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好!”妮子把傅墨涵推回去,一种无法言明的烦恼涌上心头。
“还不能提那姓魏的!”傅墨涵黯然地靠在台面上,幽幽地说。
今天真的酒喝多了,妮子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傅墨涵侧身从后座拿出一个大大的塑料桶,然后抱着桶一阵翻江倒海,一股刺鼻的气味马上弥漫了整个车厢。
妮子静静地看着他那轻车熟路的样子,她能猜到,不知道多少个饭局过后,他都是这样一个人躲在车子里清理干净后再回家的。
妮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胃液往上涌了一下,不过她又把它压下去了。她又看了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傅墨涵,内心很复杂。
心疼吗?心疼!厌恶吗?厌恶!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不能喝,干嘛还要跟着起哄?”
“其实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良人,而是一个烂人!我真想一醉方休!”傅墨涵答非所问。
妮子听了,刚刚聚拢来的怜悯又荡然无存了,她收回手没有理他,只当他是胡言乱语。
车到了,傅墨涵坐在一家便利店前面的马路牙子上,抱着他的大桶,迟迟不肯回去。
“你今天是要借酒发疯吗?”妮子有点烦了。
“我就是想安安静静地坐会儿,看看天上的星星,看看路上的车,看看我视若珍宝的你。”傅墨涵伸出手在妮子脸前停了一下,拍了拍妮子的肩,又收回去了。
妮子伸手去提傅墨涵抱着的那个桶,傅墨涵紧紧抱着,说:“这里冷,你先上去吧,我脑袋发热,想吹吹冷风。”
看着傅墨涵倔犟的样子,妮子终于感觉到他今天不正常,但一时半会儿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正常,是因为魏江吗?他从来不提他的。
多少个午夜梦回,她总是想起魏江那幽怨无奈的眼神,傅墨涵没有出来的时候,她对魏江从来没有一丝歉意,但是现在,她总是感觉自己对不住魏江。
既是往事,就该随风而逝,既是故人,就该渐行渐远,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在最好的年纪犯了最不该犯的错。
你面前这个酒气冲天、胡言乱语的男人,你真的爱他吗?他那花天酒地、灯红酒绿的生活,你真的能接受吗?
他和魏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魏江个性张扬、我行我素,但她喜欢他的那种霸气,她对他是满满的崇拜。
傅墨涵呢?他深沉内敛,万事都不露痕迹、城府极深,她对他从来都是无可挑剔,对他除了心疼就是抱歉。
他今天是因为魏江吗?可能是吧,从来不提他的,今天他提了几次了。
妮子蹲下来扶着傅墨涵的桶,抵着傅墨涵的额头说:“我的心里确实没有良人,但也没有烂人,我只是没有勇气再相信,哪个男人还能给我幸福。不过我想和你试试,如果你愿意,我会尽我的本分,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好冷!上去!”听了妮子的话,傅墨涵撑着桶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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