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溯病源初诣华南，抗疫患再筑汉阳
上回说到，采风郎言罢，钟院士遂返回寓所。有小厮前来禀报：“大人，今疫情如此，江夏郡危矣。封城闭关是在必然，是否病毒署、疾控署联名发布将令？”
院士道：“不可，如此这般，有悖常理。”
小厮道：“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缘何不可？”
院士道：“尔有所不知，余虽负万民所托，身为巡按，虽有查察之权，然无调遣之实，惟便宜行事耳，此乃京师防吾割据做大之手段。此番将令，还得出自州郡。”
小厮道：“未曾想如此繁琐，属下该当如何操持？”
院士道：“速拟表文至太守府，表明原委，道明厉害，速速封城罢了。”
小厮颔首，未即离去，窃声道：“还有一事不明，请老爷示下！”
院士道：“速速道来！”
小厮道：“今日属下协同统计署大人，前往各邑查察患者，然有潜伏之症者，心怀侥幸之念，不予自首，徒增统筹之难。大人以为如何为之？”
院士道：“心存侥幸，人之常情也。失忆、妄念，国人之劣根也。非典之殇，今欲重蹈耳。既成事实，也罢，莫如截流而论。”
小厮道：“大人此言，莫不是…”
院士道：“试言之！”
小厮道：“置此前潜伏者不咎，自即日起，但有患者，明起出身，究其近况，详加查察，登录在簿，以杜后患。此前潜伏而发症者，临时纳归医馆，补录在册。如此而已。”
院士道：“汝之言，甚得吾心。甚慰，甚慰！速速打理去吧！”
小厮应诺，出府如下处，拟表讫，着差役快马递之郡守府，时值太守诸人巡查未归，表明来意，寄表于门监处不表。
且说郡守周大人，受钟院士所托，会同病毒、疾控二署诸人，全力查察疫源之所出。猝有统计署塘报至，文中言明，：江夏诸邑，患者自首毕，均登录在册，凡请大人查阅。
周大人命属下览毕，言道：“诸邑之中，何处为最？”
属下道：“禀大人，诸邑势均力敌，如若为最，汉口邑东南隅 有一海鲜市，专营活物，山珍野味亦不乏，环其市，患者数倍于他处，必有蹊跷。大人明鉴。”
周大人言道：“且随本官前往，一查究竟。”
上马前行，少顷，至汉口，下马约一箭之地，即海鲜集市。其海鲜市，皆在明处。盖因物美价廉，其所顾者，川流不息。周大人唤得属下前来，耳语几句，便即离去。
属下移步至活物档口，按声说到：“掌柜的，野味之中，可有上品？”
掌柜道：“不瞒客官，适逢春节临近，近有鲜货一批，不乏穿山甲、果子狸、竹鼠之类，客官但有需求，尽管报来。”
属下吩咐身后差役道：“与我拿了归案。所营之物，皆作呈堂证供，一并与我拿回。”
众差拨一拥而上，缚了档口掌柜，并一众活物，回太守府交差。
是日午时，太守周大人升堂，大怒道：“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贩卖珍禽异兽，可知罪否？”
掌柜道：“小人冤枉！小人所营之物，皆非山野之物，乃小人娘舅驯养之物也。老爷明鉴！”
周大人道：“大胆刁民，巧舌如簧。若不大刑伺候，晾你不肯招供！”
掌柜道：“大人，小人确属冤枉！”
周大人道：“冤从何来？近不闻肺疾之顽否？”
掌柜道：“小人略有耳闻。”
周大人道：“既有所闻，缘何冒大不违经营活物？非典之殇可曾遗忘？夫其非典之疫源，皆果子狸等活物所致，今汝不思前鉴而为之，安敢称冤？”
掌柜默然不语，周大人道：“与我戴上枷锁，下狱听审查办，退堂！”
两班衙役承诺，下得堂来，早有门吏奉钟院士表文至，一览大惊，未曾料其患如斯，唤得属下前来，吩咐封城事宜。并筹暂建医馆于汉阳诸事宜。
属下言道：“诸事具备，惟待汤山医馆之构图耳。雷神、火神山，基地已备讫，其名亦合五行之术。大人请宽心！”
周大人言道：“罢了！”
属下上前附耳道：“大人，海鲜市所缴之物，皆送与后厨，以备大人与诸太太补身则个！”
周大人挥手示下，门吏诸人告退。欲知周大人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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