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弟正谈到梅子,便收到了阿惠的微信消息:燕子,我昨晚高兴的昏了头,没经大脑就发了朋友圈,上面有你和我们的合影,在梅子的眼皮底下一览无遗呢!她看见你了!并在我发的朋友圈底下留评了,说燕子大老远回来了,一声不吭的,也不约她见上一面。都是我惹出来的麻烦,燕子,你看看怎么处理?
看了阿惠的信息,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实在有些意外,也有些尴尬。
为了避免友谊的小船侧翻,再说,我也很珍惜这段与我共度青春时光的友谊,梅子实在太招人喜欢了。我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梅子的电话,不必说,自然是自我检讨一番,诸如:我脑子浸了猪油,怎么就没邀约梅子过来呢?怎么就不能预料到梅子命好到不用上班了呢?竟然还担心惊动曾经日理万机的梅子,哎!太没眼力见了呀!都是我燕子的失误。望理解!今天可有空?我们几个闺蜜聚聚?就今晚,可行?
梅子竟然毫无芥蒂地应允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显然是极为开心的,我听得出来。梅子答应当晚赴约。我邀了英子和阿惠一起过来作陪,我们四个高中玩得最好的姐妹终于要聚在一起了,只是有些遗憾,还差一个阿连,她去东莞打工了,也几年未见了。要不然,五朵金花就可以好好聚聚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罢了!残缺也是一种美,至少还有所期待吧。
我交代阿姨准备晚饭,我们几个姐妹聚餐,晚上在家里吃顿便饭,菜品清淡一点即可,都是女宾呢!
不多时,梅子就到了,还是几个姊妹中最早到的一个,下午三点多就到了。她骑电动车来的,她说她家离小弟的半岛别墅近得很,她是按我发的定位找寻过来的,如果不是偷懒,步行都可以溜过来。
不多时,阿惠也过来了,英子上班去了,下班才能来。
我一边泡茶,一边细看梅子,变化倒不大,依旧是一副笑脸,眉眼都带着笑意,还有千年不变的那束马尾,打认识她起,就没换过发型,一种发型撑到老,也是少见。只是两鬓染上了银发,头顶一绺绺黑发也遮盖不住额头新冒出来的白发,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些。
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说:“燕子回来也不吭声,也不叫上我,我都闲得发慌,在家里闷得快发霉了!你一叫我就来了,恨不得马上见到你。”
我有些吃惊,不是要上班吗?怎么闲得发慌了?闷得发霉了?虽然刚才的电话里头梅子谈到了“失业”两字,我还是禁不住好奇地想问个究竟。
梅子说,去年入秋后就再没出去工作了。如今谁若是问她在哪上班,她都回复五个字:天天玩具厂。瞧,梅子还是当年那个独具幽默感的梅子,竟然可以把失业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梅子还俏皮地说:“我老公在厂里打工,前几天喊腰痛,我赶紧殷情地帮他按摩,为他端茶倒水,笑脸迎接下班归来的他,让他有一种错觉,他才是至高无上的打工皇帝,并对他说,全仗着他干活了,千万别掉链子,否则会把我给饿死,我如今就是他的一个小丫头,也是一只寄生虫,活着全靠演技了。哪像燕子你和阿惠,你们俩都腰杆硬着呢……”
她的一番话,逗得我和阿惠都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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