国人也可以做。
黄鸿翔作为哥大的毕业生,放弃了高薪的工作,优越的生活,做出了世俗难以理解的选择。有人质疑他这样选择的意义,甚至有人直言他如此“牺牲”“付出”,不值得。他说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工作是在“牺牲”或“付出”。他认为人的生命应当达到三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是解决温饱问题;
第二个层次是自己做的事有意思或有趣;
第三个层次是自己做的事有意义。
他说:“如果按照我自己的标准,我觉得我的人生挺好的。”
怎样的人生才算是好的人生?也许在有的人眼里,好的人生,真的不是金玉满堂,声名显赫,而只是心灵的宁静与快乐。黄鸿翔以自己的选择做出了最好的回答,那就是:听从内心的召唤,找到自己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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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李健也曾面临人生的选择。
他曾在节目中谈到当年离开“水木年华”的最大原因,是因为他和卢庚戌在创作上的分歧,感觉自己“在音乐上做很多妥协”,“不够自由了”,这对于他来说是非常痛苦的。

尽管当时正值“水木年华”发展如日中天之际,他还是毅然离开。就像他自己所说,他是“最随意的人”,他想要追求的也是更内敛,更深入心灵的音乐。而当时中国乐坛上电子音乐,R&B和网络歌曲迅速流行,李健追求的这种风格在音乐圈是小众的。
他的歌唱生涯很长一段时间处于低谷,但他学不会迎合潮流,他在四合院安静地弹琴写歌,安静地守候内心的声音。他曾说“一个歌手保持初心,就像在风中保护一盏灯火”。令人欣慰的是如今这盏灯火在风中摇曳出最美的风姿。他的歌,或深情款款,或浅吟低唱,内敛,朴素,真诚,直抵内心,有一种让人安静的力量。他的歌渐渐为大家所喜爱。
他参加《我是歌手》爆红,各种采访和商业活动的邀请纷至沓来,但是很多都被他的团队婉拒,他选择避开大众的视野,回归安静的音乐人的世界。他说“我一直都是跟随心声,我不愿意为了商业利益在音乐上,在为人处世上压抑自己,我需要自由。”在这个年代有多少人追名逐利,随波逐流,李健却始终坚守自己,评价他是“音乐界的一股清流”毫不夸张。
在喧闹浮躁的世界里,李健坚定地选择做自己,难能可贵。他在微博中写到:“人生就是一路选择的旅程,删繁就简,让生活变得简单。”
正如JK罗琳在《哈利波特与密室》中说的“决定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是我们的能力,而是我们的选择。”
人生苦短,我们游走世间,不过区区几十年。是做人云亦云的路人甲,还是成为独树一帜的你自己?一切全凭你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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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开复当年从微软公司全球副总裁的位置辞职迈向谷歌,他对谷歌CEO说的第一句话就是“I need to follow my heart.”即“遵从内心的选择”。在《写给女儿的一封信》中他也写到:有能力进行选择意味着你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生命太短暂了,你不能过别人想要你过的生活。掌控自己的生命是很棒的感觉,试试吧,你会爱上它的!
电影《熔炉》中有一句话:“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让世界改变我们。”
也许我们每个人,倾尽一生,不过是为了掌控自己的人生,成为更好的自己。
在这个变幻莫测的世界里,愿我们不苟且,不谄媚,保有一颗赤诚之心。让我们用这颗赤诚之心炼就一身铠甲,风雨飘摇之际,无所畏惧,勇往直前。那时我们将有底气说:我要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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