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龙门大道西侧,等梅签到出来。和她说好去街上买点儿东西,她签到后一时不能出来,我就在车里等了。幸亏早有准备,带新购的李娟和余秀华各一册来,有两位作者陪着,这秋日的午后当不无聊吧。
街读偶感正是在林安汽车城的旁边,自行车道旁停满了车,行人却不太多,有三两看新车的年轻人勾肩搭背着走过车前,后面倒不时有自行车电动车驶过车侧。静下心来,倒也不觉得嘈杂。路边花坛里,不知名的花木稀落的枝头上开着些小的红花,路中间的绿化带树木婆娑,城市的午后有点森林的气息了。
摊开《阿勒泰的角落》在方向盘上,听李娟絮叨坚韧的雪兔,尘土气的信用社,逼仄却温馨有许多故事发生的裁缝店,遥远陌生淳朴的阿勒泰扑面而来,阿勒泰的气息压住了夏末秋初的一丝燠热。
再翻看余秀华的《无端欢喜》却一时不能喜欢,前几日已经看了一阵的第一篇怎么还有那么多页?她也描述了山野,平房子和稻穗,这些画面都让人心头轻快。可是她又有太繁杂的感受了,让人又有压抑,她怎么会有那么多感受要说?于是,还是读李娟的“练笔之作”好了,她说,那倒不是我写得多好,而是出于我所描写的对象自身的美好。
其实,对于读者,写得美好和自身美好,有什么区别呢?美好就好。她就那么闲闲一写,你就那么闲闲一看,那些令人神往的原始画卷就闲闲地展现眼前了。哪里有文笔,哪里有技巧,随写随感罢了。想起昨晚群里有人展示过几页的松浦弥太郎了,就那么不慌不忙,简单文字表达浓情蜜意。娜子评说淡淡然中开出花了,还真是的。
其实,李娟也好,余秀华也好,松太郎也好,作者不过尽情展示自己罢了。世间本有或浓烈或闲淡,或质朴或乖戾,或张扬或木讷的各样人等,自然也会有各色文字,你喜读不喜读,它们都在那里。
说来,你读的不过还是自己,自己的需要,自己的期盼,自己的心境。通过阅读寻得一点安慰,一点陌生,一点共鸣,罢了。或者,阅读和写作一样,都是对自己的诉说,写作是同时把这诉说展给别人去看,阅读是借别人的笔来诉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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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舒适,可真不容易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