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秋更绿,鸽子未西归,可漫漫长途,全靠几只白鸽传递书信,寄人心语,但鸽子却未归,又会引得多少人伤心。白鸽已经有太多人心疼,我只怀念那风尘仆仆来到这人间得一只灰鸽,像他一样……
我想它本是一直白鸽,可万般不慎掉落人间,经历天上人间这段得风尘仆仆,惹得这期间得灰尘得怜爱,于是,便化作了惹人嫌弃却万般坚固得铠甲,但这特殊的灰色便也去除不掉了。我想他却乎是一只灰鸽……
他好像一直都没变过。身高,体重,容貌都好像未曾该变,以至于现在我对他的一切还是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我在孩童时期,热衷于和他比较身高,那时的我还小,他也不老。或许时间也觉的我们无聊,让我快快越过了他的身高,我也确乎忘了那是我的年龄,只记得那时的我们是站在葡萄树下。当时我很奇怪,他明明是留着平头短发,可看起来也没有爽朗精神,可他的眼睛很大,以至于现在我都认为那是我见过最干净的眼睛。他爱笑,笑的满脸褶皱,但我仍觉得那是世间上最明媚温暖的笑。他其实长得并不高,因为他背后隆起的疙瘩……
时间催着我长大,也催着他长大,可我在他眼中永远是孩子,他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四十多岁未曾长大未更曾苍老的的孩子,我从未怕过他,哪怕他是我的长辈至亲。我实在太熟悉他的名字了,因为我每次都是直呼他的名字,甚至全部认识他的人都是如此称呼,平常普通,也像是于情于理。长辈尊称在疾病面前微不足道,人情冷暖不过就是他背后凸起的疙瘩,我有时也会想,难道我也同世人一样在伤害着他吗……
那怕我们未曾长大,可总要习惯这人间的规矩,他也总归谋生的呀,于是外出新疆拾棉花;平时温暖的太阳那是也变得火辣辣,他背后的负担也耽误着手里摘捡棉花的速度,他同其他人而言一定显得笨拙的多;他也到同村人家做过工,可那邻居呀嫌弃他脏,吃饭的时候赶他回家;他也可以登上生锈的三轮车去集上卖老鼠药,用那三轮车装上满满的一车货,他用力的起身向下踩,但那车子也不过是向前移动的一点点,他骑得很慢,甚至都不及汗珠流淌的速度,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停车喘着粗气休息一下,然后再接着骑,反反复复……
时代在发展,我记得它也引发了他的好奇,在摊前挂上他的微信二维码图片,虽然他并不是很会用智能手机,但也对此乐此不疲。那次他像小孩子似的在我面前拿出手机,我到现在才想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不太喜欢网络的高速发展,让每个人都有机会在网上抛头露面,更加气愤有人持着冰冷的手机连同他的肮脏的词汇收录里面。嘴里叫喊着快看猴子在卖东西,他是我的大爷,我放心尖上的人那,你凭什么……我讨厌下雨天,毛毛细雨足以淹没我的心,让我感到冰冷悲伤心死一般。我第一次明白了眼泪流干也抹不去的悲伤,也明白自己可以跑的很快,因为…… 他确乎是想鸽子一样未归,这是我我一辈子鲜明的疼痛……
他来时清风明月,他走时满身风尘,我不知道白鸽需不需铠甲,可我却知道这身铠甲并未护住他,却最终成了灰鸽,受尽了人间冷暖,却留下了最温暖的笑容,他却乎是只灰鸽,迟迟未归,我终究同他的铠甲一样没能护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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