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文字,我向来都是个肤浅之人,而尤以我那“望文生义”的理解为甚。
前些日子,阅得一友佳作,是为赏析李后主之词《一斛珠》。
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
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蚟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再看看赏析:
只是随意地化了点妆,似乎还欠缺些什么,对着镜子一看,原来还差点朱红的颜色,于是点了点绛唇。含着浅浅的笑容并未开嗓唱歌,却是先把那如同花蕾一样的舌尖小露出来,然后微微张开那樱桃小嘴,流出了婉转如莺的清歌。
到了场下的酒会,就又娇爽多了。小盅微啜似乎还不够过瘾,换过深口大杯拚醉,哪在意污湿罗衣?最传神的,笑嚼着红嫩的草花,向心上人唾个不停。
看罢赏析,不禁为这“娇嫩欲滴”的红唇描写所折服,于是不经意随意评论:嘴唇的描述太美了!
本以为此友会认同我之观点,熟料其回复:有记载此文为后主写给小周后的偷情之词,描写极为香艳,算是“淫词艳曲”之列。而此首为妥妥的调情之作!
看完回复,才得知是我着相了。
不得不说,我又犯了望文生义的错了。可肤浅的我只能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罢后主艳词,又让想起了此友曾发的另一首词:周邦彦《少年游·并刀如水》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若是按照我的理解,肯定是两个人的问候而已。而事实上却是这样的
女子低声地探问情人:
今夜您到哪里去住宿?时候已经不早了,城上已报三更。外面寒风凛冽,路上寒霜浓重马易打滑,不如不要走了,街上已经少有人行走!
看来,我这望文生义的肤浅理解能力是得提升下了!
注:文中诗词赏析来自简友醉梦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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