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梦见一位女子绕髻,捏着兰花指,腕间戴着老旧的银镯。她在唱着戏曲,自顾自,忘了唱些什么,陶然忘我。我卧在她身侧,泪流满面。甚则在梦里,分不清我是她,她是我。
昨日下午,同道长喝了两杯老白茶,听他说了些话,又听得窗外呼呼风声。我将雲姑的《居山而行》放在右手边,为他添茶时总绕过,瞥一眼。封面是群山绵延,一棵落了叶的树,高远而旷达。
黄昏时忽逢生普大叔,按照以往,替他洗杯,取来柜中的茶饼。他则坐下来,烧水、投茶、注水、出汤、温杯、分茗。不缓不慢,井然有序。与他闲谈,说了写文与读书的话,生活中的烦恼,东一句,西一句,茶已喝了两盏。
晚间有客来,提着两壶黄酒,又备了饭菜,兴致勃勃的样子。与他们吃饭,说风土人情,谈古往今来,历史风云一一散为尘烟。间歇沉默,心有戚戚。生普大叔看上去很愉快,兴致高昂,我亦随喜。
我知这样的时刻,在人生中,不会多见。喝茶饮酒,谈古论今。不说市朝,不说世故,偶涉及炎凉之语,却也在酒酣之际,抿而一笑。
宴阑,我告辞回家,楼下的树影在凹凸不平的墙上微微颤动。我亦愉悦,取车途中听了首曲子,星月在仰天处,交相辉映,清澈如许。
回家途中,想起生普大叔说:那年夜间独自开在盘山公路,听着许巍的《吃茶去》,只觉天高地广,身如傍翅。
昨夜,我穿过整个城市,从南到北,路灯一排排,明亮整饬。望着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脑中是那首《天地在我心》。
归家,小区门口已挂起新年的灯笼,旗帜,夜色中,颜色酽酽。心情甚好。
想起来,生普大叔翻了两页《居山而行》,说雲姑清秀得紧,为何入了全真,居了深山。他又看了一会儿,我笑笑说:“临走时把这本书带上吧。”
出茶室前看了一眼《居山而行》,知它有了新主人,为我所喜。还是待雲姑的《寄世书》上市,同《居山而行》一起买。总觉与这位女冠,缘分甚深。
到家,上楼前在花圃边看到一只白猫,坐在不远处,不知想着什么。唤它也不应,待取出手机偷拍,它倒是一溜烟儿,跑了。这家伙,真快。又遇到一只小黑狗,朝着那只猫离开的方向,呼啦啦跑过去。
我与他们道了晚安,径自上楼,也不管他们听到没有。
网友评论
今儿个一整天,看到简书里都是“你方撕罢我来撕”的火药味,一句话,都是功利心在……
那些纷纷扰扰,统统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