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未会友,照例喝茶谈心,有友问起“诗谶”典故,某又大行其道,来了回现场小黑瞎讲讲。我说所谓“诗谶”,就是联想,说白了跟我同门,我是瞎讲讲,它是瞎想想。
古之瞎想想之人一看到“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便想到刘希夷必定不利,今之瞎想想之人却非如此简单,非但没有断绝,而且越演越烈。往往不用文字,自会想你个海阔天空,不知所云。
单位中同一科室,若有不懂合群之人,总有人将其想成异类,不是心理必是生理有问题;若某两人走得特近,又总有人无端猜疑是否有奸恶?不为谋利就为谋权,反正不利于人;若有两性之人走得太近,那对不起,就更能引人遐思,当然这个遐想往往“不幸想中,”倒好像不属于瞎想想之列。有时简单一言,偏有人很喜欢简单复杂化,更多溜须拍马之辈本事硬是了得,从上司一言一行中往往用心猜出诸多内涵,不由得人不佩服。据说古时有一大太监只要“呃吐”一声,必有一其心腹上前张开嘴道:“爷,痰盂在此。”我想这就是那人能成为大太监心腹之原因,原来要成太监心腹可真不容易,每次小黑想到这个故事,必定会在心里赞一句:“同志,你辛苦了。”不过你不别笑,还真有人为瞎想想苦了一夜,当初元未有一画家倪云林,说生有洁癖,有天一友来访,因天晚只能留宿其家,两人同眠一床,到半夜朋友嗓子发痒,轻咳一声,倪以为友要吐痰,忙下床取了痰盂端在床边,怕朋友吐在地上弄脏,他也不睡了,就等朋友把痰吐了,谁知朋友照是呼呼大睡,可苦了这位兄台,站着等终于不支,也沉沉睡去,第二天友走后,他越想越觉得朋友这口痰一定吐了,于是叫人拆了床铺寻找,虽没找到,也叫人反复打扫几遍。
小黑也会瞎想想,而且多次“不幸想中,”却非男女之事,这种事~~~~(此处删去6个字,可别瞎想哦!嘿嘿),是我所食堂中若当日有肉片没吃完,我就想明天会不会吃肉丝啊?,若第二天肉丝也没吃完,而且当日正好又是烧的蕃茄炒蛋,小黑不用瞎想也知道第三天这蕃茄肉丝蛋汤是一定逃不了的。
瞎想想当然也有好的,可就得改个名称了叫具有丰富的想象力,据考证说苏东坡题画的那首“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暧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画中根本就没有鱼的影子,就是诗人瞎想出来的,可是这想的多富有情趣,一下子就把画丰满起来。同是画,梁实秋说有人欣赏“永远的微笑”,不去看蒙娜丽莎笑得多美,却无端研究她为何发笑,结果有人说笑得那样满足,定是因发现自已怀孕了,而另有人却说不然,她笑得那样轻松,焉知不是发现自己没有怀孕才笑的呢?这就是纯属于瞎想想了。
至于两性之间那就更多瞎想想了,若是为增加一点小小的情趣,编造一些小小的谎言,引发一些小小的遐想,可以说更能加深感情,增添色彩。可是有时想得情到深处,不能解脱,就象《西厢记》所说,想得茶里也是你,饭里也是你,就不是瞎想想了,是相思病了。
其实哪怕是想不通,却也证明你在想了,比那些可怕的麻木要好多了。所以有时世界真的需要瞎想想。所以你要多想想。
不过你可别想歪了,哈哈。
小黑瞎讲讲之瞎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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