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又一次学习失败,把一个部标明的三级片,硬生生的看成了文艺片。
小思对他说,你很特别。这,也正是我想对《一种向西》说的,你很特别。
不同与我看《3D肉蒲团》时的无趣,虽然当时好友一再向我说,妆容 和服饰方面,多么出彩。事实证明,那部戏,女主的身材服饰妆容,都是可圈可点的,可是我仍然在影片开始不到半小时,睡着了。我只记得,醒来的时候 ,她在说,你看,最后这一幕,是让人明白 ,性,不是必须的,爱才最重要。
《一路向西》,开始的开始,我在笑,可是后来的后来,我的眼睛,很润,眼泪在眼眶打圈圈。忍了很久,没有忍住 。
影片借助香港男青年去内地寻欢作乐这样的故事探讨了香港社会中男青年们对“爱”与“性”的寻找与迷惘,他从青涩的少男成长为一个北上寻欢的男人的过程或许也是许多当今香港男性的真实写照。他在东莞躺在床上询问妓女小思的名字时问她“是哪个思?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那个思吗?”但小思失笑的答到:“就是思考那个思”。这也许是影片的另一个隐喻,对“爱”与“性”这两者关系的思考,也代表着年轻一代香港男性对这样一种成长状态与现实生活的反思。一路向西,可以解决的是身体的欲望,可是真正的爱又是什么呢?“建立二十几年的价值观完全崩溃”,在崩溃之后呢?重新建立的又是一个怎样的价值观呢?
他在回来的路上,对关心他的列车员说,我没事,只是有些伤感 。
有些东西,走远了,就无法回头。回来的,就不再完美。
首先,影片给人的直观感受就是性,但是并不是单纯的说性。性,是线索,它贯穿着整片的始终。 从结构上看影片共两个小时,两大情节点都卡在主人公的改变上。第一情节点在30分钟处,说的是主人公由于暗恋班中的女生,在野外露营中幻想与其做爱,结果却误跟一个恐龙妹做爱。但是主人公心里想的仍然是暗恋的女生,所以酒醉错上人很合理,符合主人公的青春期性幻想,但事实却是误上人,遭到了班级同学的嘲笑,一气之下要求去英国。因为心中的梦破碎了,所以不再坚持自己,顺应父母之意,这是片中主人公第一次改变,也是第一大情节点的设置。
第二情节点往后看,到了英国后发现自己水土不服,即使找了一个美丽的混血儿依然是那么别扭,所以回了国。参加工作偶遇了正式女友ZETA,两人虽然开始的很顺利,但是有洁癖的女友让主人公很不适应,性爱道路依然不顺。主人公一气之下去酒吧散心,遇到了包养女。但是当包养女挑明关系要求包养,迫于生理需求主人公仍旧答应包养她,但是得知包养女隆胸后还是别扭,又逃了。在家无聊中收到女友回心转意的电话,女友虽然说了些悔过的话,但是性爱过程中由于女友的洁癖依然不顺,赌气回到家中得知父亲的出格作为,更加生气。让他联想到从小到大自己的坚持与不敢言性,那种既需要性又羞于说出,又怕有了性意识父母知道的矛盾心理,使自己像是被骗了一样。但又觉得从小,自己经过的这一路的委屈又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毫无质疑可言,在矛盾的心理下,他决定去大陆嫖妓。这是片中的第二大情节点在1小时30分左右也就是前面提到的主人公第二次改变自己。
在见到小思后,首先感到跟小思很有眼缘,喜欢她。深接触后发现了小思的与众不同,影片运用了大量镜头描述这段性爱服务,剧情说到这就可以暂时停一下了,为什么用大量的镜头描述这段性爱服务?
一,小思性爱技巧好,从性工作者的角度来讲很合格,这一点在片尾几个同去嫖妓的朋友遭遇的回放中可以对比出来。
二,通过小思与主人公深入交谈后观众得知,小思知道虽然自己是妓女,但是也渴望真正的爱情,这一点从她说的“曾经被灌酒,直到有个顾客对她很好,她似乎找到了爱的希望认为自己可以以身相许,但是对她好的顾客,还是把它当成妓女,抛弃了她”这段叙述中可以看出,小思曾经有梦,但破碎了。
三,从弗洛伊德心理学上的“三我”来看,此时的小思代表着一个渴望正常顺利性爱体验的“本我”,也就是人的本能,而主人公由于幻想过多在体验本能时他的自我感受到了超我的也就是道德的压抑,在片中表现为众人的指责。这是很符合人的“三我”心理结构的。(“三我”读解,自我在中间,一边是本我欲望的渴望被满足,一边是道德也就是超我的压抑。所以他会想起很多人对他的谴责。人一味的追求本我欲望,超我能力会降低,人会变得很原始。如果人超我意识太强大总在压抑本我欲望,本我满足不了,自我也就满足不了,从而无法生存。所以自我时刻在矛盾中徘徊,自我有时会放松超我的监控适当满足本我进而维持自我的生存,有时自我会提高超我以遏制不断膨胀的本我欲望。这就是人。)
四,后面要提到,从节奏上来看影片到这,似乎该有所缓慢了。
纵观全片,主人公有几段完整性爱过程,这从镜头连贯性及直观的性爱过程描述中可以看出。有三段,
第一段:与初恋女同学。虽然演员是真做,但是影片表现的却是想象。这段性爱想象,代表了主人公情窦初开梦想着跟心仪的女同学做爱,但是由于年龄太小,家庭管控,以及同学间的尴尬难语,使的这份初恋(也就是主人公强调的维基百科说的那样:“渴望异性之间彼此了解,希望接触彼此,但不是真正的爱情”)只停留在了想象中。所以这段感觉就像影片描述的那样只是一段假想,虽然它的性爱过程很完整。
第二段:去大陆招妓,正巧遇到了有眼缘的小思。
第三段:与女友的做爱。经过了一段满意的性爱后,主人公还是想起了自己跟女友曾经的点点滴滴,于是找到女友主动承认错误,二人也是心有灵犀不由分说开始做爱。女友变了,不再有洁癖了,可以让主人公随便吻自己,而且双方都达到了满意。但还是话没说完,女友的随口一句“你是否嫖过妓”还是无情的把主人公的精神状态打回原形——依然性爱不顺。看似三段令主人公满意而又完整的性爱过程,其实每段还是都有缺憾。不然片尾主人公不会一个人坐火车。其实完美的性爱是肉体与精神完美的结合。
第一段看似完美的性爱,也就是与暗恋女同学。只有精神上的,缺乏肉体接触,所以不算。而且是想象。
第二段看似完美的性爱,也就是跟妓女小思。虽然肉体上的接触加之各种技巧可以说是绝佳的,但是缺乏精神安慰让人不安。“我是嫖客”那种“顺理成章”“理直气壮”的想法冲破了超我的束缚,但毕竟是正常人,超我怎么会消失呢?于是幻想到“警察查房”,与“众人对自己的指责”。虽然主人公超我意识起了作用,但他还是全身心的体验了一把性爱,但是话没说完,这完美的性爱,(其中又是各种技巧,又是心灵及语言的交流)还是改变不了小思是个妓女的现实。主人公无法将这种摆脱超我束缚的、满意的性爱光明正大的摆在,有着各种规则社会中去。而且服务完,小思跟另一个嫖客与主人公擦肩而过,也就说明了导演的意思————不能光明正大。但是,小思拼命的回吻主人公说明小思是真的爱上了主人公,但是由于小思自己的身份身不由己,她渴望爱情,但又知道自己是个妓女,也知道主人公不会真的接受自己,所以激吻后分手了。
第三段看似完美的性爱,既是女朋友而且肉体接触的那么好,按理说属于肉体与精神的完美结合了吧?但是,那句“你是否嫖过妓”还是将主人公追求完美性爱的梦给刺破了,精神依然不安。所以片尾主人公孤独的坐着火车,他的两个电话同时显示。想追求绝对的本我欲望,不问道德是非,进而摆脱女友的审问,进而摆脱超我的束缚去找小思,但是,小思却有了归宿。想接女朋友的电话却因为自己嫖妓经历,那种肉体与精神完美结合的性爱的不可能,他又犹豫了。
生活也许就是这样---不完美,就是让你不满意。本我欲望与超我的道德监督就是不能统一,自我总是在矛盾中徘徊,一会向左,一会向右,似乎永远没有答案。所以导演也没有办法了,他知道改变这种“三我”的心理结构可不是他一个影片就能解决的。因为超我是人类产生社会以来逐渐形成的道德规则。而本我也以各种新形式出现,它不断的提醒着自我并要求被满足。自我的矛盾让导演向观众提出一个问题:欲望是无边无尽的森林,这条森林之路如果人去走,是通向肉体的天堂,还是道德的地狱。再从影片的节奏方面来看,坦白地说整片都跟性有关,性场面很多,但是主人公直到跟小思做爱时才想起一首粤语歌,似乎在告诉观众到这,该结束厄运了,是该到要真正发泄,抒情的时候了,影片要慢下来了。
节奏舒缓这一点从场面调度也就是镜头的角度、景别、用光中可以看出,尤其是那束逆光,若隐若现的照出了小思的胴体,渲染出那种陶醉与梦幻的迷离感。影片节奏看似拖沓,从直观感受来看好像一直在表现主人公如何以各种形式来获得性满足。但是从编剧情节点的角度来看,两次情节点的设置,也就是文章开始提到主人公的两次改变来看,剧情还是有变化起伏的。如果你体验到了前两次主人公的改变以及因为什么使他改变,那么片尾主人公与小思做爱时,舒缓的粤语歌,就是对前两次因怒而变的主人公最直接的宣泄,仿佛在此刻小思的身体安慰了一颗心。但是,我前面也说到了即使跟小思做爱,也不算完美的性爱过程,因为道德不安,所以在这里放慢节奏只是故事即将结束的一个假象,好像所有风浪都过去了要有个善终了。可是节奏虽然慢下来了也起到了宣泄压抑的作用,但是影片有个更大的问题在等着观众解答,也就是片尾导演的那句关于天堂与地狱的问句。
还要从节奏上来说,全片最惹眼的就是性爱场面。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在与小思做爱之前的性爱场面,总透着别扭与搞笑,从你的感受上来看不爽、不顺,过程没有想象的完整。唯独到了跟小思,音乐也起来了,画面变化丰富,而且从前戏到最后都很完整,此时一切都看似完美,没有“错上同学”,没有“洁癖”,没有“包养女”,没有“混血儿水土不服”,可以说单从直观性爱完整度来看,是全片最全最顺的,似乎曾经那些不愉快在这一刻都化解了,观众别扭了半天才看一次顺的。但,是不是说,对小思完整的性爱描写,那么她就是对于主人公来说是最重要的人呢?其实前文也提到了,没有一段性爱是合乎主人公的意愿,从而成为影片完美结局的收场,影片也并没有表明到底哪个女人成为了主人公最后的归宿。从片尾孤独的坐火车,直到提出问题来看就说明了这点。
既然全片在主人公看来没有完美的性爱,但为什么要着重描写嫖妓这场戏呢?
1,前文也提到了,导演要在心理学角度讨论欲望与道德,也就是片中描绘的“与小思做爱对比幻想到众人的指责”。
2,还有一个,小思是真正在肉体上启发主人公,并用自己的服务使之满意的人,这一点在片中与女友做爱后,女友的疑问中能体现到。
3,还有一个就是搞笑了半天了,应该正经性一把了,所以这场性爱戏最完整。
其实提到对主人公关于性方面的教育与启示,就要提到一个线索性的人物王静。如何见得?
1,主人公第一次看A片,是王静提供的,并总是在启发他。
2,主人公第一次性行为,也就是错上恐龙女,野营也是王静提供的。
3,主人公去酒吧,包括一起去嫖妓总能找到王静的身影。
那么导演为什么要安排这个王静呢? 从编剧角度来说王静是个线索性人物。借用影视画面的用色角度来说,王静是个贯穿色。是王静,促使着主人公在懦弱胆小中干出了许多大胆的事来。可以说他是主人公极力想满足性需求,而且作为懵懂少年想了解性时的一枚钥匙。
按理说青少年的性知识应该是家长,或者生理课就能解决的,但是大人们都谈性色变,避而不谈,所以青少年正确性知识没有树立起来,到了成熟年龄不会正确辨别性,做出一些的自己也不理解的行为来。而且,片中主人公的父母从没有正确正式的跟主人公说过性知识(仅仅是在片尾主人公的爸爸给他安全套,算是性教育的启蒙)。主人公偷偷在家看A片,为什么父母发现后,沉默了,没有再提?所以,主人公从小到大,性教育方面的知识,即使是破知识的这个空白,由王静这个人物来填补完成。
综上所述,在我看来,影片就是想说这几个事。1、人的欲望与欲望的被压抑。2、什么样的性爱方式是最终令我们满意的。3、青少年时的性教育影响TA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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