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择善
今日,驾车和女儿走在一条乡间曲折小路上,这条道只有两车道,今日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条路上的车辆一下子多了起来,同向的、反向的车都是川流不息,时不时的一声鸣笛声,提醒着我,小心驾驶。
女儿,不断的自言自语到:“哇,好漂亮啊。”我向路两边眺望,并没有发现哪里和往日时光不同。女儿自娱自乐的,手舞足蹈。
此刻,正好开始了堵车,我顺着路肩将车驾到了一片戈壁滩上停了下来,给女儿穿戴好,我们就下了车。
下了车,和女儿一阵交流,我才知道她感叹的是路两边披着银妆的那些白杨树。
白杨树,在我生活的这片土地上太普通、太平凡了,甚至有些轻贱。轻贱到随处可见的地步,公路两边,田间地头,房前屋后。荒漠上,田野上,河坝里,戈壁上。它都能活,都能成长。也许它已平凡轻贱到了树中的天下无极,任由观者怎样看它,它依然独自生存,不受任何轻视的影响,年轮的圆圈一年一年的增加。这点我想它比我及身边的人都要伟大,厉害,虽然我计量年岁的数字也在一年一年的变大。可我的每一年也没那么洒脱。
想到这里,我倒看到白杨树不在那般普通,平凡了。不敢在轻视它,它也不在轻贱。相反有些伟大了。站在白杨树下,我真的很渺小。
今日的白杨树确与平日不同,落尽阔叶的白杨,本是萧条肃静的。冬日却披上了雪的银妆。迎来了生命的春天,满树的冰凌花这般盛开,玉树琼枝,晶莹剔透。在阳光照耀下,更加的璀璨夺目。白杨的周围布满了皑皑白雪,成片成片的大地白灿灿的,远处的山上也是白茫茫一片,周围的白雪映着白杨,白杨的晶莹照着大地。
我站在马路牙子上,向远方望去,一排排白杨依着公路的曲折排列着。一段成片分布,下一段以行排列。每一颗白杨都穿上了雪白雪白的盛装,无一例外。像是一个个等待检阅的士兵一样,肃然起敬。高的、矮的,粗的,细的间隔杵立着。相互眺望,彼此膜拜。
对这条乡间公路,虽不是轻车熟路,但也十分的熟悉,我每月来来回回的要走好几趟,竟然对路边的白杨视而不见。瞧,那颗长的最高的白杨开始埋怨我了,怪我少了一双矛盾老先生的慧眼;怪罪自己没有长到哨所旁,站在这公路畔,难遇慧眼者。一堆积雪从那颗老白杨上掉了下来,这是它埋怨,怪罪的发泄。确实这片白杨林里只有那颗老白杨有资格抱怨,周围的都是他的儿孙辈。
今日,若不是女儿哪一句感叹,那一句赞美,我将错过一次精神的洗礼。
我确实是有点见多识广,来来回回的从这条路上穿梭,竟无睹路边这些普通,平凡的白杨。女儿的一次不经意的抬头却发出“哇,好漂亮啊。”的感叹,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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