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铁浮图”和“拐子马”,在《宋史》、《岳飞传》、岳珂《鄂王行实编年》以及一些稗官野史中都有记载。郾城大捷中,金国大将兀术调来自己最精锐的“铁浮屠”和“拐子马”部队,还是被岳飞杀得大败。《鄂王行实编年》中说,自金人起兵以来,凡用拐子马即战无不胜,至岳飞才识破其弱点,大破其阵,“拐子马由是遂废”。那么“铁浮图”和“拐子马”究竟厉害在哪里,宋军又是如何战胜它们的呢?
“铁浮图”又叫“铁浮屠”。“浮屠”,佛教术语,原指佛教徒,后转指有德僧人死后葬身之铁塔。这里指兀术的铁甲骑兵,有远望之如“铁塔”之义。当时的顺昌通判汪如海如此描述:“兀术所恃,号常胜军。其所将攻城士卒号铁浮屠,又曰铁塔兵,被两重铁兜鍪,周匝皆缀长檐,其下乃有毡枕。三人为伍,以皮索相连。后用拒马子,人进一步,移马子一步,示不反顾。”拐子马为两翼之骑兵,据岳珂所载:“兀术有劲军,皆重锁,贯以韦索,凡三人为联,号拐子马,又号铁浮图,堵墙而进,官军不能当,所至屡胜。”
可见,“铁浮屠”和“拐子马”是金军的精锐部队,担任攻城和冲杀敌军的主要任务。这两个兵种在本质上没太多区别,都是重装骑兵,但用法不同。前者据说是三匹马为一伍,相互连在一起,又称“连环马”;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拐子马”是一种用于冲击和突破敌军的铁骑,一般列于部队两翼,能对战争起到决定性作用。
金军与辽国打过无数次仗,每次金军都能以少胜多,凭借的就是这两种特殊的作战部队。那么宋军又如何对付的呢?史籍载:岳飞在郾城大捷中,大破兀术的铁甲兵,主要的战法就是砍马腿。之前,宋军也有过一些对抗“铁浮屠”和“拐子马”胜利的经验,最早是在顺昌大捷中,当时的战法是这样的:“先以枪揭去其兜鍪,即用刀斧斫臂,至有以手撮扯者。极力斗敌。”后来韩世忠发现了大斧敲打的方法,因其甲厚,行动不便,从侧翼迂回后,用大斧猛砸,“纵甲不能破,则亦难免伤筋断骨”。但这两种方法都不如岳飞直接砍马腿来得便捷和有效。
宋军对抗“铁浮屠”和“拐子马”应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岳飞在他们的基础上又有所改进和突破,所以能最终取得郾城大捷。至于其孙岳珂所著的《鄂王行实编年》中所述“拐子马由是乃废”却未必准确,因在后来的一些战役中,仍有金军使用“拐子马”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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