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了一冬,今天终于舍得下点雪来安慰一下无精打采的东北人,被南方人笑话了一冬天的东北人。往年下雪,我总会兴奋的闯进雪里撒欢儿。今年或许因为太失望,以至于我看到下雪一点情绪的波动都没有。都这会儿了,让你下你能下多大?果不其然,洋洋洒洒一上午,地上只有可怜的一层白皮儿。
泓文中午补课回来没上楼,我打电话给他奶奶,问泓文吃饭了没有?他奶奶说:“哦,吃过啦!”既然已经吃过饭了,我思量着怎么也算是下了一点雪,还是应该出去走走以示尊重。泓文问我去哪?我看着桌上的小鱼缸里的鱼,饿得有气无力的样子,喂的鱼食也不知道吃,东倒西歪的浮在水里。我说:“今天出门的主题就叫放生!”另外几个小鱼缸里的泥鳅虽然还很还很活泼,但是过两天我要出门没人照料它们,还是应该放回河里去!哪里来,哪里去,算是最好的安排。
我们出门向西沟方向走,泓文问我为什么不往华联方向去?我说上游的水清,下游水臭。
穿过火车道的桥洞,来到小河边,泓文显得迫不及待。我说:“等一下,拍张照留念。”照片刚拍好,他就把瓶盖拧开,一股脑把鱼倒进河里。看着鱼儿活动缓慢,我才想起来水温的差别。鱼一下子可能适应不了,根本不是什么舍不得走。还你自由,总要付出点代价,你们靠自己吧!我还感觉自己挺善良,忘了它们的自由也是我剥夺的。
回来的路上,问泓文晚饭想吃什么?他“嗯——”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我说涮羊肉怎么样?他欣然同意。
日常生活做饭虽然是个很简单的事,但天天做顿顿做,就成了件伤脑筋的事。偷懒的人琢磨着怎么越省事越好,开水涮肉比较简单。
新飞市场里卖肉片的老头不在,灯还亮着,等了一会儿也不回来。我对泓文说:“我们要是把他冰柜里的肉拿了就跑,他会不会突然出现?”泓文若有所思道:“ 这样不好吧?”我呵呵地笑,“开个玩笑而已!”
我决定不等了,打电话问孩子他妈妈,哪里有卖肉片的?现在买东西,去比较熟悉的地方放心一点。电话那头,他妈妈告诉我,去邹国立吧!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邹国立?还张国立呢,是邹立国吧?”孩子他妈妈在电话那头“咯咯咯”的笑起来,“对对对,是邹立国!”
肉和菜买完了回到家。陪泓文写完数学作业,他奶奶上楼问鱼都放回大自然啦?泓文说都放到河里了。他奶奶说太可惜了,炸酱吃多好。泓文趴在我耳边悄悄地说:“我奶太残忍了,居然要把那么小的鱼炸酱吃!”我也对他悄悄地说:“还好咱俩有先见之明!”
第二天我起得挺早,忙忙叨叨的到了长途客运站已经快九点了。排队买票,辽阳九点半发车。
买完票,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去吃早餐。出售票大厅,过马路斜对面,永和豆浆。和我一同进店的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头发和胡子的颜色挺撘配,都已经灰白。在门口我让了他一下,让他先进。看他点了一份热豆浆,一个套餐。我要了一个热豆浆两根油条,拿了号牌去等。人不算多,有几张桌还没收拾,有张桌上有水,再找了一张桌坐下,桌面上有一颗饭粒。我用号码牌一撅,飞到凳子上。我赶紧抽了张纸巾,捏着饭粒丢到垃圾桶里。心想撅这一下干嘛?是不是闲的?落座等餐。
一服务员端着两碗豆浆出来转了一圈在看桌牌号。坐在斜对面的刚才那位老者用手敲了敲桌面道:“这里。”服务员说不是他的。老者毫无征兆,突然爆发。“我都坐了这么半天,一碗豆浆都上不来!”服务员说:“给你上早了怕凉。”
本来店里就挺安静的,一下更静了。老者底气十足,声音嗡嗡作响。“饭都上来了,豆浆还没上来!早点上豆浆我是不是先喝两口暖暖胃?”一个看来像领班的女人说:“那天给你上早了,你说都凉了,今天不就没敢给你上太早嘛。”老者接着嚷道:“那天给我上的就是碗凉豆浆!”豆浆终于上来了,老头气呼呼的喝着。
看来这老头还是这的常客,我说他这无名之火是哪来的呢!嫌这里不好怎么还会来?真够倔的。看他不发火安静吃饭的样子,还挺和蔼的。
靠着门口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女的在吃饭,男的面前空,手机握着手机。红色手机套,边缘镶了一圈“钻石”。男的说:“是OPPO什么5来着,玩起来老快老爽了。”他的手机屏亮着,一个大大的美女头像的在上面。女人低头吃饭,不吱声。
昨晚正好看了电影《手机狂响》。环顾四周,果然大部分人都在鼓捣手机。对于这部电影的故事情节很真实,感慨很深。观影过程没睡觉,还格外清醒,看完电影十二点多了。由于昨晚没睡好觉,现在坐车头有点晕,我得眯一会儿。
老牛来信息:问到哪儿了?我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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