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的教训,就是没有从历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训。”——黑格尔
作者丨谢丹儒
摄影丨你。
来源丨最后一米阳光
1.
人与社会的关系,本质来说,它更贴近的是人与历史的关系。
社会是站在当下看当下的一种观点,就像我们更多时候站在当下社会去看以前,会说那是旧社会,但这是狭隘的。如果再久远些,在社会形态尚未形成之前,它又该如何定义、称呼?所以,与其说这是社会,不如说这是更大范围内、相对更可观的历史。我们当下的社会就是在创造历史,也是在历史的长河中流淌着的。
而人呢?于现在的意义而言,它往往代表着一种存在、社会的主要结构组织成员,也就是说从物理性和社会形态的角度去审视,它是不可或缺的。是历史的记录者,同样也是历史的创造者。这一点从人的结构,我们的基因遗传,以及记忆、思维、发明和创造,都可以窥见一二。
所以,从某种程度而言,历史不可挽回,过去无法回头,但我们可以铭记,吸取教训或学习,以及追求智慧。
可即使这样,我们似乎还忽略了什么?是的,无论是人和社会,抑或人和历史,这其中似乎只看到人和一种关联性,甚至从某一层面而言,它们均可用“历史”来概括。
但我们知道,世界它不是这样的,它没有也不会这么狭隘。世界并非因人的存在而存在的,尽管人可能能够轻易摧毁地球,但它依旧不只是因人而存在。这一点,在人类之前是这样,我相信,在人类之后它也依旧如此。只是说,现在很多人似乎都忽略了这一点,或者说拒绝承认吧——承认吧,人很自大、自以为是、狂妄而无知,且总是习惯性用本能或自认为的理性去审视这世界,并将自己的意志赋予万事万物,好似在某一时刻它真的可以征服世界、把持世界,甚至“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多么天真,多么浪漫,多么不可思议……
当然,某些人似乎确实做到了,很伟大,从人与人的关系中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并且被人们视为偶像、崇拜对象、先知、先驱、领袖、英雄、伟人。可即使这样伟大的人,他也不过是得到人的承认罢了。除此之外呢?动物可曾向他低眉,花草可曾向他弯腰,还有沙漠、洪水、火山、冰川……它们可曾折服于他?
当然,现代文明,现代科技,现代科学,现代医学……好像能够驯服动物,可以决定生物的生死,还可以一定程度抵御天灾……不得不承认,很伟大!可谁又说,这和我们的破坏没有关系呢?
就像“鸡头凤尾”,我相信只要把范围圈定的够小,大抵每个人都可以自称为“天才”。但就像遍地是圣人时,圣人还算是圣人吗?就像当下的工资和消费关系,看似大家都涨了工资,可消费呢?如果人人都富有,那这样的富有还算是富有吗?
我们狭隘地理解世界,世界就真的狭隘了吗?只把世界当成人和社会,自然就不存在了吗?也许是吧,如果真到那一天,人类又是否还存在呢?不无忧虑地想到。我表示怀疑。
2.
可以想见,当我们以这样的视角、观点去看世界时,我们是否会以同样的态度和观念去行动、创造、改造,并尽量使它变成理想的现实或乌托邦的世界呢?柏拉图的“理想国”,何以被称为“乌托邦”?难道仅仅是书中提到的理性或理想和道德伦理观,抑或虚构一种超历史的“福地乐土”,仅仅是这样吗?如果不去考虑自然和生态,或只虚构一种绝对性,这确实符合秩序的需要,然而,来源呢?源动力、发生、发展、运动、改变……如果没有活力,没有流动,没有生机,甚至没有历史,我们又是成为我们,抵达我们,以及形成那所谓“超历史”的艺术?
歌德说:“在这个躁动的年代,能够躲进静谧的激情深处的人确实是幸福的。”
坦白说,如果没有“躁动的年代”作为参照标准,仅从人的幸福感层面而言,静谧的激情,何其吸引人啊!就像当我们消费时所带来的满足和快感,就像当我们遇上一本好书或吃了一顿美食,那种念念不忘的沉浸感和满足感,来自身体和心灵的完满,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可是,当我们抬头望着天空却看不见太阳,当我们想晒太阳却被强烈的紫外线晒伤,当我们想要呼吸新鲜空气却被浑浊的空气充斥鼻息……这种幸福又该是何其肤浅而表面呢?这种行为与“画饼充饥”有何异?这种心理与“刻舟求剑”、“掩耳盗铃”又有何异?
马克思说:“人赋予物以有用的性质,好像这种有用性是物本身所固有的,虽然羊未必想得到,它的‘有用性’之一,是可作为人的食物。”
如今人们对待自然的态度和观点,又是何其的相似呢!何以我们对待自身、我们的同类,我们所创造的一切,就那么与众不同?
说到底是,“人类只是一个生物学概念,仅仅指明了我们所属的动物物种,和其他动物物种一样不值得被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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