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极好的绘本,叫《是谁嗯嗯在我的头上》。有一只小鼹鼠,他的头上被拉了一坨便便。他顶着这坨便便,去寻找肇事者。在寻找的途中,它询问了山羊、兔子、奶牛等好几种动物。这些动物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肇事者,都当场拉了一坨便便,给小堰鼠看。这些动物拉的便便和小鼹鼠头上的便便都不一样。作者用奇妙的比喻描绘了这些动物的便便,令人捧腹大笑。
这个绘本,我给家里的小子一起看过。我也曾经拿到教室里,给我的学生读过。不管在什么场合读,都能引起哄堂大笑。
屎尿屁最能引起小孩子欢乐。在有些大人看来,这些话题不登大雅之堂,但是对于小孩子,却具有魔幻般的魅力。小孩子关注的重点和大人截然不同,这真令人困惑。面容姣好、仪表堂堂的我们可以谈论工作、谈论楼房,怎么能谈屎尿屁呢!小孩子需要大人的引领,可不能把他们带到沟里去了。
家里小朋友四五岁的时候,我们很欢乐的说过这个话题。当时,并不觉得忌讳。有一天,小子的幼儿园老师非常严肃地批评我:“你家孩子怎么回事呀?老是说些屎呀屁呀的话!”我脸红了。我能无所顾忌的在家里和孩子谈论,没想到孩子把同样的话题带到了幼儿园。我不知道小子在幼儿园谈论这些话题的时候,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尴尬。但从老师批评我的语气来看,那是很令人气愤的事。
我们不谈论这个话题,并不代表我们的嘴巴有多洁净;我们谈论这个话题,也并不代表我们的内心,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我们只是想寻找些单纯的快乐。
自从幼儿园的老师批评我之后,我很少再和孩子说这方面的话题。那本《是谁嗯嗯在我的头上》,也被我束之高阁。虽然可以寻找到其他令人快乐的话题,但老师的批评,总让我耿耿于怀。从此我知道,许多人并不能理解孩子的快乐。
使我想到这些的,是今天早上的一件事。我和小子一起到河堤上玩,来到河边,小子被地上的一个小土丘吸引住了。
“这是蚯蚓的便便耶!”
“哦,真的哎!真是蚯蚓的便便。”
我附和着小子的话,和他一起凑过去看。褐色的土疙瘩,挨挨挤挤的堆放在一起。小子看了两眼,就走开了。我们继续往前走,草丛中有许多心形的痕迹,这是羊蹄印。周围散落着一些黑色的颗粒,大如黄豆。
“这是不是羊的嗯嗯?”
“是呀。有一本书写到羊的嗯嗯,那本书叫什么?”
“《是谁嗯嗯在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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