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己之学,事事从自己身心上体认,绝无一毫外炫; 为人之学,不但趋名趋利,为圣贤所弃,即聪明才辩,无一可恃。故圣门如子贡,夫子不取而独取颜子。颜子何等聪明,夫子只取他“不迁怒,不貳过”,盖颜子一味为己,只在心地上用功故也。人能从为己上用功,不论资禀高下,个个可造到圣贤地位。故颜子而下,如曾子得之于“鲁”,子夏得之于“笃信”是已。
为己之学,不过明此心,体此理,修此身。此心未发之前要涵养,既发之后要省察,总不外日用常行、纲常伦理间,随时随处体认而已。夫子说“三畏”、说“九思”,《中庸》说“戒惧慎独”,孟子说“求放心”,总是令人收拾身心,不致放逸。此便是圣贤为己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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