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悠江水逝,秦汉远去至宋中。 只因妖魔来作乱,安平民间一场恐。
话说北宋真宗年间,南汉有个安平州。
城里有个财主老爷,姓安名兴旺,家住在城郊的大院里。
有一年冬,打听到乡下有户人家祖传留下一只绿色的玉麒麟,安兴旺想出银两把它收买,那家人愿意出卖。
安兴旺看过货后,认为是汉代的玉麒麟,用手掂量一下,感觉有十两重上下,经过讨价还价,最终以五十两银子把它买下来。
安兴旺把它交给古董商高庆鉴定证实,它正是汉朝雕琢的玉麒麟。
从此,他把玉麒麟当作镇家之宝,把它收藏起来。
一年后,安兴旺家有玉麒麟的消息传了出去。
原来古董商的儿子高鹏满有三个十分要好的朋友,一个外号叫鹰嘴三,另两个分别是癫四和点水雀,一次喝酒时,高鹏满有了几分醉意,他把财主安兴旺家收藏有一只玉麒麟告诉给他们。
十多天后,鹰嘴三、癫四和点水雀三人失踪了,他们的父母亲很担心他们。
又十多天后,高鹏满要找鹰嘴三、癫四和点水雀他们三人喝酒聊天,也找不到他们。
又几天过去了,街坊邻里传出这样一个消息:有人在郊外山上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两具尸体,发现人回城后把这件事向衙门作了报告,知县带上几个衙役到现场调查,结果又多发现了一具尸体。
后面发现的那具尸体在洞里的深处,前面发现的两具在距离那具尸体两丈远近洞口这一方,知县怀疑死者三人皆是被杀害的,洞里不是第一现场,而是被移尸进去的,根据尸体腐烂程度,死者三人不是同一时间而死,洞里深处那个比稍外面的那两个死得更早些,回到衙门里,他对这件事情立案调查。
得到这个消息,鹰嘴三、癫四和点水雀他们的亲属要去看看死者,得到知县的同意,看过死者后,确认他们就是鹰嘴三、癫四和点水雀,他们的父母痛哭不已,哭过之后,三人的家属向知县报了案。
死者家属知道高鹏满原是死去儿子的朋友,他们向他了解情况,高鹏满说他不知道他们三人是怎么死的,他只是向他们透露过安兴旺家有一只作为传家宝的玉麒麟。
得知这个情况,感觉这是个重大发现,他们欲把这一情况向知县汇报,但又深怕儿子因为盗窃玉麒麟而被杀害的,感到不妥,就没有向知县报告。
一个月过去了,知县那里案情没有什么进展的消息,死者三人的家属心急如焚,鹰嘴三的父亲知道儿子曾经有偷鸡摸狗的行为,他认为儿子串入安兴旺家偷窃玉麒麟被杀,癫四和点水雀的家人也认为自家的儿子是因为偷窃玉麒麟被杀害,照这样推算,安兴旺家人狠下毒手,要置他人于死地。
受害的三家人的父亲聚在一起商量如何对付安家人,他们认为叫一个人入屋盗窃玉麒麟,得不得到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怕他们发现,如果他们敢下手杀人,就和他们拼了。
通过商量,他们在亲戚中叫一个绰号叫红脸郎的人入屋盗窃,然后在安兴旺家院外潜伏七、八个人,只要听到院里传来呼喊声,就立即敲门声援,待安家人一开门就冲进去与他们搏杀。
第二天晚上,三家人的亲属们有七、八个人,各手拿格斗的器械潜伏在安兴旺家的大院外。
三更时,红脸郎翻墙进去,半个辰时过去了,院里什么声音都没有,静得出奇,一个辰时过去了,依然没有什么声音,院外的人想,是不是又出事了?进去的人可能又被杀害了,他们即决定到大院的后门去看看,刚到那里,就听到大院关门的声音,他们感觉来晚了,心里懊悔不已。
他们想:又是一条人命消失了,不管怎么样,要向知县报案。
天亮了,他们向知县报案,知县表示尽快调查这个案子,叫他们回去等着消息。
十多天过去了,知县那边没有什么消息,一个月过去了,他们叫人去问过,知县说案子复杂,正在调查中。
死者家属的人怀疑知县不去调查这个案子,他们得另想办法。
死者点水雀有个舅舅叫肖小飞,他认为安兴旺已经花银两买通了知县,知县就搁置了此案,他建议他们直接去安兴旺家,要求赔偿死者的损失,如果他愿意,就算事情摆平了,假如他不承认杀人,再另想办法,这样也可以看出他家的虚实,为下一步对付他们创造有利条件。
他的建议得到一致同意。
第二天早上,他们一群人去到安兴旺家大院门外,此时安家有人开门出来,他们一起上前,肖小飞对那人说:“麻烦你回去通报一下,我们要见你们的主人安兴旺。”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明,让我转话给他就是了。”那人说。
“不行,得叫他出来当面说。”肖小飞回答说。
那人转回院里,不一会儿,院里走出四条大汉,他们脸色阴暗,充满了杀气,其中一个说:“安财主不在家,过十天半月才回来,你们回去吧。”听了他的话,他们只好离开安家大院。
回到点水雀的家里,肖小飞说:“刚才的事,我认为安家人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安兴旺不敢出来见我们,正好说明他心中有鬼,看那四条大汉非常强壮,脸色难看,他们已做好应对的准备,看起来直接找安兴旺这条路走不通。”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癫四的父亲问他说。
“现在我们要了解的情况,是如何证明安家杀了我们的人,”肖小飞说:“从外部条件来看,他们防守严密,我们不能硬来,只可智取,我们绑架安兴旺家里的一个人,通过他了解情况,我们就好办了。”大家采纳他的意见。
下一天,他们派出四人身藏暗器在安兴旺家大院外不远处盯守着,从早上到中午,走出大门的人只有一次,而且是几个人护拥着一个人上了马车而去,根本下不了手。
第二天早上,他们四人走到安家的后门外盯守,半个辰时过后,突然,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手提着菜篮子的中年男子,他们尾随着他到了一个屋角处,便一起上前去,“买菜的,请你跟我们到外面去,我们有事要问你。”其中一个说。
“我是个买菜的厨子,你们找我干什么?”那人说。
“别问那么多,到了外面就跟你说。”其中一个回答说。
他们走到了郊外的一个僻静之处停了下来,鹰嘴三的哥哥豆腐二问那人说:“告诉我们,安家最近发生了什么?”
“没有什么事啊。”那人回答说。
“没事我们找你干什么?你老实说出来,否则你不能离开这里。”豆腐二说。
“我只是一个厨子,什么事都不知道,你们想了解事情,去找安财主或者他的家人。”
“不说是吗?只有死路一条。”说着,其中一人拿出刀子顶着厨子的脖子。
“不要这样,我说就是了。”厨子说:“你们想问什么事?”
“我们想问安家杀人的事,你要具体地说出来。”豆腐二说。
“我说出来,你们要替我保密,要不泄漏出去我就没命了。”
“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豆腐二安慰他说。
“听说前段时间有一贼人进安财主家偷东西,被安家的家丁打死了,后来又有两个贼人进去偷东西,结果也是被打死了,最近几天又有一个贼人被打死,一共死了四人,我就知道这么多。”厨子回答说。
“死者要偷的是什么东西?”其中一个问他说。
“我不大知道,安家有只玉麒麟,说不定是为那只玩意儿而去。”厨子回答说。
“家丁为什么要把贼人打死呢?他们是不是请来了武林中人?”豆腐二问。
“有一个武林高手是新来的,名叫秦定中,现在成了家丁的武功教头,听说他很厉害,十个八个人都近不得他。”厨子回答说:“至于为什么把人打死我不知道。”问完话后,他们把那厨子放走了。
了解了情况后,知道了鹰嘴三等四人就是死在安兴旺家人的手里,死者家属的亲人再到县衙去告安兴旺的状,告他杀了四条人命,希望知县到安家去调查清楚,把安兴旺抓起来,绳之以法。
想不到知县这样回答他们说:“你们无凭无据,胡下海口诬告人家,本该治你们的罪,姑念你们痛失亲人,本知县网开一面,这次放过你们,下次严惩不贷。”
看到告安兴旺无望,他们只好离开县衙。
“要告倒安兴旺,看来要靠邕州知府出面才行。”在回去的路上,肖小飞对众人说。
大家认同他的看法,但他们都在这样想:没有人认识知府,这样越级投递状子他会受理吗?
“我有一个朋友在邕州,我们去找他,看他能不能帮上这个忙。”肖小飞说。
“也只能这样了。”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夜间,在豆腐二家里,由肖小飞执笔写了状子。
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起上了马车,朝邕州去了。
到了邕州,肖小飞找到了朋友周彪。周彪非常好客,热情地接待他们,饭后,肖小飞对周彪说:“我们这次来,有一件事想麻烦你,不知道你想法如何?”
“什么事你告诉我,只要我能帮得上,我就会帮忙。”周彪回答说。
于是,肖小飞就把鹰嘴三、癫四、点水雀和红脸郎四人遇害以及当地官府不作为的事告诉给他,希望他能把状子递交给知府,让知府出面处理这件事情。
“这样的事我没做过,不过,我有一个老相识,他曾经替人向知府递交过状子,知府收下了状子,这次去找他,如果他肯帮忙,估计知府会接收状子的。”于是,周彪带他们找到了那个老相识,那老相识答应和他们一起到衙门去把状子递交给知府。
那知府是个清官,他看过状子后,向他们了解了一些情况,表示尽快处理这件事情。
邕州知府一纸文书送到安平州,知县看过文书后,心都懵了。
原来他收取了安兴旺100两银的贿赂,让他不要去调查这个案子,现在上面责令他尽快破案,他不敢顶着不办,只是避重就轻,尽量减轻安兴旺的罪责。
通过调查,终于得出这样的结果:原来案情发生的第一次,那天深夜,鹰嘴三进入安家大院,刚溜进房内的密室,突然听到房外传来一声:“想偷东西,这里没有,上天的路却有一条。”
听到这话,他胆战心惊,躲在房里不敢出去。
就在此时,两个家丁左手提灯,右手握刀进密室来,他们在查找鹰嘴三时,鹰嘴三偷偷地转到他们的背后一闪而出了门。
在门外有一个家丁手提着灯,另一个是秦定中,他手握着一根木棍,看到鹰嘴三走出门来,他大吼一声:“窃贼哪里走?”说毕,一棒把鹰嘴三的天灵盖打得粉碎,他倒地而死。
家丁们连夜把尸首移到郊外的山上,扔进一个洞里的深处。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癫四和点水雀二人又溜进安家,未能行窃就被发现,结果,两人皆被秦定中脚踢棒打而死,家丁们又把两具尸体移入原来的山洞里了事。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红脸郎进入安家,未能行窃,又被秦定中突袭棒打而死,因为前三个投入山洞里的死者已经暴露,这次家丁们就把尸体移到郊外山脚下的一个土坑里掩埋。
这样,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四个小偷死在安兴旺家里。
在知县查问小偷要偷什么东西时,管家说安家有个玉麒麟,小偷可能要偷玉麒麟。
知县转问秦定中为什么要打杀小偷,他回答说:“因为第一次失手打死了一个,接下来第二第三次就狠下心来,干脆打死算了。”
知县问安兴旺,为什么让家丁打杀小偷,安兴旺回答说:“第一次他们打杀了小偷才告诉我,我就告诉他们,以后遇上小偷,除非他反抗,否则不要把人打死,他们答应了,可是随后的两次还是把人打死了,他们说是小偷反抗才把他们打死的,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拿家丁们没办法。”
知县回衙门时,带走凶手秦定中,还带走安家的玉麒麟,说是调查案子要用到,等案子结束后归还。
回到衙门,他派人去把古董鉴定师高庆带来辨别一下那只玉麒麟,高庆仔细看过玉麒麟后,他说:“这只绿色的玉麒麟是宋太宗年间雕琢的,手艺光滑细腻,精美绝伦,可以说得上是当朝的一宝。”
“好吧,再麻烦你一点时间,我有事要问你,你要等一等。”知县对他说。
“没事的,我等着就是了。”高庆说。
知县叫人到安家把安兴旺带来,到了县衙,听到古董鉴定师高庆说他的玉麒麟是当朝雕刻出来的,安兴旺懵了,他的心像石头一样掉进了低谷。
稍后,他一把抓起玉麒麟仔细看了又看,感觉和原来那只一样,他想:怎么会是这样的呢?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原来的玉麒麟是汉代的,如果现在这只是当代的,它就不是我原来的那只,我的那只不知在哪里了。”
“照你这样说,”知县说:“你们把这只现代的玉麒麟当作是汉代的那只玉麒麟来保护,出了四条人命换来它的安全,值得吗?”
“都怪我太大意了,玉麒麟早就被偷换了却不知道,我这个主案的家庭却变成了受害的家庭。”安兴旺难过地说:“我求知县尽快把这个案子查清,把窃贼揪出来,让原来的那只玉麒麟回到我的手中,同时还我一个清白。”
“不要这么难过,这样会伤身体的。”知县说:“你着急我也着急,我有上头知府给我的压力,你放心,我要尽快把案子查清。”
安兴旺走后,知县问高庆说:“以前你在我们这里见过汉代的玉麒麟没有?”
“见过了。”高庆说:“安兴旺财主曾经拿过一只汉代的玉麒麟给我看过,所以我相信有,而且我听说过在唐朝末期,有一个外地的财主老爷被追杀,流落到我们这个安平州,他身上携带有一对玉麒麟,一只是玉白色的,另一只是绿色的,由于当时社会处于动乱时期,他把两只玉麒麟出卖了换银两过日子,从此,那对玉麒麟流落在这里的民间,只是现在不知道它们在谁的家里而已。”
“如此说来,安平州真的有汉代的玉麒麟了。”知县说。
高庆离开衙门后,知县陷入了沉思:在安兴旺家里,围绕着那只玉麒麟发生了多次偷窃造成死人的事件,牵连那么多人,那不仅仅是小偷偷窃而已,里面可能有更大的阴谋。
他决定提审凶手秦定中,看看从他口中能否找到什么线索。秦定中被带上了公堂,知县问他说:“秦定中,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哪里人,以前做过什么事,你给我一一道来。”
“我是大榕村人,小时候学过武功,一直以来都在村里事农,久不久给别村人做武功教练,在我来安兴旺财主家之前,我在冯人高财主家给家丁做武功教练,后来冯财主对我说安财主家要找一个武功教练,他就把我推荐过去,于是我就到了安财主家做教练。”秦定中回答说。
“冯财主为什么要你去给他的家丁做武功教练呢?”知县问他说。
“冯财主曾经对我说过,他的家丁不懂武功,要我来给他们教武功,我听说他家有只汉朝的玉麒麟,说是传家之宝,我想,他的家丁要学武功,用来保护家里别的财产,也许保护玉麒麟更为重要。”秦定中回答说。
第二天早上,知县把安兴旺传来问话,知县问他说“你仔细想想,在四个小偷被杀之前,你家里有没有人夜间进过去?”
“没发现过,感觉没有。”安兴旺回答说。
“按你这么说,在秦定中到你家之前,没见到发生过窃贼入屋盗窃的事件,他来了之后,一连三次小偷入屋盗窃都被发现,而且还把四个小偷都给打死了,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安兴旺回答说。
第二天下午,牢狱里传来出事的消息,知县闻讯赶到牢里,看到秦定中口吐白沫,身子直条条的躺在地上,知县用手放在他的鼻子上,发现他已经没气了。
知县了解情况,原来先前有一个自称是秦定中的朋友来看秦定中,他花了一两银子买通狱吏,得以进牢狱来,那个人与秦定中聊了几句,然后交给他一小袋柑橘,那人走后,秦定中不知是计,吃了几个果子就中毒而死。
知县想了想说:“看来,罪犯狗急跳墙,杀人灭口了。”
两天后,安平城里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18岁的美女,名叫薛梨花。薛梨花住在平安街十六号门牌的房里,她还没有结婚,要在这里物色对象,有人把冯人高财主的公子介绍给她。
那冯公子20岁了,还没有结婚,他一向心术不正,风流成性,常常以恋爱为名,未结婚就要与女孩风花雪月,而后就把女孩抛去,另找新人,当地人叫他为花花公子,女孩子们更讨厌她,干脆把他叫作色狼。
这天上午他得到媒人给他介绍女孩的消息,他又高兴起来,心想,又一个猎物来了。
他跟随媒人朝着十六号门牌的房子走去,到了门外,看到里面的厅上坐着一个女孩,看上去长得天姿国色,他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
媒人带他走了进去,坐了下来,薛梨花叫他们随便吃台上的水果,冯公子色迷迷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一边吃水果一边和她聊起来,媒人看到这个场面,她知趣地离开了。
媒人走后,薛梨花走回佳房里,冯公子跟着进去。
床边的梳妆台上摆放有一只褐色的玉麒麟,薛梨花坐在梳妆台边的椅子上,她用手去整理一下发髻上的簪子,此时冯公子看到那只玉麒麟,便说:“你也有玉麒麟?这玩意儿好啊,是什么朝代的?”
“它是我家的传家之宝,是唐代的。”梨花转而问他说:“你家有吗?”
“有啊,”冯公子回答说:“我家有一对汉代的鸳鸯玉麒麟,也是我家的传家之宝。”
“改天可以拿过来让我欣赏欣赏吗?”梨花问他说。
“可能不行,父母不会给我随便拿出来,等你成了我的人,你不仅会看到,而且还沾一个份儿。”冯公子回答说。
“这样的话,你要对我好哦。”梨花说。
“那还用说,一定的。”说着,冯公子张开双手把她抱住,然后用一只手在她的身上爬来爬去。
“现在不能这样,等以后你娶了我才行。”梨花说着,用一只手按住冯公子在她身上爬动的手。
“没事的,我爱你,你很快就会成了我的人了。”冯公子说着,挣开梨花的手又在她的身上乱摸。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梨花,有人找你,你出来吧。”
“放开手,我要出去,你下次再来吧。”听了梨花这么说,他只好放开她,梨花走了出去。
“妈的,真可惜,眼看美人就要到手了,却给她走了。”留下冯公子在屋里惋惜地说。
是日下午,一队衙门的差人来到冯人高财主的家门口,说有个凶犯在这条街上消失了,要按户排查凶犯,现在查到他的家,这天下午适逢冯财主不在家,家丁只好向财主夫人通报,她回话让衙差们进来搜查。
衙差搜遍了每个房间,在密室里发现一箱子银两和一些金首饰,却没发现玉麒麟,一个差役走到财主夫人面前问她说:“夫人,你们把玉麒麟藏在哪里?”
“我家没有玉麒麟。”夫人回答说。
“夫人请放心,是你的我们不会拿走,我们只是核实一下而已。”听了这么一说,她知道隐瞒不过,只好说出藏玉麒麟的地方。
衙差在藏匿玉麒麟的地下把它挖了出来,一看真的傻了眼,木盒里用布包着两只精美的玉麒麟,一只是玉白色的,另一只是绿色的。
“人们都知道,你家有一只玉麒麟,而现在挖出两只,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差役问她说。
“我家原来就有一对玉麒麟,外面的传闻是错的。”她回答说。
“这样吧,你跟我们到衙门一趟。”差役说。
于是,衙差把她连同一对玉麒麟带回县衙,在知县审问下,冯财主的夫人不得已向知县坦白交代一切。
还原事情经过:原来冯人高财主家有了一只汉代玉白色的玉麒麟,冯人高听说原是一对鸳鸯玉麒麟,一只玉白色,另一只绿色,流落在安平州,这对玉麒麟价值连城,他拥有了一只玉白色的,后来打听到安兴旺财主从一个村民的手里买了一只绿色的玉麒麟,也许那只绿色的玉麒麟正是他家那只玉白色的鸳鸯对,冯财主想把它占为己有,他就叫一个小偷去把它偷盗出来,用一只假的代替放在原处,完事后那小偷把偷来的玉麒麟交给冯财主,冯财主给他五十两银子作为回报,后来冯财主又想杀人灭口,他就暗指家里的武功教练秦定中去把那小偷干掉,秦定中把小偷干掉后,他把小偷盗窃玉麒麟得来的五十两银子取走,之后,冯财主叫他到安财主家当武功教练,一则把凶手打发走了,二则让他在安财主家保护那只假的玉麒麟,冯财主就会高枕无忧,神不知鬼不觉地得到了那只汉代绿色的玉麒麟,谁知后来秦定中连杀四人,东窗事发,他被投进监狱,冯财主怕事情败露,就派人到牢狱里去把他毒死。
秦定中原是在冯人高财主那里去到安兴旺家做武功教练的,他入狱时,知县在他嘴里知道冯人高那里也有一只汉代的玉麒麟,秦定中被毒死后,知县就自然联想到冯人高财主,不排除是他派人放毒杀人灭口,他成了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为了更进一步了解冯人高家里玉麒麟的情况,知县让衙门家属中一个女孩假扮成薛梨花,通过媒人把冯人高的公子叫去,薛梨花以恋爱为名,用一只当代的玉麒麟为诱饵,使冯公子把他家有两只鸳鸯玉麒麟说了出来,知县认为,冯财主家里原来只有一只玉麒麟,现在冯公子道出一对玉麒麟,其中一只很有可能是盗窃得来的,于是,知县开始收网了。
这样,真相大白,案子破了,安兴旺得回自己的玉麒麟,他原来行贿的100两银子作为减罪而充公,同时,由他酌量去赔偿鹰嘴三等四个死者家属的损失,冯人高以及给死者秦定中下毒的凶手受到相应的惩罚。
正是: 包藏祸心盗麒麟,一朝戳破梦成空。 民衙隔阂从此消,千山万水总相通。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