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原创
来城关一个月了。或许是因为岁末年尾、支行的业务过于繁重吧,两位领导日无暇晷、墨突不黔,在744小时间,竟然只跟我、说了“17个字”。这种“回避性社交人格”在职场上,显然带有“蔑视”和侮辱性。这道让我突然想起了严主任去年赠我的那幅卷轴。“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从“遇仙桥”到“钟楼”,我打卡的距离又缩短了两公里,快递外卖直接到手,马路如砥如洗,对门是一座孟母三迁朝气蓬勃的学校。一切是那么的亲切,一切又是那么的静谧和自然,就像是从“兰州”来到了“石家庄”。西街这一块儿地方,渠渠梓恭,喋喋攘攘。有我那23岁时的恋人的雨踪云迹,和三年前我回归这个行业时的初心。
23年前邂逅的路我还是喜欢一意孤行,喜欢肃静。49岁了,不老不小,虽然奔波于闹市之中,在银行谋了这份保安的差事,但每天,家务活超过了八成,上班倒像是一份兼职,迎来送往中,我早已习惯了无情无义,虚与委蛇,和纷纷扰扰。现在、我越来越喜欢独处,一杯茶,一本书,一群猪。偶尔听个音乐,小酌几口,“慕雪怀青志,望云笑古今”…
我们都无法支配自己的命运,但可以决定,对待命运的态度,接受一切,允许一切。生命中的每一次遇见,绝非偶然,都有使命。“遇君子同行,十里春风皆共识,糟小人妒忌,看破轮回无需争。”
这一个月来,我很自律,也很刻意的保护着我那苟延残喘地自尊。既然大家都噤若寒蝉,唯唯诺诺的,我就更应该客随主便了。我在这里工作,只是在别人家的屋檐下衍存,打一份工,寻求一份自我价值的实践。这却是一件有挑战性又有趣的事。
任何关系到了最后,都可能是硬币的正面,也可能是反面,就像是“薛定谔的猫”。每一个在现实里挣扎的人,浑浑噩噩的活着,既生又死! 这个社会脏了,谁也做不到洁身自好。我现在的工作,是要跟一群“反季节大棚蔬菜”似的女人在一起共事。“捡落叶和拖地”的时候,难免会遇到几丝迷惘地长头发。八小时的迎来送往,踮着脚、说说笑笑,和现场直播,让我时时刻刻清醒的明白,“同事”、其实就是一种共生效应。这种协作关系通常被一纸合同强行组合在一起,“荣辱与共。”
这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罗刹国”。那又鸟跟马户跟本就看不起我们这样的“农民工”,不理不睬地,见面连个招呼都懒得打,我是热脸贴人冷屁股,自找没趣!所以,我从来这里上班的那一刻起,就打定了主意:“不饮盗泉水,不受嗟来食。”尽管和我熟识的同事们三番五次唤我到单位灶上吃饭,我都一一谢绝了。两位领导嘿然不语,我总得有点自尊吧,“竹影和诗瘦,学梅傲雪香。” 所以、我不但不会步入工作单位的厨房,还暗暗发誓、不和穿制服、丝袜、高跟鞋的人有过多的交集,更别说与冷漠无情的人共餐了,免得以后更尴尬。我是一个懂礼节,晓分寸的中年人了,被几个小年轻人莫名其妙的轻慢,已经“无地自容”了,“大道亦有道,诗书所不屑。肝胆硬如铁,策马渡悬崖。”
瞻望西大街从每天的晨跑开始,我做了一个一意孤行的决定:接待每一位客户,就像对待我家里自由采食的猪。看到每一位如花似玉的同事时,要镇定自若的像对待既将惜售的花。 生命,本就是一团欲望的叠加,当不能满足时人就会痛苦、焦虑。当欲想一但满足又会觉得无聊,你所讨厌的,恐惧的,对立的人和事,就会存在,让你感到压抑不安。你接受了,理解了,顺应了这一切,一切恩怨情仇、烦恼悲苦,皆会消失。 这是我用了大半个月时间,耗费了一包“万宝路”和一瓶“二锅头”在西街村这个翠藻苍苔的地方的真实体会。“嗜欲深者天机浅,应无所往生其心”。
从量子力学上讲,你得到了什么,就会失去什么,看见什么,什么就消失,担心什么,什么就存在。有意识的发现,这种潜意识就会死灰复燃!比如,当你允许焦虑的时候,你就不会焦虑了。觉察到自己有情绪的时候,这种情绪就消失了。接受了一切艰难困苦,一切疾难、烦恼就会随机消失,这就是王阳明所谓的“心生万法”。 狭隘的讲,我的这次工作调动,就像是塞翁失马,我早早的就做好了心里准备。这件事不仅仅是矛盾和人性的自私等多面性的叠加,更是现实情境下突然被激化、影响和潜藏的人性的虚伪与丑恶的意义上来譬喻的。“斯坦福监狱实验”说明了一切。现实中这种不确定性的“猫”无处不在!
马歇尔.卢森堡提出的观察、感受、需要、和请求,在人与人沟通互动的过程中,认知,价值取向,任务和环境因素都可以决定这只“猫”的死活。 顺其自然,这个世界本是幻像。只是众人突然加入自我的情感,方才有了“万种风情”和“浮云尔尔”。不去耿耿于怀,也不沾沾自喜,放下昨日执念,醒来不问过往……
“三年疫疠丧人心,
重赴城关拜鬼神。
二郎庙前寻仁义,
遇海收帆“醉花阴”。
寒蝉已噤梅蕊破,
“万紫千红”无知音。
塞翁失马我失渔,
慕雪吃茶看浮云。”
(魚读月癸卯兔年冬至,起草于户县文庙广场雀舌黄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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