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书友好，我是伏琴。
欢迎来到【好书共读】栏目，每周共读一本经典好书。
今天继续共读本哈德.施林克的小说《朗读者》。
昨天的共读中，汉娜成为被公诉的战犯之一。
其他被告都急于撇清关系，只有她心甘情愿地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01 当文盲，比当罪犯更丢脸吗？
“你为什么不把门打开？”
审判长向5位被告一个接一个地提出同样的问题。
其他被告都说没法打开门，她们受了伤，或者在救人等等。
审判长说在党卫军的档案里发现一份报告，女看守阻止有人逃跑，任凭大火肆虐，却关着教堂的大门。
一名被告说，汉娜写了那份报告，是她一人干的。
审判长又问汉娜，为什么不开门？
她说不知道其它自救的办法。如果打开门，如何维持秩序呢？
又问审判长：“要是您，您究竟会怎么做呢？”
审判长默默地摇了摇头。
汉娜否认写了报告，是大家集体商量的。
检察官建议鉴定笔迹，汉娜变得惶恐不安，说：
“你们不用叫专家过来，我承认报告是我写的。”
米夏埃尔百思不得其解，往事历历在目。
他朝思暮想，有一天终于恍然大悟：
汉娜不识字，也不会写字！
因此，她让别人朗读；在旅行中让他负责读写，在旅馆看到便条会勃然大怒；
听到有轨电车公司晋升的机会，赶紧一逃了之；回避西门子公司的晋升机会，成了女看守；
为了逃脱笔迹鉴定，承认了那份报告；在诉讼时才提出反驳，因为看不懂指控材料。
她羞于承认自己是文盲。
可是，当一个文盲比当一个罪犯更丢脸吗？
她害怕开诚布公，做真实的自己，那是她微不足道的真相和正义。
米夏埃尔一直以为是自己赶走了她，现在真相大白，却改变不了背叛她的事实。
即使背叛一个罪犯没有错，也因为曾经爱过一个罪犯而有错。
02 进退两难，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办
汉娜承认写了报告，其他被告松了一口气。她继续抗争了一会儿，就放弃了。
米夏埃尔觉得审理不是结束了，而是刚刚开始，他突然由观众变成了参与者。
他可以告诉审判长汉娜是文盲，她就会被减轻处罚。
可是，她自己不愿暴露文盲的真相，不愿为少判几年徒刑而出卖自我形象。
为了虚伪的自我形象，宁愿多坐几年牢，值得吗？
“倘若用她维持一辈子的谎言的那种干劲，那她早就学会认字和写字了。”
他试着和朋友探讨这个问题，如果有人故意走向毁灭，你会拯救他吗？
又决定和父亲谈谈，寻找和哲学家的谈话。
父亲说：
“可是我觉得大人们绝对没有理由将自己的观点强加到别人头上，以为他们就比别人更懂得什么才是对自己好的。”
“我们谈论的不是幸福，而是尊严和自由。”
他被父亲的话弄得稀里糊涂，最后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出了解释，即不必找法官谈话。
父亲又说：“如果你描述的情况是责任落到你头上或者你要承担的情况，那当然得采取行动。”
“如果你知道，什么对另一个人是好的，而他却对此闭目塞听，那你就必须努力让他睁大眼睛、张大耳朵，使他清醒过来。”
“你必须让他做出最终决定，但你必须和他谈话，和他本人，而不是背着他和另外一个人谈。”
要和汉娜谈话吗？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他问父亲，如果没办法和他谈，怎么办？
父亲说：“我没办法帮你。”
03 残害，有时只是因为无所谓
6月，审判人员坐飞机到以色列取证。司法案件和度假混为一谈，几天变成了两周。
米夏埃尔本想好好学习，可是脑海里各种画面浮现，有集中营冷酷的汉娜，也有过去含情脉脉的汉娜。
他决定出发去最近的集中营，用事实真相驱逐脑海中的陈腐观念。
他搭便车，说出目的地后，滔滔不绝的司机突然沉默不语。
之后，他又开始说话了。
他说，人们杀人，是出于狂热，爱恨，或者为了荣誉和报复。
“但是，刽子手也不讨厌被他处死的人，却还是处死了他。是因为他得到命令了吗？不，刽子手不服从命令。他对他们是那么无所谓，可以做到杀死他们，就像他也可以做到不杀死他们一样。”
他讲了一个军官若无其事地看见一群人枪杀犹太人的故事。
军官脸上有心满意足的表情，也许只是要下班了，他并不讨厌犹太人。
米夏埃尔问司机是那个军官吗，他脸色煞白，大叫一声“滚！”
米夏埃尔下车，沿着山路走，一刻钟后，抵达了集中营。
那天夜里，狂风大作，他在一家乡村客栈留宿，内心烦躁，身体哆嗦。
他不知道第二天早上如何起来，如何回去，如何继续大学学业，以后如何娶妻生子。
对汉娜的罪行，他想既表示理解，又加以谴责，可是不能兼得。
第二天，阳光明媚，他搭上便车，几小时就回去了。
集中营的陌生世界也离他远去。
04
米夏埃尔发现了汉娜文盲的真相，纠结万分，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要说出真相，汉娜就可以减轻罪刑。
可是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汉娜，如何面对自己的过去。
他为汉娜的犯罪行为感到羞耻，也为自己过去的恋情感到羞耻。
朋友和父亲都无法给出合理的建议，他又去集中营寻找答案。
米夏埃尔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汉娜将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敬请期待明天的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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