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打顺风送娃上学遇一女司机。辅一上车已经有一男士(去火车站)在车上了,确认后出发。本可以按原方向出路口右转直接进入凤新路而后经运溪路右拐进文二西路(这儿路况可能稍好些),可较真的女司按导航原地调头入城南路,这也还可以,反正略绕下经禹航距入凤新路也就多个一、二分钟了。结果,女司机在城南路右拐,这一小段路多了2个红灯,且车入主路,路况超阻,就这样,从小区西门第出发绕着1/4小区外周足足开了15分钟!其间,女司机还说要去文一西路浙医接人,并说那乘客(去火车站)本来要打车过来这边上车,她让乘客别折腾了,自己顺路去接。我说:“文一西路这个时间会很堵的,有时候半小时也动不了的。”女司机回说:“我肯定要去接的,时间到了不去接是我的责任,如果我取消就是我违约。·”
“你可以跟她说下这边路况”,我说:“她要火车站的话,那她也是赶时间的,如果她急,那么可以建议她取消的。”
“我不可能取消的”,女司机斩钉截铁地回道:“我不可能为你们而不接那个乘客的。而且,你们选择坐顺风车的就要接受这个时间延迟。”
“我只是建议你跟那个乘客商量下,毕竟大家都多个选择”,我依旧耐心地解释道。女司机坚定地不接受。
转头, 我跟孩子说今天要迟到了。这时,同乘的男士也附和道,而女司机反应越发激烈了。我看到她已经落入自己的剧情中了:她只看到我要她不去接,我要她违约,而违约是她自己的责任,她就得为此付出代价。她不可能为我们而去损失她自己。我们既然选择了拼车,那就得接受时间损失。路况堵,不是她的错,跟她没关系,她只要我自己无责。
看着女司机一系列反应,我劝同乘男士不必再建议了,因为她根本听不见别的声音,她已经被她的情绪或故事所掌控了,她已不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情绪或是无明。有些儿心疼,却也无奈,毕竟各人各业各自消,我能做的就是保持温度的沉默,不入她的剧情。
过了一会儿,我跟儿子(12虚岁)说:“呆会儿讲暑假故事这个就是很好的素材,你可以讲讲的。如果你能把这个事情讲顺溜了,剖析清楚了,那你的见地不得了了。”我顺势假设以自己为网约司机的身份给孩剖析事情细节,说明事情在确定发生前可以有多种可能,各种可能有多种选择,只要是符合全局或是无我利他的都是合适的。”
估计,我跟孩子此刻的私聊在女司机耳里听起来我是在指桑骂槐,于是她再次发作了。这次,我不再保持沉默,而是明明白白地告诫她:“既然选择服务行业,就应该有服务的意识与态度,我没有义务来承受你的情绪,我选择沉默不是怕事,而是不想介入你的故事跟你拉扯。”这下,女司机终于收住自己的情绪了。接着,我跟孩子约定下周见面时让他跟我分享一个学校里发生的事儿。孩子皱眉,说:“不一定有吧?”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故事。”我说:“比如,平日很乖巧的女孩A某天突然调皮了,无原无故地打了一个平日很捣蛋的男生B,接着两人打了起来了,然后女生A打不过就去老师那儿告状了。按着平日的印象,老师可能没细心了解全过程而直接批评男生B了,而男生B也不及解释就被委屈了。男生B回家跟妈妈诉说,然后妈妈找老师,如果老师没处理好,那么这个妈妈就可能去找校长了。嘿嘿,这个小事情就逐步变成大事情了,是吧?”儿子笑了,我又说到:“去观察下。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误会产生不就是因为老师有了个先入为主的认定,并以这个认定为依据进行一系列的自动演绎而忽略了事实,歪曲真相,最后让矛盾扩大化了。”
儿子大笑,我问:“好玩吧?如果你能保持在事务之外看事务,那一种什么感觉?”
“轻松、好玩”,孩子答道:“就像看电影一样,一起笑一起哭,电影看好哭笑结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想想真是幸运。如果没有修行,没有禅定,今天的事儿可能又是一场毫无意义的一地鸡毛,又哪有此刻的逍遥?
修己修心,所有的关系都是处理与自己的关系。所以,佛说:“实无一人可度。”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