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生在上海,在西安奶奶家长到三岁时,妈妈带着我,在一个下着大雨的日子里和他团聚了,不久后,带着我们到了北京亲戚家,我的外婆在北京姑爷爷家做客并写作。
火车从小坐过很多次了,往返于西安和上海之间,常常是和知青家庭一起大家热热闹闹的,为了省钱,大家都选择坐硬座,或者多买一个硬卧大家轮流着睡。火车要坐三夜四天,要不是大家一起,真不知如何熬过这漫长的旅途。我们孩子常有的记忆是睡在硬座的下面,或者歪倒在大人的身上,好在我不晕车,还挺享受这在路上的感觉。记得有次帮忙带爸妈朋友的孩子回上海,小男孩一直吐,总是闭着眼睛说晕,他难受,我们是哈哈笑着叫他“小瘟鸡”,他那次离开了新疆便再没有回去,也算是少受了很多罪。
话说回来,我们是天黑到的北京,路上怎样没有记忆了,妈妈应该是很辛苦的。有人来接,睡眼惺忪的我一下就清醒了,因为我坐上了一辆黑色锃亮的小汽车,那是我第一次坐小车,主要车里的黑色皮椅,车窗上的白色蕾丝窗帘都让我有种新奇的高级体验,后来的无数次回想里都把车内空间放大了很多,可能真的是很大,宽敞的感觉~窗外璀璨的灯火,一闪而过的高大建筑都模糊成了飞驰小汽车的背景……后来知道那辆车是红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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