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想法一旦萌生就无法断绝,人的行为一旦踏出就无法刹车!
政治是社会的组织方式和资源分配。人与人只要生活在一起,就不可能逃离政治的影响和支配。谁以为不参与政治,选择离群索居就可以避免灾难,完全是幻想。在现代国家严密的管理体系下,更是如此。谁能够合理地利用政治规则占有更多的资源,谁就越有机会在社会中存活。电影《1942》展现了国府统治时期的荒诞和怪异。
灾荒之年,为什么权贵更容易生存,为什么他们的资产反而得到了迅速的增长?古代遇到灾年是地主迅速扩充土地的机会,因为农民在灾年破产、没吃没穿,卖儿卖女卖妻自卖。男子为奴,女子为婢,更有以性易物者。小有资源或有些许权利,就能骑在灾民头上作威作福,获取较于太平时不可奢望的资源。这在1942年的河南饥荒中不过平常事情。
河南先是旱灾,紧接着蝗灾,这两场自然灾害造成了粮食的大规模减产。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两场自然灾害,而是人为的政治灾难。当时的国府不信谣、不传谣,造成大批的流民以及大量的死亡。等到不得不行动时,3亿赈灾款又被贪官污吏挪用。在这种情况下,国府征粮3亿4000万小麦,而赈灾款购得2000万斤粮食。一个对比,真是相形见绌。本来可以避免数百万人死亡、千万人受难的恶劣结果,但因为国府人为的政治灾难,加重了灾情,造成了数以百万计的底层民众死亡。
在这场灾难中,多少人背井离乡;多少人为一苟活,唯有自贱,或受胁迫性交易,或主动性交易;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多少人攫取资源而获利。正如《1942》中的台词,“一场灾下来,咱们都是就官了。”这个官不大,权力也不大,但能够决定成千上万灾民的死活。于是,这个官就成了皇帝,什么富家子弟,什么大家闺秀,什么高知分子,全都匍匐来舔他脚趾,为他献身,做他妃子。
灾难是人类社会永恒不变的话题,而人性选择的行为常常与灾难相伴。肮脏从没有从人类社会退出,人们不愿意承认也没办法。古代皇朝没有一个善茬,史书的只言片语足以令人心惊胆寒。海清河晏还有奸淫掳掠,更何况身处灾难之中。
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无论是自然灾难还是政治灾难,第一批遇难的一定是没有资源加持的底层平民,然后受难的阶层逐渐上移、受难的对象逐渐扩大,直至灾难结束。
可怕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正是人心升起的欲望。一旦有机会,这种欲望就会被放大被纵容和被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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