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是不同寻常的一年,金融危机爆发。这一年是诗凡在深圳的第四年,这一年以太大学毕业。
以太与诗凡就这样不远不近的走着,没有走散,但无法走近。
他们偶尔说一次电话,有时互相分享彼此的消息。诗凡心里一直认为以太在某个地方等她。
98年的深圳,已经是不可与往日同日而语了。三资公司、来料加工厂,独资企业等依然红红火火。诗凡所在的制衣厂也是,欧盟订单大大增加,因为生意兴隆,老板賺了钱,大家都加了工资,所有的人皆大欢喜。
诗凡在深圳工作了四年,幸运的是她一直在同一个公司,没有跳来跳去感受找工作的痛苦,想到这里诗凡要好好感激表姐了。
四年让诗凡从黄毛丫头一晃成了大姑娘。从当初的懵懂少女一下变为窈窕淑女,诗凡的美丽在公司是公认的。
原来大家对美丽的标准都是十分相似。
唐经理总是有意无意的与诗凡搭讪:“诗凡,今天那一阵春风将你吹来了?平时我们吃完了,你才过来。有美女在,赏心悦目,我今天要多吃一点”
唐经理一边说一边坐在诗凡的旁边。“你们早来早吃,我晚来晚吃,吃了也是白吃。”诗凡也开玩笑。
公司高级管人员只有12个,阿香与阿芳在另一个食堂。其实不挨着坐,他们也会在同一个桌上。
诗凡没有特别在意。通常人们都喜欢听到赞美,诗凡也不列外。
以太说单位联系好了,是北京一家外贸公司,年薪20万。诗凡打心里为以太高兴,毕竟在90年代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够有20万年薪还是不错的了。
诗凡的心里有一点隐隐的疼痛,感觉自己与以太的距离越来越远,差别也有越来越大。这个已经不是一张文凭就能填补了。
在这四年的交往里,诗凡投入了自己的真情和一些期待,虽然她也觉察到他们之间会有一些距离,特别是二个人不在一起的异地恋更容易随时走在分岔路口,何况中间还有一个马雅。
为了与自己的目标离得最近,诗凡一直努力着,即使将来没有交集,如果自己与以太能够在彼此的天空势均力敌,某一天相逢时可以互相帮助,那也是美事。
现在只要过了英语口语这关,诗凡就可以拿到英语的专科自学文凭,第二考到了驾照,第三诗凡的收入也每年递增。对于一个22岁的高中毕业的女孩,年薪十万已经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每一个周末马雅都会与诗凡说说话。“诗凡,以太去了北京了。我与他没有结果,你知道我不可能去北京的。”
“你可以去北京啊。马雅。你爸妈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你看护。”诗凡很惊讶自己还能这样平静的与马雅聊着。
“我妈妈因我父亲保养小三的事,弄得神经兮兮,她几次过马路时差点撞车了。我是我妈妈唯一的女儿,如果我离开了她,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马雅接着说:“没有了爱情,你还可以活下去,还可以遇见爱情。没有了我的母亲,那就是彻底的终结。”
诗凡倒是很认同这个。因为马雅对自己的信任,也因为自己对马雅的同情,她宁愿自己远远地观望,都希望马雅爱情可以成全。
马雅爸爸的公司效益也翻了几倍,男人是不是有了钱,就开始滋生非分之想了呢?
从90年到2000年这十年深圳给予了很多人机会,无数个人成了百万富翁,千万富翁,甚至亿万富翁。
诗凡也希望自己走在这条路上。
吴军凡隔三差五就会打电话过来。今天刚好诗凡自己接上了电话。“诗凡,你下个星期有空吗?我们去世界之窗欢乐谷和小梅沙。”
“我与阿香一起去,不过你要亲自邀请阿香,如果她去,我就去.”诗凡这么说着。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次总算没有辜负小姐妹阿香。
吴军凡一下就明白了诗凡的意思。但是为了与诗凡的距离更近,他欣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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