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才看到今早朋友发我的文字,写得关于小朋友诗意表达的一些事情。
她说小朋友的诗意表达经常只对妈妈一个人,因为只有妈妈肯定她,接受她随时随刻的创意和诗意。
而其他人经常会斥责她瞎说,或其他不认可。
看完我又立马共情了。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我对小朋友总是出奇的耐心,无论他们口中说出什么话,都立刻给予正回馈。
因为我从小就是这样的小孩。
从小爱自然,喜欢往自然里扎,但是会被大人评价:野,疯。
小时候满脑子奇思妙想,也经常会因为没有回应而感觉落寞。是的,我很小的时候就会落寞。
学生时代,特别喜欢往校园里的绿荫大道散步,来来去去走几回,晴天看太阳透过叶缝细细碎碎掉下来的斑影,雨天时听雨声打在树叶上的声音,看雨把叶片刷得闪闪亮亮。
还时不时带回树叶夹在树上,至今还爱捡落叶。
换来的评价是:你喜欢悲春伤秋。
中学时代我已经有非常强烈的自我认知,想也想不明白,我和悲伤有什么关系。
还有同学凿凿切切地说:过阵子你就不会喜欢这些东西了。
语句里的既有对这种喜好不稀罕,也有意说我故意如此表现的意思。
我的反应就是,这个朋友不要了。确实是真没要,我的同桌都还有联系,除了这个。
大学时候喜欢在空间里写东西,得到的最多反馈也是略有不认同的:你整天把时间花在空间里写这写那。意思还是我装着的全都是哀愁情绪,不干正事。
所幸啊,打小,我虽然表现得不那么循规蹈矩,我的父母家人未必理解我的爱好,却大部分时候支持我的。
小时候虽然我妈对我们没有太细致的照顾,但是我掰回家的一束芦苇,不放到我自己想扔,也没有人像外人一样阴阳怪气地评价我:瞎说,整天搞得花里胡哨。
而,这么多年,我一次也没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好朋友的评价,放弃过自己的这种和自然保持粘度的天性,保持自己所有爱好的执着。
我不仅在别的事情上不咋听人意见,就是在坚持做自己喜欢的的事情上,也不听不好的意见。
如果,如果我当年因为大伙儿的评价,放弃对自己的要求,放弃爱往自然散步的天性,放弃阅读写文章,整天在乎别人的评价,那今天的我一定无趣,无聊极了,像个背景画一样没有特色,也没有生气。
所以朋友说我能够一秒包容小朋友,允许小朋友在我这里做自己。
还真不是包容,而是我理解他们,理解所有小朋友在开启自己的世界里的种种探索和表达。
因为我就是那种本来被质疑,也被理解,更坚信自己的小孩长大而成的。
所以我希望,在我这里,所有的小朋友都允许做他们自己。我只是他们的一个见证,参与的朋友。
而不是一个大人。
除了涉及小朋友们安全的时候我要做大人,其余的时候,他们可以闹,笑,哭,乐,可以大跑,可以碎步,可以指着星星说很亮,可以对着落叶随意创作,可以胡闹任性磨人,也可以真诚表达真实表达。
我永远正回馈,也永远以己所能给予他们引导,爱护,与陪伴。
因为我是由一个有趣的小孩长大而成的还算有趣的大人,我喜欢小朋友们,都能保存童蒙,长大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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