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戈迪斯《以色列:一个民族的重生》读了两遍,在去以色列之前与之后各读了一遍。因有了实地体验,第二遍读来会更轻松更易理解。看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相得益彰。

个人看来,本书主要有两个特点:
一是,本书在历史发展的每个阶段,着意呈现对应的以色列文化,尤其是以诗歌为代表的精英文化,以电影、流行歌曲为代表的大众文化,得以了解当时人们的情感倾向,进而产生强烈的情感共鸣。
二是,本书在介绍发生事件的同时,还会解释发生的原因,并站在不同的角度去阐述各自的观点,且不作判断指责。因为每个人、每个群体都有自己的价值取向与思维逻辑。建国或不建?复活或死亡?战争与退让?没有一件事是容易的,通往自由的道路漫长而曲折。
这里,我仅从“国家建立”这个视角对本书作一个解读。
一个国家,甚至是一个帝国是如何灭亡的?历史上太多案例。
但一个国家是如何重建的?近代史上,以色列建国是独一无二的。
以色列的故事,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民族两千多年来坚持梦想的故事,是一个在深渊边缘徘徊的民族最终实现救赎的故事,是一个国家创造奇迹、开创未来的故事。
一、先来看看以色列的前世
以色列早期的历史主要见于《圣经》及相关史书。
所有犹太人都认为《圣经》讲述的是关于他们民族的故事:他们爱过什么,在哪里生活,如何取得胜利,什么时候失败了。
大体梳理一下线索脉络:家族—— 民族——王国——分裂——衰落——流散,这就是犹太民族的前世。
1.家族
《创世记》大体上可以理解为亚伯拉罕复杂的家族史,但同样,上帝应许给他生活的这片土地在故事中占据着核心位置。
2.民族
《创世记》之后是《出埃及记》,这时,亚伯拉罕的后人不再只是一个家族,而成为一个民族。他们被称为以色列人(Israelites)他们受困于埃及,沦为法老的奴隶。
摩西带领犹太人挣脱枷锁,离开埃及,回到应许之地走过的漫长道路,圣经说他们在沙漠中走了40年,其间经历了饥渴、战争、怀疑甚至叛乱。
3.王国
即使回到了故土,留在故土也很难。这里战乱不断。最后,12个支派一致要求推选一名国王来领导整个民族。
以色列人的第一位国王扫罗性格上有严重缺陷,很快被年轻的大卫取代。
大卫王成长为一位才华横溢的军事指挥官,建立起稳定的君主制和庞大的帝国。虽然大卫也有缺点,但在圣经中他不但有远见、有能力,还非常虔诚;作为领袖,他被描绘得近乎完美,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能达到的极致莫过于此。
大卫王将王国交给了儿子所罗门。公元前十世纪,所罗门在耶路撒冷建立第一圣殿,这成为以色列人宗教生活的中心。
4.分裂
王国开始分裂成两个王国。分裂意味着灾难,相互内斗,并受到周边强大军队的威胁,两个王国逐渐走向衰落。
根据圣经的记载,南部犹大王国的两个支派幸存了下来,发展成为后来的犹太民族。
5.衰落
巴比伦人于公元前598年入侵犹大王国,杀掉国王,驱逐犹太人,还摧毁了犹太人在以色列地的精神中心。公元前586年,所罗门圣殿被一场大火夷为平地。从那以后,犹太民族再也没有作为一个统一整体生活在以色列地。
其后也有过武装反抗,例如:
(1)公元前164年,马卡比家族的一群犹太人反抗希腊人的起义(这也是后来每年光明节的来历)
(2)公元70年,罗马人冲破耶路撒冷,烧毁第二圣殿,屠杀居民。坚持最久的反抗是马萨达要塞,相当惨烈。为了不被罗马人屠杀,而是选择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两名妇女和五个孩子。
6.流散
在接下来的两千年,犹太人生活在其他民族的统治下,有时受到礼遇,有时备受欺凌。而犹太民族再没人尝试过恢复政治主权。
耶路撒冷历史上先后被波斯帝国、希腊、罗马、奥斯曼帝国、英国这些强国,你方唱罢我登台。
但犹太人和上帝间立下的契约仍然有效,但他们需要等待,等待更为强大的力量带领他们回到耶路撒冷。
二、再来探究以色列的复国
在1948年5月14号,周五这一天,特拉维夫的博物馆。本-古里安用颤抖但坚定的声音宣布,根据我们自然的和历史的权利以及联合国大会决议,我们宣告在以色列故土上建立一个犹太人的国家——以色列。
创办一个企业都相当不易,何况是在强敌环伺的情况之下去建立一个国家。
接下来,我们一起来看看,以色列这个伟大的创业史。
首先,有一个问题,犹太人回归故土的梦想已经持续了将近两千年。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如果从未见过这片先祖之地,从未在那生活过,从未去过,他们如何长时间保持对这里的记忆?
犹太传统最大的特点就是在宗教仪式和节日上让历史得以重现。让一代代犹太人记住耶路撒冷之梦的有几十上百种宗教仪式,即使从未见过这个地方,他们也绝不会忘记。
例如:
(1)每日三次的祷告时,他们会面朝耶路撒冷。
(2)在逾越节晚餐祷告词结束时,不管是在非洲还是欧洲,在也门还是伊拉克,全世界犹太人都会唱“明年耶路撒冷见”。
(3)在犹太婚礼上,新郎会故意打碎一只酒杯,提醒在场者即使在欢乐时刻也不能忘记耶路撒冷被毁的历史。
什么叫民族?
民族一词的原文是Nation。Nation更强调构成民族的人彼此之间在语言、历史、文化、出生或居住地方面的共同点,而不包含人种(ethnography)因素的考量。
按照法国著名学者勒南的定义,民族是灵魂和精神原则。一是共同拥有一份丰厚的记忆遗产;一是当前的一致,即一种生活在一起的欲望,一种把未经割舍接受来的重要传统长久保存的意愿”。
犹太民族虽然分散在全球各地,但就是通过宗教仪式和节日将文化传统保存下来。
言归正传,如何建国?
1、获取土地
耶路撒冷和圣殿实际是犹太人的圣地,因为第一圣殿和第二圣殿都位于此。
对于基督徒而言,耶稣在耶路撒冷布道,反对圣殿中的腐败,并驱赶兑换银钱之人。
对于穆斯林而言,穆罕默德在此登霄,为纪念这一事件,公元691—692年他们在此修建了阿克萨清真寺和金顶清真寺。
回顾历史,我们知道犹太人为什么一定要回到耶路撒冷去建国,但同时也充满争议,到现在仍悬而未决。
虽然奥斯曼帝国从1517年开始就控制了巴勒斯坦,但并没有发展这一地区。但这片土地并非荒无人烟。这里生活着几十万人,其中大部分为阿拉伯人。 大部分时间,他们分布在这一地区七八百个村庄里,过着乡村生活。还有几万人犹太人,他们主要集中在耶路撒冷,这些犹太人很贫穷,但非常虔诚。
要建国,需要土地,主要有两方面的来源:
一是,由于欧洲反犹兴起 ,奥斯曼帝国示衰,犹太人开始购买土地。
早在18世纪60年代,犹太世界联盟成立了,他们从阿拉伯人手中买下土地,准备开垦农田。其中最著名的慈善家是埃德蒙·德·罗斯柴尔德男爵。男爵捐出大量财产用于购买定居者所需的一切,包括房屋、设备和牲畜等。截至世纪之交,他捐助的资金总额达到600万美元,按现在的价值计算相当于1.5亿美元。
二是,《联合国巴勒斯坦分治方案》
1947.11.29,联合国大会以33票赞成、13票反对和10票弃权通过了《联合国巴勒斯坦分治方案》。耶路撒冷由国际共管;55%的巴勒斯坦划分给犹太人,阿拉伯人45%。
虽然犹太人区域大多为沙漠,但该方案无疑更有利于犹太人,而对阿拉伯人来说是挫败。所以阿拉伯最高委员会拒绝接受。
魏茨本曼(犹太裔化学家、政治家)说过一句话:“国家不会被盛在银盘里送给一个民族。”
建国的开始就是战争的开始,接下来五次中东战争:
第一次中东战争:于1948年5月15日开战,以色列人称之为“独立战争”,阿拉伯人称之为“大灾难”。
第二次中东战争:于1956年10月29日开战,又别名为“苏伊士运河危机”和“西奈战役”。
第三次中东战争:于1967年6月5日开战,以色列称之为“六日战争”,阿拉伯国家称之为“六月战争”。
第四次中东战争:于1973年10月6日开战,又别名为“赎罪日战争”、“斋月战争”和“十月战争”。
第五次中东战争:于1982年6月6日开战。
以色列人需要土地,战胜后获得更多土地,同时成为沉重的负担,强化了敌人的怨恨。智慧的领导人又让出土地,以土地换和平,到现在与各邻国相对安全,还吸引全世界游客前来,这是一条漫长曲折、充满血与火的道路。
2.人口迁移
“阿利亚运动”是世界离散犹太人移居巴勒斯坦地区的大规模移民行动。自1880年代起到1948年以色列建国共有五波大型的阿利亚运动。
第一次阿利亚总共将两三万犹太人带到巴勒斯坦,但其中60%—90%的人几年后又选择了离开。因为环境实在太过恶劣了,那个地方就是沙漠和沼泽,根本不适合人类居住。
虽然充满自我怀疑,但早期拓荒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成功。他们没有明确意识到,正是他们的努力为将来的移民铺好了道路,为社区的建立打下了基础,未来这些地方都将成为以色列的村庄和城市。可能最重要的是,他们是最早将赫茨尔的愿景转变为现实的人。
第二次阿利亚(1904—1914)开始。在此期间,有大约4万犹太人来到以色列地,他们大多来自东欧。这次移民潮对巴勒斯坦正在蓬勃发展的犹太社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们在加利利湖以南建立了第一个基布兹德加尼亚, 建立了第一个犹太自卫组织,还在雅法郊区建立了日后的特拉维夫。这批移民将成为以色列好几代人的榜样。这一时期,许多伊休夫领导人还将成为建国早期重要的政界和军界人物。
第二次阿利亚留下了两笔对犹太国影响深远的遗产:一是现代希伯来语的复活与全面使用,二是犹太复国主义运动标志性制度基布兹的诞生。
这就是当时犹太复国主义所处的时代,一群充满激情的灵魂迫切希望犹太民族得到重生,他们痛苦地站在两个世界之间,一个是传统的旧世界,另一个是充满不确定性的新世界。决心创造新社会的理想主义者在巴勒斯坦撞上了残酷的现实,旧伊休夫和新伊休夫同在,探索者和建设者并存。这是美好而动荡的时代,既拥有巨大的可能性,也潜伏着许多危险。
第三次阿利亚(1919—1923)中有3.5万人来到巴勒斯坦。 第三次阿利亚成员积极建设建国前的机构,正是这些机构保证以色列最终能够顺利建国,实现犹太人的主权。这批移民的涌入帮助犹太人在许多领域取得了技术进步,在水资源技术上取得的成就尤为重要。
第四次阿利亚(1924—1929)主要是来自城市中产阶级的波兰移民。
第五次阿利亚(1932—1936)的移民还是来自中东欧,但不同于之前,这次移民潮的移民人数大幅增长。1934年,人们已经明白希特勒的反犹政策只会越来越严厉,这一年有4.2万人来到以色列地,刷新了伊休夫单年接收移民的最高纪录,不断增长的人口为以色列的建国奠定了基础。
以色列一位著名政策专家指出:“移民不怕一切重来,他们天生是冒险者,每个移民国家都是创业的国度。”以色列从一开始就致力于接收来自世界各地的犹太人。
以色列在1952年通过《回归法》后移民持续进行中,就是让全世界的犹太人都可以回归到以色列来。他们用的标准是纳粹迫害犹太人的标准,就是看你的祖父母这一辈有一个犹太人,你就是犹太人。
建国后,以色列的经济增长取得惊人的成就,得益于多方面因素。其中,俄罗斯犹太移民功不可没。俄罗斯移民中,数万人拥有高学历。俄罗斯移民融入了教育、军队、社会和经济等领域,给这个年轻的国家注入了巨大活力,促成以色列成为科技强国,成为全球投资人和发明家最青睐的国家之一。
3.复兴语言
土地和语言,没有这两者,犹太人就不成其为一个民族。
犹太复国主义包含很多方面,复兴希伯来语是早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另一个革命运动。
埃利泽·本-耶胡达就是现代希伯来语之父。由于本-耶胡达的努力,希伯来语这个犹太人最早用来定义自己身份的圣经语言也得到复活。
我已决定……为了拥有我们自己的土地,过上自己的政治生活,我们需要共同的语言,这就是希伯来语。但我们不需要拉比和犹太学者所使用的希伯来语,而必须创造出能够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的现代希伯来语
1881年,本-耶胡达和妻子来到以色列地后,他们家只说希伯来语,孩子们也不例外。他们不允许孩子和其他人说任何其他语言,由于基本上没有其他人说希伯来语,他们的孩子只能和家人说话。
犹太复国主义要让这种几乎死去的语言重获新生。犹太人要像其他民族一样创造自己的音乐、艺术、文学和诗歌。他们既要创造高雅文化,也要创造大众文化。
女性在这方面发挥了独特的作用,能够“让已死、遭人遗忘、古老、单调、死板的希伯来语变得富有感情、温柔、灵活、微妙”。
经历了多个世纪的流亡之苦,犹太复国主义运动复兴了先祖时代的繁荣文化,让犹太人说自己的语言,掌握自己的命运。
4.重视教育
几十年后,以色列将诞生许多诺贝尔奖得主,并获得“创业国度”的美称,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几千年来犹太人对教育的强调,而犹太复国主义革命从一开始就倚重教育。
1913年在维也纳举行的第十一届犹太复国主义者代表大会决定,在耶路撒冷建立一所大学,且在五年内开始建设。1918年7月24日,《贝尔福宣言》宣布不到一年,数千人聚集在耶路撒冷斯科普斯(Scopus)山参加希伯来大学的奠基仪式。思想生活从一开始就在伊休夫和后来的以色列国处于核心地位。
即使资源有限,本-古里安不惜投入大量资源的另一个领域是儿童义务教育。教育一直是犹太人社团生活的基础,也是早期历届犹太复国主义者代表大会的一个关注点。他们明白要想实现国家的繁荣,必须着重发展教育。
在2015年的世界大学排名中,希伯来大学排第67位,以色列理工学院(相当于以色列的麻省理工学院)排第77位,魏茨曼科学研究所排在第101—105位之间,特拉维夫大学排在第151—200位之间。
建国后,长期以来对教育和学术的重视,让以色列人取得了非凡成就,在科学、经济和文学等领域获得多个诺贝尔奖。
5.经济支撑
其一是流散他国的富有的犹太人带来的资产。德国犹太人和中产阶级波兰犹太人带来大量财产,上面提到过最著名的慈善家是埃德蒙·德·罗斯柴尔德男爵。捐赠是传统也是荣耀。
《哈瓦拉协议》也让大量资金流入。这个协议是通过物品交易进行财产转移。是一个叫阿罗佐罗夫的犹太人与德国人签订的。这似乎对每个人都有利,德国人摆脱了他们厌恶的犹太人,犹太人可以在离开德国时保留住部分资产,巴勒斯坦能够进口到迫切需要的德国商品。
这个计划其实帮助了两万多犹太人转移财产,大概三千多万美金转移到了以色列。但是这个交易使得大量的犹太人不满,而阿罗佐罗夫因此被犹太人暗杀。
其二是德国赔款。在对纳粹战犯审判时,德国人提出赔钱。当时的本-古里安认为应该接受,因为新成立的国家根本没有钱。贝京反对,贝京甚至一个人在那个国会门口演讲,然后聚集了大量的民众,就骂这些人要德国人的钱就是拿孩子的生命换回来的钱。但是后来本-古里安还是决定接受德国的巨额赔款,以色列很多基础的设施都是通过德国赔款来获得的。
6.军事力量
在革命战争中,双方都使用武力……自由战士必须武装自己,否则将在一夜之间被击溃。
——梅纳赫姆·贝京《反抗》
其一,军火武器
以色列从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购进了大量军火,有很多武器藏匿点。以色列后来做建设时,一挖地基就挖出一个武器库。很多是从捷克买过来的。因为捷克不遵守武器禁运。那些武器上都刻着这个纳粹的标志。 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生产的枪,竟然落到犹太人手里,成为他们开启犹太史新篇章的工具。
法国为了制衡英国在中东的影响力,向犹太人捐赠了价值1.5亿法郎的军火(按现在的市值相当于5亿多美元)。
飞机则来自美国犹太人的支持。美国有很多编外飞机,美国的犹太人就开着美国飞机直接飞到巴勒斯坦,去轰炸周围的阿拉伯国家。摧毁了阿拉伯国家的空军力量,获得了极大的优势。后来这里边的很多犹太人就此就留在了以色列帮他们建立民航,建立了航空工业。
其二,军事能力
1907年成立的犹太人就成立的秘密安保组织,是最早的防卫组织之一。
对于犹太人的回归,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用暴力回应。面对阿拉伯人的袭击,犹太人不再坐以待毙,而是向敌人发起战争。一边购买外国军火,一边自主生产武器。在较短的时间内就从未经训练的军事组织发展成组织良好的地下武装力量。讽刺的是,这些暴乱导致以色列国防军前身的产生。
还得感谢英国人,他们积极训练犹太士兵。1943年,由伊休夫男青年组成的犹太军团正式并入英军,前往北非同意大利军队作战。在大战期间,一共有将近3万名巴勒斯坦犹太人在英军中服役,日后以色列国防军的许多重要军官在这一时期接受了英国的训练。
7.民主体制
以色列是一个神奇的混合体,宗教与世俗兼存,传统与现代共存,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以色列吸收的移民(这里是全世界移民比例最高的国家)大多来自没有民主传统的国家,不管是俄国和波兰的犹太人,还是奥斯曼帝国统治下的犹太人,都没有在民主政体下生活过。犹太教也没有明显的民主传统,圣经时期的国王并非通过选举产生,塔木德时期的拉比虽然不是王朝的产物,但也不是民主选举的结果。
但以色列是非常成功的民主国家。为什么?
犹太社团追求民主的传统起源于流散时期。从先祖之地被驱逐到欧洲各地后,他们重新建设自己的社团体系。1580—1764年,位于波兰卢布林(Lublin)的四土地委员会是大波兰、小波兰、鲁塞尼亚(Ruthenia)和沃利尼亚(Volhynia)的犹太权力中心,这个选举产生的议会负责税收、处理同外族社团关系等事务。除了四土地委员会,分布在欧洲各个犹太社团、规模更小的地方委员会也是通过选举产生。犹太复国主义者代表大会沿袭了这种方式。到20世纪早期,犹太人选举、立法、收税的历史已经有350年。
赫茨尔创办的犹太复国主义者代表大会遵循民主原则,以色列继承了这一传统。
1948年犹太国建立后,这一制度还改变了来自没有民主积淀国家的移民。
的确,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大约有100个新的国家成立(主要是因为各帝国的解体),以色列是少数几个从建国伊始就采取民主体制并一直坚持下来的国家。
三、《希望》
《希望》是包主流犹太复国主义运动选定的国歌,歌词从头到尾没有提到战争,但反映了观点和立场,强调在必要时通过战争来拯救犹太民族。
面对每一个阻挠,
不管身处顺境还是逆境,
仍能点燃一团烈火,
升腾起反抗的火焰,
因为沉默是尘土。
为了隐藏的荣耀,
奉献热血与精神,
去死,或者去占领
约德法 、马萨达和贝塔尔高地。
延伸阅读:《创业的囯度:以色列经济奇迹的启示》
为了出游以色列,阅读了不少相关书籍,得以了解犹太民族的传奇而多灾多难历史,总体会感觉厚重而压抑。
但对以色列如何成为今天的经济强国,却知之甚少。可巧遇到《创业的国度:以色列经济奇迹的启示》([美]丹·塞诺 、[以]索尔·辛格)。
本书专注揭示以色列经济奇迹,精彩纷呈欲罢不能。
从计算机到手机,到医疗设备和特效药,到基于网络的社交网,到先进的清洁能源,到我们所吃的食物,以色列科技几乎无处不在。
弹丸之国,惊世能量。无惧权威,扁平式领导。高度创意,企业家精神。开放创新才是生产力,经济增长才是国力强盛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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