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我和儿子回到老家农村看望儿子他奶奶,也就是我母亲。
这天中午母亲做好饭,边吃边唠家常。无意间,母亲说起来她曾经在河边种地时看到一只老野鸭。
当时,她偶然发现了这只老野鸭。老野鸭看到我母亲走过来,也非常惊骇,它围着下蛋的窝,扑棱棱张开翅膀,疯叫着转悠,似乎想保护着什么,又似乎想将人驱离鸭窝。
这时,母亲对野鸭说,别害怕,我只是看一眼!
说着,她走近野鸭窝,朝里面瞥了一眼,发现野鸭窝里正躺着一枚野鸭蛋呢!
母亲看后迅即离开,到附近的庄稼地里继续干她的农活去了;野鸭也逐渐从狂热的叫嚣中恢复了常态,它看到我母亲并没有伤害它的意思,也就继续守着鸭窝里的蛋,平静了下来。
以后每天,野鸭和我母亲都一直这样彼此相安无事,而母亲也每天都只是看一眼野鸭窝里的鸭蛋,然后就干她的庄稼活去了,——野鸭知道我母亲是友好的,就再也不鸣叫、再也不像第一天那样张开翅膀瞎转悠了;母亲要看它的鸭窝,看就看呗——母亲观察到,每天野鸭窝里都会多出来一个当天刚下的野鸭蛋!
接连十天下来,母亲看到野鸭窝里逐渐增加到十来个野鸭蛋;而老野鸭就这样一直不动声色地、一动也不动地守着它的野鸭窝 ——
终于有一天,奇迹般地,母亲看到老野鸭带着她刚刚孵化出来的一群小野鸭,在野鸭窝旁边嬉戏,那场面很是热闹而富有情趣!
母亲在餐桌旁,边吃饭边讲述着她看到的鸭妈妈孵小鸭的故事。我能体会到,善良的母亲对这个老野鸭妈妈流露出的那种母性“相通”的情感——同样都是做妈妈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这是暑假之前,母亲经历过的老野鸭的故事了。
暑假里有一天上午,天下着小雨,母亲穿着薄薄的雨衣,到种了黄豆的庄稼地里去干活。不久,我看到她拎着桶回来。母亲走到我跟前的时候,对我说,她发现了一只很大的乌龟。
我赶忙问,在哪儿呢?母亲将拎着的桶放在地上,示意我看桶里,果然我看到了一个很大的乌龟趴在桶底的浅水里!
母亲说,她刚才在河边的黄豆地里,发现了这只乌龟,当时它正在团团转悠着,龟爪将黄豆地边的泥土抓得到处都是,似乎要抓出一个窝出来下蛋的样子!
母亲将硕大的老乌龟抱起来,放到桶里,带回来给我看。我看到这只乌龟有七八斤重的样子,头伸出来的时候,它两侧眼睛旁,有两道明显的“暗红色线”(或说“红褐色线”)——让我和我儿子都分外好奇!
我们一边观看乌龟,一边议论着。最后我们一致同意将乌龟放生,不要像我老家农村那些常年钓乌龟、钓鳖的人那样拿到市场去卖——据懂行的人说,能卖个好价钱的,往往是那种一两斤或者一斤多的小乌龟或鳖;而太大的往往也不值钱!
我当着儿子的面,将这只大乌龟从桶里拿出来,放到我外婆家门前右前方小山坡上的草丛里,儿子拍了几张乌龟的照片,然后我们就在蒙蒙细雨中往回走。
刚刚走到乡间公路上,就遇到外面干活回来的外婆——我外婆今年八十四岁了,身体还很好,很精神。
她听说我们刚才放生了一只大乌龟,赶忙问,“在哪儿呢?赶紧把乌龟找回来,放到我家里。养在家里,夏天乌龟‘吃’蚊子很好呢!”——外婆说,很多年以前,她家就养了一只乌龟,很多年都一直呆在家里,很好的!
我们赶紧带着外婆到刚才放生乌龟的那处草丛去找。可是,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任凭大家怎么找,却怎么也找不到这只大乌龟的踪影!
这让我很难将这只乌龟与“龟兔赛跑”故事里那个爱睡大觉的、慢慢爬着的乌龟归为同一类型啊!
而且,之前我曾听说过,龟有一种“土遁”的神奇功夫——
如果你将一只乌龟放在地面上,然后将它倒扣在一个沉重的铁桶里,不管不问好几天。
即使这个铁桶非常沉重,铁桶上面压着几十斤乃至上百斤的重物,我们可以断定,乌龟哪怕变成一只小蚂蚁都无法从桶沿与地面间的缝隙里钻出来;
但是几天后,你掀开铁桶来看,倒扣在里面的乌龟却不翼而飞了——这就是乌龟运用它本能的“地遁”功能,瞬间“遁形”到了另外的空间去了!
看来,“龟兔赛跑”那种类型的乌龟慢慢地爬,这是乌龟的常态;而我们刚才放生的这只特大号大乌龟,以及放在沉重的、倒扣地面的铁桶里的“土遁”乌龟,瞬间“遁形”、销声匿迹,则是乌龟的“特异功能态”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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