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翻箱倒柜的时候,无意间,那本《新华字典》;呈现在我的眼前。它躺在我的抽屉里,静静地沉睡了很久了。我的学习伙伴
页面焦黄,外壳斑驳陈旧。但内容完整无缺。这本字典,与我同在三十几年了。每次搬家,我都不舍得丢弃,为此,无论是在老家,还是来重庆居住,我都将它带上。翻看这本字典,不由会将我的思绪拉回到三十年前,让我的心再次回到大理,再次想到我的那段“芳华”。
那是87年初,我刚到大理,刚步入军营不久;对家的思念言不由衷。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唯与家里建立联系的是书信。可是,文化匮乏,只有初中文化的我,每当摊开信笺,书写家信时,不知怎么落笔,又写些什么?开头老三句:敬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近来我很好,生活愉快……接下来,不知道怎么书写了。挖苦心思,勉强写上一段后,再检查,前后不搭,不通顺。更为严重的是,整片书信错别字连篇。经过不断的修改,不断的揣摩,有些字拿不稳,依然是错字蛮多。有好多的字体,即便知道是写错了,没有办法,用别字代替。
几十年过去了,现在回想,依然为当时的知识贫乏而摇头。
那时,在部队“军人服务社”买的一本军用信笺,闲暇时,坐在硬板床边,摊开那本红格线条,印着部队的番号信笺,给家里写信。心是激动的,想法是多的,但无法下笔,不知道怎么书写。
后来,在借鉴其他战友的书写格式后,学着写信。可是,无法达到文通理顺。原因在于,有很多的字不会写。也常常写错,为此,一封书信,反复要用很多信笺纸。写不好就撕掉、重新写;如此反复,一会儿,一大堆纸屑被我扔在地下;铺满在脚边。
我想,老是这样是不行的。在一个星期天,到连队请了假,在文书那儿拿了外出证,与战友宋希金一起,来到大理新华书店,挑选了这本字典。从此,这本字典一直与我相伴,再也没有分离。再后来的家信往来中,遇到难字、生字时,便摊开字典,慢慢查询,直至找出那个生字为止。
几十年来,它的确是给我很大的帮助,也提高了我写信的水平。即使,现在我的文笔也不行,但至少能写点东西了。看现在,比较当年,难堪之极无语言表。退伍回时,舍不得丢弃,将它带在包裹里,带回了家。偶尔的,也会用上一用。不过,在不断的学习中,慢慢用得少了。
来机关上班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个下属单位一位长者,他年近七十,居然还一丝不苟地学习电脑。萌发了我学习电脑的热情。回家之余,让儿子教我拼音,我用拼音打字,难字就在字典中找寻。一得闲,就扑在学习电脑的路上。字典呢,在学习中给予我帮助很大。它一直给予我知识,伴我成长。
而今,科技水平的提升,以及电脑、手机互联网的普及,即使打不出的字、词汇,用电脑,用手机就可以手到擒来。这样一来,字典就用得少了。可我依然无法舍弃它。一路走来,它见证了我的学习进步,也承载了岁月的风霜;虽页面焦黄,我依然很喜欢它!
坐在单位的桌子上,用手轻翻它的页面,仍然有一股馨香。看着它,几十年来的沧桑岁月,仿佛又浮现在眼前,一幕、一幕的;似水一般在脑海里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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