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周围都是荷花,灿烂极了,你若来……”
“你别看从文这人微笑温和,文雅委婉,他不干的事,你强迫他试试!”
近来又接触到了沈从文,觉得从文先生对我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正巧手头有一本《边城》,就便看了起来。
这些日子写诗词少了许多——但这毕竟本就是随性而为的,大抵是不平定的心中少了许多诗意罢,这也不是可以强求的。
但是我的脑仍在胡思乱想,今后的长短句,估计要变成几段不这么破碎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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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唐的《大师流泪》,其实全文也是并没有多么让人眼前一亮的句子的,最后那句“结成最咸最咸的盐”,也不过是情感的句子,极言其意吧。
但是这个文章还是要当线索用的,这也的确使我有所发现。
林语堂、沈从文等人在文学方面不可谓不强,不只是在文字上流露的故事的醇香,更有着历久的情思酝酿。
所以我以为“世上是没有赏析的”,因为无论再活泼的文字也毕竟以相同的形态展现,这是它的限制。恰如“风花雪月”四字,中古千年文人骚客几多着墨,不说表情微异,就是人人见得的“因风飞过蔷薇”这句,我也曾在其中迷惘许久,便是去找寻那瞬间出现在脑海之中的吹渡蔷薇留风影,风拂花过又引发了下一刻什么的故事?又或《长恨歌》之中“天长地久有时尽”,他的后面我常以为是“此恨绵绵无绝期”。纵是“比翼鸟”或“连理枝”也无济于事,即使李杨二人的确是情志相投,此前再有何等美好的情景,“辗转蛾眉马前死”的瞬间,一切应该也都明了了,就算君王之爱“雨露均撒,泽被苍生”,但这算什么长情?之后的“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过只是他人的美好愿望,所以我倒是以为这算真“恨”。我倒是心动于陆游唐婉的。
所以我是认为读载体的心态更为重要,所谓大家,应该也就是能让读者明白的更多,领悟的更多,能更加准确地明白他的意思和文字中蕴含的意蕴吧。
而在他们的文章之中,除却外加的手法笔力,这种贯穿于文字起末的多情的“泪”才是更让人为之倾侧的,只言片语所含甚少,又不存在哪所谓的“芥子纳须弥”,所以他们要做的是把那句对于他人而言或许是清茶淡粥,或许是锋芒利刃的字,经他情绪的浸染,除去其中影响读者体会的杂质,通体晶莹剔透之后,递到每一个读者的心理。
当然了,有情弦未必就得遇有情人听,无心曲也或成为失心人沁入心中的慰藉。
再灵活的文字也是“被”接受的,这是读者说了算得。
只是抚琴人在收到知音之客的回应是时,那种精神摆脱孤独,心灵蓦然充盈的喜悦,无心人纵使有千万人聆听也是体会不到的。所以我并不喜欢欧亨利——为什么要喜欢一个只想要面包的人?
这个时候的沈从文先生对我的吸引力的起因便明了了,也因为了解的稍多了些。
我不会流泪,纵使我以为我的情思够多,同事我担心着会不会有太沉重的铁幕把我真正的情感隔绝,当我捕捉到一点心灵的震颤时,其实都是欢呼雀跃于心的,每当遇到未曾有什么掩饰的人时,我便是有着歆羡的:当哪个隐藏的心可以被我换起时,也便是一种不可道的认同感油生于心。一如沈从文先生闻言而哭,怕也是因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温暖吧。这种于外人所见的“乐观豁达”的人生态度背后,又何尝不是饱经风霜已经不堪一击的心呢?它如何不需要一种可以掩人耳目,隐藏自己的伤口的外衣呢?若非如此,那微笑的沈从文为何蓦然落泪,那猖狂的阮籍又缘何穷途而哭呢?!
有人说这是心理的强大,豪迈旷达,可若不是不想复忍苦痛,又何必要说日黑夜明呢?
那脆弱而又多情的人,前一秒破碎的泪,后一秒便开出了,灿烂的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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