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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都不在了,但仍负有期待

尽管我们都不在了,但仍负有期待

作者: 靥惜 | 来源:发表于2020-04-01 08:16 被阅读0次

    小怪兽,你还在吗?

    你总说我们是两条平行线,有幸交集,但很快就会分离,没成想一语成谶。

    六年前,因为分选学校,我们从陌生人变成同学;因为一个拥抱,我们变成好朋友;因为一次交谈,我们成为好闺蜜。但……好遗憾,我们是两只坚硬倔强的小刺猬,把冰冷的盔甲穿上时,我们就渐行渐远了。

    小学转学到这个小县城之后,我遭受了校园暴力,让一直名列前茅的我很快跌入谷底。敏感、自卑……无尽蔓延,以至于小学毕业考试一塌糊涂。分选学校的时候,很不幸又很现实地分到了那个差一点点的中学。爸爸妈妈为此,四处走关系,把我调到了那所有你的中学,刚巧碰见了你。

    那个夏天里,藏了黑暗,也藏了一个未知的你。

    你冷冷的眼睛里全是戒备,和我一样,以漠视伪装。所以,我被一样的“我”所吸引,想窥视那双眼睛下面的心灵。

    两个都带着冷漠的人,总是不愉快对方的存在。我嫉妒你的文采,嫉妒你笑容灿烂,嫉妒你很快就和所有人变成好朋友。你讨厌我数学好,讨厌我木木讷讷,讨厌我总是一问一答,不爱交朋友。后来才知道,你因为曾感受过在乎的人离开,所以害怕孤独,想把自己放入人群中感受温暖;而我因为转校后遭受校园暴力,而旁边的人就像戴上了眼罩,变成了刽子手的帮凶,所以我不敢伸手去拥抱,怕碰到的仍是冰冷。但你的拥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阳光,温暖了孤寂,驱赶了害怕。

    运动会的时候,周围的嬉嬉闹闹勾起了美好的回忆,崩溃大哭。你第一次以很温和的话对我说:“没事了,哭吧!”抱着我,给了我一片可以肆意哭泣的小天地。

    古老的童谣说天使都是带着阳光和糖果的,所以我亲爱的小天使,你给的温暖好香甜。我紧紧抓住它,放进口袋,酿出彩虹。

    那天橘色的暖阳升起,带着舒爽的,驱散了雾霭。你和我坐在操场上的聊着《龙族》,聊着《安眠花》,也聊着向往……你说:“我最喜欢的就是小怪兽,可小怪兽终有一天会被正义的奥特曼打败。”我想了想,说:“那我就做一朵只守着小怪兽的安眠花,护着你变成正义的小怪兽,和奥特曼成为好朋友。”我们就约定好了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

    我们总这样天真的以为一些承诺就是永远,但其实我们从来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好像我没有料到后面你会离开一样。

    那时的我,英语差到了极点。在那段迷茫无助的时间里,一个男孩子措不及防地闯入我的小世界。他是我转校之前的同桌,我们聊了很多以前的故事,一点一滴都是心里最怀念的美好。他是一名学霸,每天都会帮我解决英语难题。也许是感动,也许是青春特有的色彩;他对我来说,变得很重要,刚巧我也是他觉得很重要的女孩。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你,你勃然大怒,逼着我删去一切有关他的消息。尽管这个选择题让我纠结彷徨,但你是我那时候最想抓住的一束阳光啊,所以我答应了你。

    后来才知道,是笨拙的小怪兽用她以为正确的方式去保护安眠花。但小怪兽不知道,安眠花也因此害怕谈论有关喜欢的一切话题,至今也走不出那一份对男孩的愧疚。即使是时间,也没铺好愧疚洞口通往外面的路。

    不知道是谁偷走了时光,只知道匆匆之间,我们都长大了。

    在文理分科的时候,你怕我依然没朋友,你陪我选了你最不擅长的理科。我问你后悔吗?你说一切都挺好。我们奔跑在操场,上空全是我们的欢笑声,少年的轻狂就这样肆意挥洒,填满了青春的空白页。

    但好像现实的力量很强大。没多久,你就说为了前程似锦,你还是要转去学文。忽然之间好像有什么崩塌了,我久久沉默;你突然笑了,说:“你真自私!”我惊愕,却不敢否认。只记得那个笑容没有温度。

        时间真是奇妙,能把平凡的米变成芬芳甘醇的酒,也能让它变坏变馊。

    在之后那个像汽水一样冒着气泡的黄昏里,你受到了重男轻女的冲击,也让我们再次相聚,感受彼此的温暖。你再次抱着我说因为成绩差,被控诉不如男孩子。我和你承受着一样的控诉,所以说不出安慰的话语,只能紧紧回拥你。

    我们有时候不明白大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只是在自己这个小世界里守着自己认为的真理,在自己的宇宙里藏着无数个温柔的星球,用拥抱、用温暖假借于一切都很美好。

    你鼓励我和你一起参加征文比赛,我就写了一篇《忆江南》,你最喜欢的地方。墨菲定律总爱在这时候作怪,我初赛过了,而你却遗憾落榜。我有点不敢看你,但你笑着鼓励我参加决赛。我参加了决赛,有幸得了一等奖。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很激动地倾诉我的幸运;可你很淡然地回了句恭喜,就挂断了电话。当所有人都说着恭喜之类的话语时,我却当场哭了,因为在这场盛宴里,你躲在了时间之外。

    我不喜欢拥挤的人群、闪亮的灯光,以及突如其来的噪音;我只想把口袋里衍生出来的彩虹挂到云端,连通时间之外。

    之后的日子里,我一点也不敢提及这件事情,你也没再主动联系过我。那时繁重的功课也成了我不敢找你的理由,心安理得地过了一年多。高三快结束的时候,你来找我,跟我讲了好多好多事情。你说:“我们都长大了,很快就要面临新的分离,过去的是不是应该就这样过去了?”我说好。

    我们之间总是发生磕碰,不一定快乐,但我们总在追求快乐,就好像一句和解就胜却无数。

    高考结束后,你拉着我谈天说地,我们聊着过去,聊着未来……我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但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就变得不一样了。我考得还不错,但你好像没有得到满意的成绩。

    现实就是这样不公平,没有给同样努力的人相同的运气。

    带着六月的遗憾和小沮丧,你说:“我花了很多时间努力追赶你进步的步伐,但好像从来都是以失败告终。我们所向往的未来有太多不一样,风有风的自由,云有云的追求,我们到了交集点分离的时候,分别之后就流往我们向往的大海吧。我离正义又优秀的小怪兽越来越远,但你却是越开越灿烂的安眠花。跨出校门后,一切皆有可能;有无数的选择将摆在你面前,你喜欢的事,就认真去做吧,别再留下遗憾了。有的人浅薄,有的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希望我们都能成为如彩虹般绚烂的人!”

    有些关系断得悄无声息,让人措手不及。但我并不希望你成为我生命里会退场的过客,我也不想在万物各就位时,你还在遥远的地方。

    小怪兽,人生很长,难免恐慌,我想告诉你:我们都得经历一段努力、闭嘴不抱怨的时光,才能熠熠生辉,才能去更酷的地方,成为更酷的人。而你也一直是我心里最正义、最可爱的小怪兽,是很灿烂的一束阳光。

    人与人的相遇,就像是白鸽碰上了蜻蜓,阳光遇见了月亮,黎明听到了夜莺,不知道下一次的相遇会是什么时候,所以往往没有结局。没有结局的故事太多了,心期岁月无恙,我们的故事能由时间慢慢来讲。

    所以,小怪兽,你还在不在?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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