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间我翻阅很久以前写的日记,发现了几篇稍为零散,但挺有意思的稚文,于是取为素材,加工整理,串联成篇,权当是对曾经经历过的那段美好时光的,一个小小的纪念…
1、爱是一个梦
爱是一个梦,一个洁白的,美丽得刺目的梦;一个使人感到不管是快乐,或悲伤、甜蜜,或苦涩都值得去做的梦;一个能穿透我的身体,长驻我的心田的真切的梦;一个使我暂时忘却这嚣闹的尘世的纷扰的,愉悦的梦。
当我疲倦间进入梦乡,它即是一位温柔可人的女子,带着浅浅的微笑,唱着轻柔曼妙的歌,进入我不设防的世界。它的气息匀称而平和,它的眼神满溢无尽的关切,它轻轻的吻着我的脸颊和额头,它的怜惜使我心神荡漾。
在恍惚之中,我想搂住它的瞬间,它轻盈而灵巧的小腰身,一闪而过,倏忽不见,仿佛刚刚是一阵轻的风抚拂过,一个美的影子飘忽过,这一刻我徒生惆怅,继而是意味深长的追忆…
2、她的心思
她属于那种很活泼、性格开朗的女子,然而也保守得有点傻。说她保守,不如说是纯洁无瑕吧,因为涉世未深的缘故,故显得有点腼腆,然而愈加衬托出她无心计的可爱来。
她的心是一块透明的玉石,容不得半点的瑕垢。打情骂俏的玩笑是有的,但好像还没有谁,能真正掳获她的心,走进她冰晴玉洁的情爱世界里去。
有时候我只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这当口整个世界忽然停止了喧闹:调皮的鸟儿不再叽喳地咶噪,忙碌的蜜蜂不再嗡嗡地扰人心绪,闷骚的牵牛花不再放肆地胡乱开放,连平时跟在母鸡身后屁颠屁颠的鸡仔,也害怕受人的诉骂,而稳妥地蹲在有阴影的香蕉树下乘凉。
她是知道我在傻子样看着她的。女孩的心是敏感的,不然为何她时而不经意地斜乜着眼睛,眉毛调皮的一翘?聪明如我,该如何表白我心的喜欢呢?我故作自然地自她面前大步走过,忽而转头一瞅,她的活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仿佛灯火已熄灭的暗夜里温馨的烛光;她的白的瓜子脸瞬间涌上菲红的一层;那恰到好处地嵌在脸上的鼻子,好似天生就要注定来讨我的欢喜。
3、柔情蜜意
她奇怪的表现令我不解:人多的时候,她对我不冷不热,仿佛眼里没有我的存在;而一旦人们四散,两人在一起,她又表现出一种格外的温柔,甚或小女孩样的依恋。我看着她的谜样的眼睛,她时而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时而却久久地和我对视,眼里溢满了令人心动的柔情蜜意。
她是一位喜欢读书的女孩。初中毕业后,家人就终止了她读书的权利,让她回来打理自家开的小批发店。她哭过,闹过,甚至离家出走过几天,但最后还是屈从了父母的意志,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这是后来一起的时候,她偷偷告诉我的。打理店面的余暇,她四处找人借书看,小说,杂志,只要是借到了,她就高兴得像小孩般,不能自已。就是因为她的爱好,我才得以接近她,熟悉她,并像猎人般成功地俘获了她的少女之心…
能够交心地相爱,这是一件多美妙的事情!你的世界里有我,我的世界里有你,两心相许,两情相悦,一起牵手等待晨曦第一缕阳光的出现;或背靠背眺望即将隐身远山的柔和的夕阳;或傍晚骑车去那离家仅三公里的面前海海滩,偎依在一起,看那深海回航的船只呜呜地响;或干脆席地而坐,静看海浪不间歇地亲吻白洁的沙滩,用心倾听它对深爱着的海滩,它的情人,轻声诉说不尽的温柔的呓语…
4、流言蜚语
事情的发展,常常不会朝人所意愿的那面奔去,人们常说的‘’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就是这个意思。
百无聊赖的人们,极用心地关注生活中鸡毛蒜皮的小事,侧耳细听到事不关已的谁家的话题,往往浮翩联想,并夸大其辞,穷尽自已的想象,来作为茶余饭后夸口的谈资,来博取他人的赞扬,用以填补自己极其虚空的,爱虚荣的心。
谣言的源头起于何处,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她已经完全的退缩了。
电话不接,信也不回,壮着胆子偷偷跑去她家围墙的后墙叫她的名字半晌,也不回话,影子也见不到一个。累得半死后,我瘫坐在后墙,而后像个打败仗的士兵,一步一低头,挪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
倘若换作我是她,站在她的角度看,除了烦忧,除了逃避,也尚未有可解决的办法。你看她是如此柔弱的一个女子,纯洁的心容不下太多的风言风语,所以唯有选择违心地离开,懦弱地逃避。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然而十天呢?一个月呢?以至一年,抑或更久呢?
忘记一个人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她仿佛生了根似的,驻扎在你无助的心里:吃饭的时候,她就坐在你的对面,不动声色地瞧着你;睡觉的时候,她就靠在你的床边,含情脉脉望着你;看书的时候,她从书的字里行间,坏坏地,用手遮挡着你;连你无精打采的走在路上,她也要悄悄地在背后,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你…
我终于生平第一次买了包‘’宝岛牌"香烟。心烦,苦闷,无处诉说:四面仿佛是没窗户的墙,将我紧紧地禁锢住,使我几近窒息,难以喘息。就让我暂时无忌的放纵吧。看着手中的香烟一截一截变短,直至熄了火;看着自己的手指一天一天变得发黄,像烟龄极老的烟客;看着眼前的烟雾丝丝缕缕绕过头顶,飘向不知哪里的天空,我欲哭无泪…
教我如何忘了你?哪个人说过:如果爱你是错的话,我不想对;如果对是等于没有你,我宁愿错一辈子…!
5、篇外:无言的结局
三个月后我上了海口,找工作。一年之后听她朋友说,她也上广州了。再次见到她是两年之后的事情,她回家过年,我正好去我姐夫家,她家的隔壁,于是在她家大门口,不期而遇了。
她的皮肤比之前更加皙白光滑,原先的黑亮的短发变成了飘逸的长发,大的眼睛还是活灵活灵着,不过两边的眉毛分明是做了修饰,眉线隐约可见,嘴唇也涂抹上了一层淡的口红。她身着一袭本白的,粉红饰边,长及脚踝的连身裙,脚下是约十公分高的精致的黑色高跟鞋。嵌在她脸上恰到好处的鼻子,几年不见,还是那样地讨人欢喜。
‘’Hi,好久不见,"她平静地向我打招呼,同时用手撩了撩随风飘拂的,飘逸的长发。
‘’Hi,好久不见",我也微笑着回应,同时脑海里不由自主地跳出新月派诗人徐志摩《再别康桥》的首几句诗来: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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