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围城/第一节、“回城”(2)
离开医院后有一种失落感,原来在医院时每年都会和学兄、学姐、学弟、学妹到几位主任家拜年。阿拉每年还会单独到圣约翰毕业的“老克勒”主任家拜年。有几年“老克勒”主任到美国探亲看望女儿,过年不在上海,阿拉过年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有一种说不出寂寞,十几年的生活习惯被打乱了。离开了原有的同事和单位,新的同事关系还没有建立起来,就像脱离羊群的羊,有一种孤独感和危机感。一直到我进了新的单位,有了新的拜年对象,迪种失落感才逐渐好转。阿拉现在还经常与医院的同事聚餐,还建立了以医院名字命名的微信群,阿拉对群体依赖有多么严重。
(到“老克勒”主任家拜年额照片)
唐代诗人崔颢《黄鹤楼》诗词中的名句:“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看来崔颢是在黄昏时分登上黄鹤楼的,孤零零一个人,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被遗弃感。被谁遗弃?不是被什么人遗弃,而是被时间和空间。这是余秋雨老师在《乡关何处》一文中的摘要。我现在才深有体会,离开单位和同事所产生的感觉,孤零零一个人,被原有群体所遗弃的感觉。
我结束了下海经商的生涯,回到单位就听到各种各样的议论,办手续时还碰到个人事科的“红眼病”朋友不让我回外科,让我下岗回家。人就是爱嫉妒的动物,你在外面拉了不少米,房子,车子买好,想回单位吃“老米饭”(混日节)木有“介便当”(方便)。所以,就有要我下岗额人,让侬“日节”木有介好过。当时国家正在转型期,企业和各事业单位都在搞改革,大批工人下岗。我们医院也在搞竞聘上岗,医院和科室有权让不听闲话额员工下岗,但是做内外科临床医生下岗很少。在我的抗争和科室主任的帮助下,我回到了外科上班。
我回到单位很低调,车子借脱,大哥大放在家里,拷机调到震动档,科主任安排我做啥就做啥。业务上问题不大,毕竟做了十几年的外科医生,基本功还是蛮扎实额,与同事额关系也很容恰,我又回到了外科医生的角色。门诊、急诊、病房值班;换药、开刀、写病史,做了比过去更认真了。还报名参加了,区卫生局组织额苏州医科大学函授大专班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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