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来就没怎么码字,灵感似乎进入了冬眠模式。记性也越来越差,时常颠三倒四的忘记一些事情。昨天和闺蜜调侃她问我为什么最近不写文,我说:“我正在更年期综合症状态中,需要调整。”也许是这几个月一直窝在家里的缘故,生活的激情也是需要开发和挖掘的,就像做一桩生意需要实地考察一样。写作也是要走出去细致观察,把角色及题材请进来才能下笔。
前几天北方小城下了一场雪有两寸多厚,晚上吃完饭照例出去散步,雪花还在细细碎碎的飘舞着,就像王母娘娘用细筛子过滤一般匀称,灯光下还闪现出五颜六色的柔光美极了。雪精灵亲热的追逐着每一个行人,人们头发上,衣服上,鞋子上都被裹上了白白的一层。
我细细留意着身边走过的每一个匆匆而过的行人,任凭雪花如何的调戏他们,或在公交站牌等车的,或背着包包赶路的,或提着刚从店里买来大包小包的,或如我一般出来散步的都面目沉静。一点不为美丽雪花调情而感到欣喜。也许北方人习惯了每年冬天的雪花飞舞,也许还有点讨厌雪花导致路面湿滑引来的不便,也许他们顾不上赏雪还有许多该做的事情,我想他们不会因为飘雪的美景把日子中的事情搁置下来。
退了休的我倒是有闲情逸致观雪赏景,小心翼翼地迈着碎步就像在学戏台上花旦的步数一样,迎着雪花一路前行一路感知雪花轻盈飘逸薄凉灵动的抚慰,那感觉非常惬意。
记得小时候就喜欢洁白无暇的雪花,每到下雪和小伙伴们冲到雪地里,展开双臂仰头呼喊着:“雪大一点,再大一点吧!”开心的唱啊!跳呀!那天真那快乐是随景而至的,没有一点做作,不会像成人以后快乐也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每个小朋友寻找一片空地内八字步走一排,外八字步走一排,圆形,心形,正方形隔开夹在中间,那小小的脚丫在雪地里任意涂鸦。仿佛自己是一个大画家,任由脑中想象蔓延脚丫随雪挥舞。然后就是相互破坏,你跑过来踩乱了我的脚印,我又跑过去踩乱你的涂鸦,大家开始嬉笑相互打雪仗。雪球上下飞舞,躲闪不及脸上身上那那都会中招。每个人脖子里,头发上,衣服上全是白雪。打累了开始堆雪人直到父母呼喊吃饭才恋恋不舍地回家。跑的满脸冒汗,这时嘴里的哈气和发丝里雪水及汗水的热气混为一谈。进了院子用力跺小脚,灯芯绒黑棉鞋居然焕然一新,这让小朋友们越发喜欢这神奇可爱的雪花。
成年后似乎没有小时候那么喜欢雪了,也许是生活担子和压力占满了心房,有时候甚至害怕下雪,记得有一年上早班,早上安顿好孩子六点半匆匆赶去单位,路上有一段陡坡路,不到一百斤的我走到半坡脚下滑的一步不敢动了,默默地站在那里,身边不时有人流通过,但没有一个认识人。就在我发愁之时,听到几个人就走就聊天,一个熟悉的声音进入我的耳膜,他离我们家很近和父母很熟,而且是哥的朋友,哥结婚的时候他和另外一个大哥做厨师帮做的酒席,是个非常开朗乐观的大哥。我默默地留意身边经过的每个人,等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随手抓住他的胳膊,那高大结实的身躯顺着把瘦弱的我带上了好几步。呵呵,我开心的笑了,而这位大哥没有心里准备吓坏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才看到是我。急忙说:“丫头片子咋不言语一声,吓死我了。”我呵呵地笑着进了单位大门。真的闹了一场笑话。后来大哥还告我父母,说你们女儿真把他吓坏了!母亲还开玩笑说:“要不要姨帮你叫叫魂或者哪天过来吃顿珉八锅。”呵呵,我寻思还是雪之精灵的过错吧!没有雪花捣乱,我也不至于揪住大哥做顺带!后来没多久这位大哥突发急病走了!n年后每次下雪路面湿滑我都会想起他。虽然不是啥大事,但毕竟在我无从下脚走路的时候大哥带了我几步,令人无法忘记。
想想这些过往不知不觉走进了小区院里,雪还在飘飘扬扬的下着,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院子里凉亭顶及栏杆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修剪整齐的绿化带就像一条条雪之蛟龙楼前楼后盘旋着。光秃秃的树枝树干也挂满了毛绒绒的雪花,赏雪的人很多,中年人及老年人成双结对或三五一堆在拉家常或院里溜达。物业工作人员每人拿个大铲用力地推着积雪,年轻漂亮的业主们个个打扮得像棉猴,帽子围巾,口罩及手套一应俱全,带着小宝宝们在赏雪玩耍堆雪人,让宝宝们零距离亲密接触雪花从天空飘落,小宝宝们尽情地挥舞手里各种玩雪的器具,胡乱丢着雪花,像自孽似的把雪花丢到自己的头上脸上,惹得大人们笑声说声不断响起,物业人员铲雪的“嚓嚓”声也掺合其中,整个院子就像一副流动立体的水墨画,让人流连忘返。
我是爱着皑皑白雪的,尽管它把我滑倒摔的四仰八叉浑身疼痛,但我还是深深滴爱着雪花。就像纳兰容若说:“我并不是偏爱雪花轻舞飞扬的姿态,也不是因为它越寒冷越美丽。而是因它有人间富贵之花不可比拟的高洁之姿。”
我想洁白的雪花象征着纯洁,它不分高低贵贱会不偏不倚地降落在每个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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