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冲直撞又如何，只要在成长 -----电影《山河故人》影评

MUSIC:叶倩文《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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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Renee，这里是新一期的《光影遇见爱》，继续我们上一期的话题“老少恋”。前段时间51岁的周慧敏上了热搜，大家被她“粉红芭比”的造型惊到了。有漂亮的女朋友跟我说，如果自己40岁的时候有莫文蔚的状态，50岁的时候有周慧敏的身材，60岁有赵雅芝的气场，就很满足了。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某个标杆吧，或者是容貌，或者是气质，或者是才华，这个标杆总有某个方面能让自己望其项背，想要成为像她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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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我来说说自己的这个标杆，我想我不会指望自己年近花甲还有周慧敏那样清澈的眼睛，白皙光滑的皮肤，修长的美腿。但我希望自己无论变得多么老，都还有“能笑”的能力。或许你会说，就这么简单么？谁不会笑啊？是的，真不那么简单，从年轻到老，都保持一种幽默感，一种自娱自愈的能力，一种能让别人笑出来，一种能自己开怀一乐的能力，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而我，希望自己到了老去的那一天，还能有这样“能笑”的能力

关于“老少恋”的影视作品不少，老夫少妻的组合居多。但这些年，随着女性进入社会劳动的群体越来越庞大，城市化进程将“女权主义”、“女性要自立自强”等等观念或者直接或者间接地传递给人们，“白骨精”、“白富美”、“大龄剩女”、“辣妈”等等词汇应运而生，由此可见，女性越来越不再屈从于从前那条传统的道路，依附与男人，“二八姑娘一枝花，四十女人腌菜粑”，这样的句子已经过时了，很多三十、四十岁的女人，经济独立，精神独立，恋爱自由，生育自由，活得摇曳多姿，顾盼生情。“小奶狗”、“小狼狗”的出现，更是折射出了男性的变化，他们也需要依靠，遇到有魅力且能干的“漂亮姐姐”们，没有丈母娘逼他们娶自己的女儿，买房买车，忽略年龄，他们可以自由自在地谈一段“不被物质打扰”的恋爱，于是这样的女大男小的“姐弟恋”甚至“老少恋”也渐渐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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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国外的婚纱女王Verawang 和相差36岁的小男友，邓文迪和相差21岁的模特男朋友，还有国内相差10岁的洪欣和张丹峰，相差12岁的钟丽缇和张伦硕等等。

MUSIC:叶倩文《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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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要介绍的电影是由贾樟柯编剧执导的《山河故人》，由赵涛、张译、梁景东、董子健等主演，张艾嘉特别演出，于2015年10月30日在全国公映。该片讲述了一家三代人从1999年到2025年情感、时代变化的故事。2015年该片入围第68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金棕榈奖、第52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剧情片等奖项并获得第63届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公众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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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山西汾阳县城，开朗雀跃的女孩沈涛徘徊在矿工梁子和煤矿老板张晋生两端。一女二男的三角恋，无法维持长久的平衡。梁子和张晋生的友情破裂。涛儿结婚的时节，梁子远走他乡。2014年，因长期在煤矿工作，梁子的健康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最后的时光，他带着妻儿回到故乡。此时沈涛和张晋生已经离婚，张晋生带着孩子到乐常住上海。人到中年，彼此都身不由己站在了生离死别的界限上。电影里的2025年，只会说英文的倒乐和不会说英文的父亲张晋生分外隔膜，但倒乐和自己的中文老师米娅成为忘年交。他渴望脱离父亲的控制，渴望得到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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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是一部很中国的电影，虽然电影的拍摄地点跨越了山西汾阳、上海和澳洲悉尼，但是仍旧充满了贾樟柯电影特有的乡土气息，中国的山河依旧，遍布各地的故人早已多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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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放映后，引起无数争议的部分竟然是董子健饰演的倒乐和张艾嘉饰演的中文老师米娅之间的“忘年恋”。电影里，倒乐偷偷轻吻了米娅的场面，有肇事者在记者招待会上问20多岁的董子健，“张艾嘉已经60多岁了，你知道吗？你怎么吻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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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这个记者是不是有意炒起噱头，把这一亲吻情节放到电影里去看，其实并不违和。倒乐几岁的时候，父母亲张晋生和沈涛就离婚了。经济条件更好的张晋生带着儿子去了上海并再婚，倒乐从小就上国际小学，从小就被要求说英文。直到8岁外公去世回故乡奔丧，才在记事后第一次见到了母亲沈涛。母子俩在一起的寥寥数日，是他对于母亲仅有的记忆，母亲叫“涛”，母亲送他两把家里的钥匙，母亲在开车得时候戴着墨镜，母亲爱听叶倩文的粤语歌《珍重》。回到父亲身边后，倒乐立刻被送去了澳大利亚成为了一名小小留学生，可以说，他对于故土和母亲的情感被生生切断，那些影像在认识米娅后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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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职业女性，身姿窈窕，温柔可亲，她也喜欢在开车的时候戴墨镜，也喜欢放叶倩文的《珍重》给学生们听。和父亲关系紧张的倒乐，于是把自己的情感投注到了米娅身上，她既是老师又是母亲，既是女朋友又是人生向导，她能读懂他的全部语言，不管是中文还是英文，不管是嘴上的还是心里的，她鼓励他回到故乡去找自己的母亲，去破解自己心里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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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洛丽塔》中的“恋童癖”不同。《山河故人》里的师生恋情，其实是少年倒乐对于米娅老师产生的恋母情结（Oedipus complex）。恋母情结也叫做俄狄浦斯情结。俄狄浦斯情结源自于一个古老的希腊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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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比斯王的儿子俄狄浦斯，被预言有一天将俄狄浦斯会杀死他的父亲并与他的母亲结婚。底比斯王对这个预言感到震惊和害怕，于是下令把婴儿俄狄浦斯丢弃在山上。但是有个牧羊人发现了他，把他送给邻国的国王当儿子。俄狄浦斯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父母是谁。长大后他做了许多英雄事迹，娶了伊俄卡斯忒女王为妻。后来国家瘟疫流行，他才知道，多年前他杀掉的一个旅行者是他的父亲，而现在和自己同床共枕的是自己的亲母亲。俄狄浦斯王羞怒不已，他弄瞎了双眼，离开底比斯，独自流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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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母情结通俗地讲是指人的一种心理倾向，喜欢和母亲在一起的感觉，多产生于对母亲的一种欣赏敬仰。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会在某一年龄段有恋母情结，而在儿童时期这种对母亲的依恋被称作第一恋母情结，无论男女一刻也离不开母亲，整天依附在母亲身边，母亲一走开就会惶恐不安，生气大闹。

进入青春期后出现了第二恋母情结。第二恋母情结的对象不再是母亲，而是母亲的替代者，即家庭之外的长者，可以是父母的朋友，也可以是自己的老师、历史上的名人或当红的明星。这个人替代父母认同，被模仿和崇拜。有这种青春期恋母情结的男孩的会爱上一位年纪比自己大许多的异性。所以在中学阶段，男孩子暗恋年轻女老师的现象也不少见，早些年日本关于师生恋的电视剧《魔女的条件》就红极一时。泷泽秀明饰演的17岁少年光，因为父亲早逝，从小跟母亲一起生活，有恋母情结，爱上了单纯善良的老师松岛菜菜子，并一起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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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中的倒乐，正处于青春期，和父亲无法交流，自小又缺乏母爱，就对自己的老师米娅产生了异样的情愫，正是因为米娅身上的那种母性气息唤醒了他对母亲的童年记忆。同时，这也是一种父母离异造成的童年创伤，仇视父亲，依恋母亲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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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男孩子身上会有的“恋母情结”，换到女孩子身上，就会有“恋父情结”。如果在家庭生活中，父亲较有责任感，关爱妻儿，女儿是很容易仿造父亲的形象去寻找未来的伴侣的，我们也常常会把女儿形容成父亲前世的“小情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走进青春期的女孩子，会厌烦母亲的唠叨和管束，而崇拜父亲的高大和威严。

MUSIC:张艾嘉《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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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Renee要讲的名人故事，就和一个有恋父情结的名人有关。也就是《山河故人》中米娅老师的扮演者，张艾嘉。

张艾嘉是台湾著名演员、导演和电影制作人，今年65岁，她出生在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名门望族”。外祖父魏景蒙是前台湾“新闻局局长”“中央通讯社”社长。小姨是《中国日报》的董事长。张艾嘉的父亲是空军军官，不过在她一岁时就去世了，这也种下了她“恋父情结”的种子。张艾嘉的父亲去世后，张艾嘉的母亲是圈内的社交名媛，她给孩子的教育一直很高端。中学之前，张艾嘉受到的是严格的中式教育，之后就去了美国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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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美国正值“60年代”。嬉皮士文化盛行，甲壳虫乐队风靡全球，女性解放浪潮第一次袭来，活过那十年的年轻人后来回忆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是文化海啸大爆发的时期。嬉皮士也被称为：鼓吹和平与爱情的花儿一族。张艾嘉深受这股文化浪潮的影响。她每天都会光着脚在马路上走，头戴花环到中央公园的大草坪上唱歌。她时时刻刻都在感受生活的新鲜劲儿。学习之余，她就兼职帮人带小孩，天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活要干，每周都可以赚到二三十美元。生活上的充实，比在学习中奋斗要有趣多了。她的日子过得越来越随性，经常逃课，母亲担心她走上“邪路”，只好让她赶快回台湾，到寄宿学校去读书。但是母亲的管束多严格，张艾嘉就有多叛逆。

回到台湾，她把头发剪得比男生的还要短，穿着轰动时尚界的迷你裙，脚踩着木屐，大摇大摆地走在西门町。她不好好读书，打心底里坚信自己不是学习的料。她觉得，妈妈要供姐姐读书已经很花钱了，自己又读不进去。她对妈妈说：“让我试试在台湾电视台唱歌，好吗？”于是16岁的张艾嘉就在广播电台做DJ。那是一段穷日子。每天，她都要去录音室，可是又没钱打车去，只好坐巴士。录完音回来，身上只剩下3块钱了，肚子又饿。她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饿着，然后坐车回家。二是买面包吃，走路回家。她选择了后者，说什么也得先填饱肚子再说。“我现在不要太有钱。我有信心，我自己前面是好的，我有成绩拿出来，我就可以找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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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对张艾嘉格外重要。1972年，19岁的她离开台湾，签约香港嘉禾公司，拍了《龙虎金刚》，可不到一年就解约了。之后张艾嘉出演了不同类型的电影，实现了她渴望已久的飙演技。入行四年后，她凭借着自己在《碧云天》里的精湛演技，拿到了台湾金马奖最佳女配角奖。到了1981年，仅仅隔了四年，她就因《我的爷爷》一片登上了金马影后的宝座。这样的进度当然不能满足张艾嘉，她希望出成绩，希望自己能胜任更好的工作——比如掌控有深度的文艺片。五年后，她自导自演《最爱》再一次封后，香港金像奖的影后也收入囊中。同时，还获得了金马奖最佳导演的提名。

MUSIC:《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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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张艾嘉与杜琪峰、周润发合作，演出《阿郎的故事》。除了担纲女主演，剧本也由张艾嘉创作，这部电影也成了一代人心中的经典。那一年，张艾嘉36岁，不算年轻，但已经有了才女风范。她应该就是现在流行的那种“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偏要靠才华” 的美女加才女。

MUSIC:《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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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末的那一年，她突发奇想，想拍一部关于初恋的故事。或许是世纪末给了人无法自拔的怀念感，她亲自操刀为电影写剧本。她凌晨四点就起床写剧本，因为甲状腺有问题，脖子不停地流汗，她得找到一个让自己平衡的时间段。写到十点或十一点，她就可以休息了。这部电影就是感动了所有80后的青春电影《心动》。

MUSIC:《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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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又陆续自编自导自演了一系列优秀的文艺作品，发掘了奶茶刘若英的电影《少女小渔》，提携了李心洁的电影《20、30、40》，翻新人们对梁洛施印象的电影《念念》。除此之外，罗大佑、李宗盛都是她代入或者扶持过的音乐人。因此她拥有一个超级牛叉的名字，“台湾电影教母”。而这位“教母”，她的感情之路，远比电影要精彩得多。事业上“敢爱敢恨”，感情中张艾嘉喜欢横冲直撞。

20岁的张艾嘉，跟同公司的男演员金川拍拖，遭到了公司的反对，正面临被雪藏。结果她第二年就马上跟嘉禾电影公司解约了

25岁，她不顾家人反对嫁给比她大16岁的美联社香港分社长刘幼林，只是因为觉得自己25岁了，该结婚了，也想有个人依靠。她说，父亲去世的早，她长大后才发现，自己是有恋父情结的，希望找一个大自己很多的人，这样就会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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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经过了青春期的“恋父情结”，少女的注意力会慢慢转移到与自己同龄的优秀男人身上。婚后不到两年，张艾嘉就传出了与罗大佑的绯闻。她说：“那时年少轻狂，觉得能配上自己的男人，似乎只有名声赫赫的罗大佑了。”她和刘幼林的这段婚姻，维持了6年，因为他们一直没有去办离婚。她后来说：“他是个君子，是我不好，是我不成熟，心还末定下来。”

MUSIC:《童年》

张艾嘉与罗大佑早在婚前就认识。1977年在《闪亮的日子》的片场，两人一见倾心。后来，罗大佑首次担任音乐制作人，为她制作了第二张专辑《童年》，就是那首脍炙人口，后来被很多人都翻唱过的《童年》，罗大佑收藏了5年的歌曲，第一次就是被张艾嘉传唱的。多年后，她回忆起那段时光，眼睛里依然闪着光：“很忙，有参加不完的派对，那时我很坏。因为没有狗仔队，所以我在尽情地谈恋爱，早期的男生们很单纯，早期的事情也很单纯。那时候的事如果拍出来，大约可以写８０个故事吧。”罗大佑后来还为她写了歌曲《小妹》。可是恋情曝光后一年，罗大佑的心已经移到了别处。多年后仍然是朋友。后来她还与杨德昌、李宗盛传出过绯闻。

MUSIC:《光阴的故事》

直到1986年，33岁的张艾嘉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她的第二任丈夫王靖雄。王当时是有妇之夫，她顶着小三的骂名，1990年8月16日，37岁的张艾嘉诞下了她形容为“最重要的男人”独子王令尘。她给儿子取名为：奥斯卡。奥斯卡奖项，是电影节的最高荣誉。这个名字彰显着她对电影的热爱，以及对儿子的期待。这件事轰动了娱乐圈，第三者加上未婚妈妈让她背负双重压力，但母爱让张艾嘉勇往直前。一年之后她抱着儿子正式成为王太太。这段不被祝福的婚姻，现在已经延续了2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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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7月6日，当年只有9岁的王令尘曾在上学途中被3名持有气枪和锤子的蒙面匪徒绑架，早上王靖雄接到了一通奇怪的电话，对方说：“你儿子在我们手上，马上准备2000万现金，否则撕票。”在奥斯卡被绑架的６天６夜中，张艾嘉一天也没有合过眼，战战兢兢地度过了144个小时。在九龙重案组的帮助下，夫妻俩最终找回了奥斯卡。但在绑架案现场，张艾嘉看到绑匪准备的香烛和冥币时，抱着儿子号啕大哭。她仿佛突然领悟了，对着镜头说：“一直以为最重要的是盛名，时时刻刻想保持常青，不管是婚姻还是儿子，都当作自身招牌的一点金漆，从未将自己从高处放下，好好审视一下生活。直到儿子的生命受到威胁，方才明了最珍贵的财富并非那个熠熠的金字招牌。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攘攘熙熙，皆为利往。以前我就是攘攘熙熙中的一份子，结果从相夫到教子处处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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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件绑架案，奥斯卡受到了惊吓而得了自闭症。从那以后，张艾嘉抽出大量时间陪伴奥斯卡，并改变了对儿子的教育方式：她不再要求儿子只吃沙拉牛排，给儿子买来了汉堡；她不再要求儿子每天穿得西装笔挺，给儿子准备了T恤牛仔裤；她不再要求儿子每天学习画画，而是任由儿子的朋友们在家里打闹。只要儿子高兴，一切随着儿子来。张艾嘉还带着奥斯卡四处旅行。有一次他们去埃及游玩。母子俩共骑一头骆驼，奥斯卡坐在前面，紧靠在张艾嘉的怀里，轻声说了句：“妈妈，谢谢！”这是绑架事件发生后，奥斯卡第一次和张艾嘉说“谢谢。”

这句话让张艾嘉热泪盈眶，感慨万分。她曾让儿子成为全校最优秀的学生，也曾让儿子成为瞩目的童星，可这些都没换来儿子的一句谢谢。直到她花了3年时间的陪伴，才换来儿子这一句真诚的感谢。曾经的文艺电影教母，这些年拍摄的诸如《念念》、《相亲相爱》，爱情的主题显得越来越单薄，亲情的成分却越来越浓厚。在喜马拉雅的一档谈话节目《爱情练习生》里，她坦言：“比起爱情，现在亲情更能吸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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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爱过比自己大很多的“父亲”，也爱过跟自己同气场的“才子”，在婚姻里不安分地出过轨，也当过不光彩的第三者，横冲直撞中，活成了自己最独特的模样。最后她选择了一个跟她步调一致的样貌普通的男人，她说她欣赏他，不是因为他帅，高大和有才华，而是因为某一次，王靖雄和其他几个一米八的大高个一起走进电梯里，在众人的包围下他自然流露出来的那种从容和淡定。这个她曾经以掠夺的姿态争取来的男人，和她一样，成了爷爷奶奶辈，两个人携手走过了快30年的人生。一个在年轻的时候当过狐狸精，跟无数帅哥在电影里谈过恋爱的奇女子，愿意继续以独立的姿态站在她欣赏和爱的男人身边，愿意自己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去当一个未婚妈妈，这样的笃定，是不同于吴绮莉的那种报复心，而是一种对于自己人生的掌控力，我愿意，所以我做了，也许我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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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是，我不后悔。

《时代》杂志曾以“永不褪色的旭日”赞扬她，她笑说没想过“退休”2字，因为“电影是一辈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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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IC:张艾嘉《爱的代价》

今天的《光影遇见爱》就到这里了，从张艾嘉的故事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自在洒脱的人生，但是其中的艰辛悲苦隐隐可见。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她这样的能力和际遇，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熬过那些黯淡无光的岁月，但是每个人都可以从中听到某种启示，走过每一段时光后，成长比成功更重要。希望每一个在听的女人，都能有一段被唤作“小妹”的青春时代，一段被唤作“张姐”的奋斗时光，和最后被唤作“妈妈”的圆满结局。

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