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低处看他人,我忽然感到,“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从高处看人,我又感到苍生与我皆渺小。
书籍和经历让我逐渐学会平视他人。
平视意味着不再捉弄人;不再平白无故被人捉弄之后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再过分清高自以为是。
回过头,才发现世界就是你眼中的样子。
读到《沧浪之水》有一句话,“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唱来唱去当然还是自己那首歌。”
一句直白话说透了人归根结底还是要走到实地上,而非追求虚无缥缈的内容。
很实际也很明白。
但不是人人都会从一开始就按照走既定的轨迹走一条清晰的道路。
我小时喜欢爬山,仅仅是爬山。
直到某一次,曾从山上慌忙下山,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下山之路险峻,于是我决定再也不爬山,免除内心突然而受惊吓而跳动,一下,一下,心颤的体验感。
后来多年后,我再次爬山,一个人独自翻山越岭,从城市的这一头爬到那一头。
每一步都是我自己留下的足迹,上去了就要凭借自己的力量下来,这种真实的体验感与生活本身极为相似。
不是喜欢与不喜欢这么简单的命题了。就是一种选择,一种你主动的选择。
学生时代,一直接受的都是“真、善、美”的教育,我们多年接受到的教育里缺少金钱这一门课程。唯一打破教室那座象牙塔,撬动起我内心的几丝涟漪的事件发生在高二至高三那年。
学校校长从大学聘请来一位老师专门指导我们一段时间,于是我们通过他接触到了另外一种教育,如今想来那就是现实教育。
换成我们当时学生非常流行的口头禅就是:社会,太社会了。
因为那位老师所有动机都是很功利的,并且他会很骄傲地同我们分享,金钱可以让他的家人过上健康的生活,他特别注重健康这一块。
今时今日,我与他的想法别无差别了。
只是当时的我,学生思维很严重,我与要好的朋友课后一起谈论这些老师带来的“新思想”,我将他定义为现实主义。
偏偏那个年纪的学生没有什么主义,只是倾向于理想主义,不是我们对现实极度理想化,而是在我们的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雾,身处于混沌茫昧之中。当然,这说的是我自己。我对自己之外的人其实也不大了解。
这也是我近期发现的——从小到大我都自认为自己是个独特的人,这似乎是一件不证自明的日常小事。因为做出来的事情都常常让自己显得特别不合群,记忆当中,在颇为正式的场合之下,有过不少旁逸斜出的时刻。
但是呢,每个人在任何一个时期不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吗?既然如此,我总是觉得自己特别,可是每个人都是特别的呀。
我只是习惯性将他人视作一个整体,于是自己成为特例。这样就特别容易造成看不清自身,也看不清个体的差异。
其实每个人都有他人各自的性格,只是人都习惯以自我的角度看衡量。
话说回来,赚到了足够的钱,甚至实现了阶段性的财富自由,让家人过上更安逸的日子,让父母吃得更健康。这是非常朴素的观点。但是我们偏偏会以审视的目光去看待他是否在变相炫富?(我隐约记得他表达的时候的确会给人一种社会上乍富人士的优越感。)
总之,我们的确生活在时间差距之中,无论是现实当中还是书籍里很多观点与我之间的碰撞发生在多年之后的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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