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升起来之前,百合的前身
只能是百合,黑暗具体到不能再具体
时钟的秒针按分针在行走
一块石头赤裸裸着
用力捂住一条河流的心跳
远方远到极致,就成了虚无
云不可捉摸,风是不确定的
当一棵树陷于无限被动,摇晃和落叶
是它唯一能够做的,也是它
不断踮起脚尖的结果
此岸到彼岸,一尾鱼来回溯游着
早已成为天边的一颗星子
半山腰的一朵小花,水草不是起点
也不是终点,波浪一层接着一层
却没能将寂寞推开
孤独是一定的,偏头痛也是一定的
永恒悬挂在窗前,总是不可触及——
有时像一个动词,或者名词
更多时候,像一个虚词
蝴蝶无话可说,花蕊大过了花朵
月亮升起来之后,身体的小鸟
和灵魂的羽毛一起变轻
十五的月亮,等待着十六圆啊
黑头发不是落花,白头发也不是流水
掉在地上,都让人心疼……
二0二二年九月
雷峰塔坍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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