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见到爱因斯坦你会向他问什么?
我想问他为什么不相信黑洞的存在。
九年前,在他9017公里之外,几个初中生正在讨论着宇宙的话题。不知道是谁把一本《果壳中的宇宙》带到课室里,至此这些话题的探讨就从未在他们生命里停止。从那时起,我开始了解宇宙里的一切,也不管最后我对这一切了解了多少。
最早接触史蒂芬·威廉·霍金不是在教科书里,而是作为那几个初中生之一参与那场讨论的时候,谁说那时我们对万物的好奇心不就像大爆炸一样喷涌而出。也是那时,我在文理科之间摇摆不定。尔后,是中规中矩的学习,但在高中接触到更多的时候,才发现那爆炸的红移仍在继续。有一天老狒对我说:“你知道爱因斯坦在算术到最的时候后他什么都算不到了,他很害怕,后来霍金在这些基础上推出了黑洞理论……”自然我不知道她在讲什么,但我确定的是我们都仍保留对探索世界的炽热。后来我去看了两部电影和一部纪录片,本尼演的《霍金的故事》、小雀斑的《万物理论》以及Discovery的《与霍金一起了解宇宙》,那些文科生难以翻越的理论高墙、水土不服的物理高地,终于有人以另一唯美的形式开辟了可以愉快步入的小径,至此我们理性的红移里逐渐辐射着带有罗曼蒂克和感知生命的感性。
同是讲述霍金的电影,我更喜欢《霍金的故事》,可能是先入为主也可能是剧本涉及霍金的人生细节更少一些,使观影感并不太沉重,也还能以更独特的视角去感受伟大理论诞生的过程。当然,我并不是要谈论电影,霍金老先生的人生可要比电影描述的艰难与辉煌得多。在最美好的21岁里,他如是描述:人生的期望值变成了零,此后一切都是额外津贴。21岁里的绝望和往后的艰难,即是旁观者也难以体会,伟大的也当然不仅在于那些学术建瓴,更在于即便拖着抵抗命运的身躯也要奋进于那些天体物理,纵使生命的长度战战兢兢,却仍能一路留下足以永远闪耀的辉煌。我想啊他那逐渐僵硬的身体与大脑开发的程度是成反比的吧,那是一个怎样发达的大脑才能承受那些假设、推理与演算的头脑风暴?我们这一代里并没有活着的爱因斯坦,你懂得那种对科学的瞻仰吗?还是在有趣的宇宙学上,就算没有了解过那些理论,也能说起在遥远的西方有个坐轮椅的渐冻症物理学家,他是多少次被作为例子写进作文里的人,是我们这代可以膜拜甚至向其朝圣的人,这种强烈的感受正因为他在我们这代里活过啊!
那年在文理分科时,我又“先入为主”选择从文, 但往后却表现得像个假文科生,莫不是那年在围坐探讨后对物理求知的暗涌从未枯竭。当然,不仅是物理方面,我也喜欢哲学、神秘主义,但最终将我的信仰投放在前者,那是因为心中暗涌出来的东西越来越明确,那是遥远且深邃宇宙啊,那些虫洞、黑洞、暗物质是多么美妙又耐人寻味的词汇。这些里,有着我的羁绊。我不想也不能高谈那些物理宇宙的阔论,这一切只能是我信仰的一部分,尤其是在《命运石之门》后,我对宇宙万物的信仰就更加坚定,我知道我用不着去信仰宗教,在日后的某个下午里,或者世界线跳动,或者某个时空变化,那个让我痛心又遥远的午后再次出现的时候,我知道我就能用我的信仰去对抗一切。我以前追寻过的,也探讨过的“它”,似乎终于有了可指代的东西,那个承受着一切苦难的宇宙以及宇宙里的一切。
“如果可以和爱因斯坦对话你会和他说什么?”
“我会问他为什么不相信黑洞,他的广义相对论的场方程暗示了一个大的星体或一团气体会从黑洞中塌陷,爱因斯坦知道这一点,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说服了他会有像大爆炸一样的东西总会发生让它们摆脱质量并且防止形成黑洞,但如果那儿没有爆炸呢?”
这个可爱世界喜欢创造可能性。几年前劳拉·梅尔西尼-霍顿计算出黑洞并不存在,当年让爱因斯坦、霍金这些物理学家苦思冥想的问题总有一个又一个的探索者、解答者。正是那些天马行空,那些演绎与推论,那些无穷的提问与探索,让世界一次又一次变得有趣。而我还想告诉你的是,2009年6月28日霍金老人家将举行一场派对,邀请时间旅行者参加,我只请你对那封邀请函翘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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