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心静下来,便会有一种深入的觉悟。
鲁迅曾为自己的灵魂呐喊时,一支笔,一把“短枪匕首”,投向了黑暗的旧社会。文人是社会的良知,鲁迅把理想的手术刀变为短枪匕首,他给自己面对世界的一个抉择理由,一个作家必须作出的抉择,使他与名流文人不一致。
中国大多数文人,都善懂“做人艺术”,他们回避了一种责任——知识分子责任。还有人会笑谈,那都属于过去的时代了。
文学是否是一条非常清晰的道路?“文人”是否是在良知和责任的驱动下坚守着正义?“在中国信仰,是一件需要勇敢行为的事”(张承志《在中国信仰》)。这句话并不是给作为中国信众的穆斯林说,张承志是对缺乏理想道路的中国民众说。
鲁迅时代后,张承志唯一没有终结于作家的异化。
在中国,此界和彼岸百姓的心路追求,先生以笔为旗。知识分子的意义,惟鲁迅路口给人激荡嚼味,如果能够静下心来,就会有一种深入的觉悟。
并不是一定要否决一个人的想法,才会有意义。错失鲁迅路口,置身潮涌,被吞噬的感觉,仿佛掉进漩涡。黑暗中见匕首,是笔是刀,侧耳细听,四面楚歌。“墨到浓时惊无语”(《以笔为旗》张承志)
“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感到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野草》鲁迅)。有谁能理解他们无言的沉默!
梁实秋等人曾暗示鲁迅“拿卢布”,鲁迅鄙视“卢布说”,对“拿卢布”极为痛恨,但他不能用相同的办法来暗示读者。诗人时期的闻一多是不把鲁迅放在眼里的,他不理解鲁迅的存在对于中国的意义。后来闻一多却又肯定了鲁迅是中国最伟大的作家。
伟人也有被误解的时候。这样想了,一切都会轻松起来。“人类的良知在进步,指鹿为马的时代就要结束,一切关于穆斯林的言说,将在和平,人道,关怀他者的伟大视野中得到公正的阅读和审视(《五色的一端》后记-张承志)。”
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们的价值判断和对理想世界的重新界定和追求,依然是对信仰的渴求。当思想和这些文字联系起来,你就会被震动,会被强烈地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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