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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或许只有一个名字,现实中很多人都会有大名、小名和曾用名等数个名字,但极少有一生只有一个名字的。
我不能确定,是否是人这个名字给我带来了无尽的悲哀。这种悲哀如油一般在我的眼睛里燃烧,在我内心深处炽焰腾腾。如果我的认知出了问题,我只能把它归咎于对人的虚妄怀旧,历史或许能告诉我一丁点儿东西,但终非全部。不论我喜欢或者不喜欢这一点,在我宿命般敏感的混沌深处,我期待所有的这一切也就只有这么一点儿。
唉,谁都有一种使自己能够成为另外一个人的愿望,这种现象一直在骚动和困扰着我。谁都渴望能够成为眼下被自己或是大众认可的这个人,但谁又能不接受自己自然而然从母腹而来的现实?
我一度以为人就是自然界中最善于欺骗的骗子,总是在属于别人的怀里醒来,躲躲闪闪地窃取别人温暖而柔软的酥胸和乳汁。也有人把这个别人称为大自然,这虽与我的看法有些类似,但却又有所不同。天造万物以养人,能知道天一直在养着人类的人真的不在少数,可我还要多啰嗦些什么。我以为人既不是大自然的宠儿也不是按照什么理论进化而来,而是无根的。
也许,人就是别人之后裔将这种无根无由来的对祖先的怀旧,献给了一类自然冷漠的情感。这很类似于古人所说的“数典忘祖”,可这些在过去、现在和未来已变得司空见惯。我对人类的祖先并非不感兴趣,却也如待“数典忘祖”一般冷漠待之。
对于人的理解,我认为真实的历史比人更像一个人,它最早的模样就像个受精卵,在不知不觉中发育成一个婴儿,然后身心已经成长,情感方面却已麻木。对于我来说,知识仅仅是从另一个人的书本中不可思议的片断里抽取的资料。而这里所说的另一个人我们永远不会也不可能知道他是谁。
我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离现在的人类如此遥远,且对人不管不问。我只能感觉到他曾从一座未知的山上下来,走入同样未知的峡谷,脚步声在缓缓的黄昏中只是给洁净的山川、草地和森林留下一丝人迹。
或许,世间的一切都是虚妄。人此前可能存在过的事迹早已烟消云散;或许所谓的先知和贤哲们还能留给后人一丁儿信息——或唱咏、或诗文或是其他。但没人能提供任何确定的消息,让我知道那个早已登上幻境之顶并且已经先期离开这里的人。
我与他们相比,充其量不过是个迟到者。且在在众多迟到者当中,我只有一个名字,但像以前存在过的其他的一切那样,也许仅仅是个幻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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