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启诸右手撑着头,眼睛半闭不闭的,似乎在听讲,又似乎没听。
我讲着课停不下来,只能用手里拿着的笔指向今天才从第一排轮转到最后一排的她。
几秒钟后,她心领神会,放下了手,让头自己在脖颈上支撑着。
这么小幅度的动作,还是被认真听讲的学生们发现了,他们都很奇怪,顺着我笔头的方向看:“什么事啊?”
他们当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因为启诸根本没对课堂产生什么影响,她只是自己一个人静静地撑着头,半闭着眼。
我没有停止讲课,收回了手,学生马上也回归到听讲的状态。
课间,我和启诸聊天:“下午,你去饭堂借个称回来,我们称一称你的头究竟有多重,看看有没有一万斤,是不是真的很难支撑得起。”
她笑:“没有啊。”
上周,因为她总是撑着头,我就调笑:“到饭堂借个称,你平躺在桌子上,放松脖颈,我们称一称你头的重量。”
她当时很不好意思。
这个坏习惯,她持续的时间够长了,肯定影响她的注意力——我总觉得,这个动作很利于瞌睡,或者开小差。几个任课老师也对她这个习惯动作很不满。
“昨晚没睡好吗?”
“没有啊!哦哦,是的,昨晚没睡好。”
不管怎样,把责任推到“昨晚没睡好”身上,肯定最好。
午读课,启诸的同桌从午休结束后一直趴在桌子上,一直睡着,叫起来后,还一脸懵的样子。她上着上着也睡着了。
哎呀,春困啦——
2024.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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