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渐深,从这个月初开始,大街小巷的草莓蜂拥而至。随便拐到哪条路上,随便哪个时间点出门。都避不开小筐小筐的草莓,在路边眼巴巴的瞅着你,草莓尖的鲜红引诱着人们跃跃欲试。我家附近倒是有几个草莓的大棚,开车出门的时候总想绕道草莓园门口,想遥遥的看一眼,园子里的草莓都红了没有。想挑一个最佳的时机,捧着一筐酸甜多汁的草莓给那人一个惊喜。下雪的时候去采摘是最佳的,外面洋洋洒洒的落着雪,隔着透明的大棚,仿佛拥有了一个保护罩,草莓受不得严寒霜冻,我的心思也绵软轻柔。脚下是簇簇的草莓,红的艳丽的,垂涎欲滴的,往往已经熟透,适合立马摘下来,塞到嘴里,这样不适合奔波劳碌的,往往得身先士卒。从这一垄跨越到那一垄,左顾右盼,总觉得前面有更大更好的。不一会儿便热的满头大汗,又厌烦这保护罩子密不透风。鲜红的草莓放在白皑皑的雪地里,让人分外怜惜,恨不得赶紧揣在怀里,恨不得赶紧见到那人。
我从小到大,是没有见过山楂树的。也不大爱吃山楂,酸的仿佛让人倒了牙,久久的缓不过来。吃冰糖葫芦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前两日天气冷得很,我裹着厚厚的衣服,面色冷峻,疾步而弛,径直走向了冰糖葫芦的小车。颗粒饱满的山楂挂上厚厚的糖,瞧着都让人开心。个头硕大的草莓也让人想尝试。想着那人开心,便拿了两样,回去想讨一声夸奖。这个冬天,买的最多反而是冰糖葫芦。连带着单位大门口卖的山楂都觉得可爱。想买一盒回家,自己下手做糖葫芦,又怕做的不好,在那人面前丢了面子。甚至想种一颗山楂树,等成熟的时候让她自己摘来吃。这种想法很奇特,她前段时候爱吃刚出锅的糖炒板栗,我甚至想带她上山去摘板栗。大概我这就叫投其所好,总是想讨她的欢心。恋爱到此刻,已经没那么急躁了,冰雪融化,阳光暖暖。
想起来有次我俩讨论李煜的《清平乐·别来春半》,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我总是喜欢这样的句子,满目愁肠,情丝百转。和我是百般不搭的,但我确实喜欢。也因着这样的内里,对她许多年情难割舍。如今便这样得到了。妥帖安稳,难以言表。所有隐藏的温柔被她触发,磕磕绊绊的柔软总能得到安抚,人生至此,生出了圆满的想法。生活的种种成了情意的载体,我从前想象过很多种生活,穷困潦倒,意得志满,平平淡淡,时至今日,我方才明白,生活与她相比,不过是形式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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