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是一个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国家:犹太人是一个散居于世上的民族,因为被异族打败而流亡各地,而巴勒斯坦地区是他们有权回归的祖国。
以色列历史学家施罗默·桑德在他的《虚构的犹太民族》指出,犹太人并不具备民族属性,以色列官方认可的历史也漏洞颇多,所谓的“大流散”更接近神话,缺乏史实支撑,而对巴勒斯坦地区的领土要求更是荒谬:离开了祖国2000年的人,为什么比在此居住了1200年的人更有权自称主人呢?
《虚构的犹太民族》桑德在书中梳理了以色列建国以来的犹太历史研究,总结出,犹太人实际上是一个宗教团体,没有共同的种族特征。虽然犹太律法规定不对外传教,但历史上发生过大规模的外族人皈依,原本的犹太人也因为受征服而改信基督教或伊斯兰教,再加上民族融合,很难说现代犹太人就是《圣经》里提到的长老的后人。现代的DNA检测手段,也无法证明犹太人拥有共同的祖先。
在早期犹太历史研究中,有一派《圣经》考据学,基本原则就是用考古来《圣经》里的故事是真实历史。这其中当然出现了很多对不上号的情况,比如,人们并没有发现传说中的大卫和所罗门时代留下的遗迹,也就是说,这些故事很可能是虚构的。
所谓的“大流散”也缺乏历史依据:如果发送了大规模逃亡,一定会留下相应的痕迹,而考古事实并不支持这点。更有说服力的是当时的犹太人改信了其他宗教,因此导致犹太人数量锐减。《圣经》里提到的第一第二圣殿的陷落,本质上是神话传说,而不是确切的历史记录。
从历史学的角度,这些都已经是老生常谈。可是,以色列当局还是坚持这套“统一民族”的说法,把国家建立在一个虚构的民族基础上,自称犹太人的国家,使得祖辈生活在这里的阿拉伯人(血缘上很可能更接近古犹太人)成了二等民族。
我们可以看出,民族的概念是为政治服务的,民族主义塑造了民族。以色列喜欢宣扬犹太人的天生优越性,本质上说,这和纳粹污蔑犹太人是劣等民族一样,都是民族主义的逻辑。人种学只不过是把偏见加上了科学的包装,没有哪个民族天生优越,也没有哪个民族天生劣等。
为了抗议以色列政府对国内其他民族的压迫,桑德放弃了自己的犹太人身份,他在《我为何放弃做犹太人》里写道:
“由于无法忍受以色列法律强加于我虚构的民族属性,更难以忍受它在世界其他民族面前自诩上帝选民俱乐部的成员,我愿意放弃做犹太人并不再自认为是犹太人。”
《我为何放弃做犹太人》犹太人的身份真的可以放弃吗?
很难。
萨特说,犹太人是被他者创造的。在20世纪上半叶的反犹主义风潮中,具有犹太血统的人,即使信仰的是天主教或新教,也依然被认为是犹太人。
可是,到了以色列建国后,抱着“回归祖国”的心情来到应许之地的犹太后裔,却被告知,必须满足母亲是犹太人或者信仰犹太教的条件才能被登记为犹太人,否则就只能按照原来的国籍当俄国人、德国人……在出生的国家被所有人当作犹太人,却在所谓的“犹太人的国家”成了异类,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在《我为何放弃做犹太人》,桑德重申了自己的观点,用更通俗的体裁说明了犹太民族的虚构性,并谴责了以色列政府压迫国内非犹太民族的做法。
桑德称以色列是“西方社会最为种族主义的一个社会”,呼吁政府取消种族隔离(以色列禁止异族通婚,犹太人只能和犹太人结婚,穆斯林只能和穆斯林结婚,犹太人也拥有许多非犹太人无法享受的特权),成为真正的民主国家。
更迫切是取消占领。
以色列建国之初,用“这是属于犹太人的祖地”的理由,占领了巴勒斯坦的土地。客观地说,经历了纳粹大屠杀的犹太人需要一片土地,但当地居民也确实成为了受害者。后来对约旦河西岸的占领,更是挤占了巴勒斯坦人的生存空间。这绝不是“犹太人曾经被屠杀”就可以原谅的。
可以说,以色列是用犹太人曾经受迫害为借口去压迫另一个族群。
总之,以色列必须抛弃犹太民族的神话,从现实的角度出发,撤出占领区,让巴勒斯坦建国,使双方成为平等的实体,才能实现和平。
如果你对犹太人的历史和以色列的现实感兴趣,你应该读一读施罗默·桑德的这两本书。他还有一本《虚构的以色列地》,和《虚构的犹太民族》、《我为何放弃做犹太人》合称“虚构三部曲”,相信你看完后,不仅会佩服他的学识,还会赞赏他发出不同声音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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