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甲子出头,古稀未到,丈夫走了好几年,膝下一子一孙。儿甚是勤快,兼打多份工,常常早出晚归;孙子在县里读高中,学业繁重,也少回家;大多数时间是她独自一人。
她瘦弱的身躯,伛偻着腰,走路颤颤巍巍,好像秋风中瑟瑟的枯草,令人心疼。
微豁的牙齿,说话略漏风,双唇好像一扇年久失修的木门,吱吱呀呀,尽管努力开合,却无法紧闭,导致她说话微糊。
她乐天知命,常常拉着嗓门,和四邻隔街或隔屋打招呼,因而邻里间相处特别融洽。街坊邻居时不时会为她端来一碗饭,捧上一盆肉;或者捎上一把菜,一块饼……并告诉她,自个一人不必烧锅煮饭了。
村委干部也时时来送温暖。或者登门嘘寒问暖,或者电话唠家常,唯恐她寂寞无聊。
她常常说:这么多人关心自己,对自己那么好,真是过意不去。脸上却写满幸福!
她生活过得相当充实。早上起来,菜园里瞧瞧看看,松土浇水;饭后,晒晒太阳,去村部找如她般上了年纪的老人打牌玩麻将;下午,睡一觉,村里溜达闲逛,或是逗鸡戏鸭,安然自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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